林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虞晚會錄音。
「你、你你居然錄音?」
虞晚把文件錄音文件保存好,「沒辦法,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態度惡劣的人,我保留證據總是好的。」
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難免會被人看不起,她從小吃過的苦就夠多的了,總得長點記性。
林苑一張臉都扭曲了,最後為了保住工作,也為了保住臉面,她不得不老老實實道了歉。
「對不起,是我說話過分了,我給你道歉。」
虞晚就換了個地方看房子,這一次還是女銷售,但對方全程熱情交流,又是端茶送水,還送小零食,最後十分耐心道,「針對您的要求,有幾個合適的房源,如果您時間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看。」
最後虞晚把幾個符合要求的房子都看了,很可惜與她想像中總有一些差別,她特別不好意思,女銷售還安慰她,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但話題一轉又道。
「其實按照你的要求,沒必要堅持買一手房,如果你不介意,你甚至可以看一些二手房,別誤會,有些二手房比一手房還好,原主人因為移民或者其他原因出售房子,房子質量和裝修什麼都是極好的,而且也不用擔心甲醛問題,直接拎包入住,很是方便。」
虞晚覺得很有道理,就跟着去看了兩套,還真有一套特別符合她的要求,立刻就決定要了。
結果詢問下來,二手房價格比一手房還貴呢,六百萬一口價,虞晚有點糾結。
【叮咚!】
【群聊「想起相愛」發來一條消息。】
【小么:買吧,畢竟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要不是人家着急移民出國,都不會降價出售的,重點是這房子是大平層,主人家都裝修好之後都沒住過幾次。】
虞晚立刻不糾結了,當即決定簽合同買房。
從購房處出來的時候,虞晚接到了程韞的電話。
真稀奇,當初為了跟她斷得乾淨,都把她拉黑了,如今居然又聯繫了。
莫非是錢湊夠了?
事實證明是虞晚想多了。
程韞連繫她,是想跟她見面談點事情。
虞晚可不想見對方,自從知道了程韞的真面目,她對這個男人就噁心反胃了。
「有什麼話就在電話里說,我沒時間跟你見面,要麼你就儘快還錢,因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程韞被虞晚懟得十分不爽,但終究是自己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發火就發火。
「虞晚,我們好歹交往過一場,我的條件你是知道的,半個月之內湊夠20萬塊錢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考研的時候我賺錢給你花,給你家人花,我就容易了嗎?到頭來還被你一腳踢開,現在你還好意思跟我打感情牌?」
程韞自知理虧,「你就最後幫我一個忙,只要幫成功了,我拿下大訂單,就能立刻給你錢了。」
說完,不等虞晚回應,就迫不及待道,「我知道一個大佬,他身體不好,你不是會看病嗎?你去給對方看一下,只要你把對方治好了,這對我們來說就是雙贏的事情。」
虞晚覺得不可思議,「有病去看醫生啊,我又不是醫生,你找我做什麼?」
程韞忍着氣解釋,「虞晚你就別謙虛了,你在陳太太生日宴上給貴太太們看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專治疑難雜症,交往期間你瞞着我這麼大一件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以後大家就兩清了。」
可真會算計啊,可惜虞晚並不上當,「第一,我不是醫生,不會看病,有病找醫生;第二,現在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別跟我扯什麼兩清,回頭拿不到錢,你懂的。」
說完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程韞臉色難看得不行。
但他並不放棄這個可以在大佬跟前表現的機會。
虞晚不願意去?哼,這由不得她!
本來他還想好好跟虞晚溝通,讓她配合去給一個大佬看病,那個大佬似乎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怎麼看醫生都沒用,既然虞晚這麼厲害,他就舉薦她去看。
看好了,他跟着沾光。
看不好了,是虞晚能力問題,是生是死都怪不到他頭上。
程韞就直接去找那個大佬了,說他認識一個高人,給g城許多貴婦治好過很多疑難雜症,可以請她來看看。
這是可以查到的事實,程韞也不算說假話。
那個大佬被惡疾困擾很久,有病亂投醫,當即讓他老婆去交涉。
這大佬姓錢,外地來的商人,家裏頭挺有本事的,他剛到g城發展,雖說初來乍到,但也有不少人聽說了風聲,早早來巴結。
程韞當然就是其中之一。
老公身份尊貴,老婆錢太太當然也跟着尊貴,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虞晚的情況,知道對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時,心中很是不屑。
「一個無名小卒,能有什麼本事,回頭治壞了誰負責?」
錢總是命根子出了問題,治壞了確實要命。
被錢太太叫過來打探情況的其他太太道,「俗話說,高手在民間,掛牌的不一定是好醫生,不不掛牌的不一定不是好醫生,那個虞小姐在陳太太生日宴上的表現我也聽說了,確實有兩下子,錢太太不妨請她來看看,治好了喜事一樁,若治不好,想來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錢太太一想也是,治好了大家都省心,萬一治不好,她再算賬也不遲。
「那就讓她過來看看吧。」
錢太太用的是「讓」字,而不是「請」字,仿佛讓虞晚過來看病大都是天大的施捨。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虞晚手機上時,她正在超市里買菜。
總吃外賣也會膩,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她打算偶爾下個廚改變一下口味。
這邊才提着一大堆東西上車,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也沒怎麼猶豫的接了起來。
「虞小姐是吧,聽說你醫術極好,我們錢總身體有些不適,想請你過去看看,地址是」
虞晚覺得對方是神經病,很乾脆地給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是醫生,看不了病,你找錯人了。」
說完就給掛了。
錢太太聽到家裏保姆回話時,都氣笑了,「區區一個黃毛丫頭,讓她來看病都是看得起她,她居然還擺起了架子。」
「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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