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看了眼餐廳外,商玉溪嘆了口氣。
苦笑:「鐵一般的實事,就擺在這兒。也不能怪那個小子吹噓,他是抓經濟的小能手。換做是別人,誰能在把酒廠盤活的同時,還能帶火了其它縣的產品?」
「是啊。」
古玉附和道:「除了房子之外,無論是酒水也好,還是其它兩縣的特色產品也罷。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但就因為換了包裝,有了崔向東精心策劃的宣傳平台。那些滯銷產品,就賣爆了。」
遵從秦老爸的囑咐,儘可能低調多看多幹活,少說話的秦老二。
這時候也發言了:「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了吧?」
趙開泰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沒說話。
「得了,我們也別都坐在這兒了。還是出去轉轉吧,外面熱鬧。」
商玉溪實在不想在這兒干坐着,以免讓大家都尷尬。
他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
本來嘛,大家來這邊之前,都抱有各自的目的、或者肩負他人的重託,根本就沒在事前協商過。
都盼着其他人先走。
盼着崔向東快點忙完,單獨和他說明來意。
酒廠外。
午後兩點了,大集上依舊人來人往。
這是因為酒廠雇來了省歌舞團,在舞台上為群眾,表演精彩的文藝節目。
酒廠斜對面的小巷深處。
古玉正在和賀蘭小朵,仔細說着他在餐廳內的所見所聞。
陪着賀蘭小朵的美婦,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古玉當然不會過問。
他只是尤其着重講述了,崔向東當着薛明清的面,要劍指老城區的「野心」。
「他這是在極力挑唆,我們古家和薛家的矛盾。」
賀蘭小朵微微冷笑:「偏偏我們答應過他,在他撤離酒廠之前,不能讓人知道他去老城區。此子把挖坑、挑唆、利用等手段玩的可謂是爐火純青。」
古玉是深有同感。
「無故得罪薛家的後遺症——」
賀蘭小朵皺起好看的眉毛,剛說到這兒,就被古玉給打斷:「朵兒,只要能解開你的心魔。得罪薛家,那又怎麼樣?儘管這對我們古家來說,平白會樹立一個強敵。但同時也是一個,讓人知道我古家言出必行的契機!」
賀蘭小朵沒說話,心中卻在感激三哥。
「朵兒,我們雖說是一家人。」
古玉看着賀蘭小朵的眼睛,沉聲說:「但無論怎麼說,我們古家尤其是我本人,欠你太多。」
「三哥,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賀蘭小朵,柔柔一笑:「不過說實話,崔向東確實有着點石成金的本事。今天,我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太多。如果不是我的身體不好,我還真想把他,請到沈都去。我們也給他一座城,安排家裏最出色的人,跟他虛心學習。」
呵呵。
這話啊,咱們還是說說就好。
我可不敢把他,弄到東北去。
要不然得雞飛狗跳——
古玉苦笑了下,看了眼遠處的張敏,說:「朵兒,我先回青山了。我得仔細做個計劃,力爭在幫崔向東拿下老城區時。既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薛家敵意,還能給予他最強烈的打臉快感。此子,就喜歡打臉的感覺啊。哎,什麼東西。」
琢磨着怎麼幫崔向東打臉的古家老三,確定賀蘭小朵的安全無憂後,嘀咕着非人之類的話,走了。
嘟,嘟嘟。
賀蘭小朵的電話響起。
「向菲老師,我是焦偉啊。」
一個充滿陽光氣息的男中音,從電話內傳來:「你很久都沒來學校了,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奇怪。
大哥明明是當世頭號大銀幣,滿肚子的齷齪。
可他卻五官立體,身上散着真男兒的鋼勁,聲音也鼓盪着陽光的顏色。
以往聽到大哥的陽光聲音後,賀蘭小朵都會有那麼一點,深閨怨婦才會有的悸動。
現在呢?
「焦教授。」
賀蘭小朵抬頭看着陽光,輕聲說:「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嗯?
正在租住小院內,把玩孫尚意的大哥,聞言愣了下。
拍了拍孫尚意。
女人立即識趣的抬腳下地,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
和在客廳沙發上,和面準備包餃子的金煥英,輕聲說笑起了什麼。
哎。
大哥的生活,簡直是太樸實無華!
「呵呵。」
韋烈沉默片刻,才笑道:「其實,我還真沒覺得古家的家主,和我們私下裏的感情有什麼關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就好。」
「焦教授,說實話,我已經見過尊夫人沈女士了。」
賀蘭小朵開始攤牌:「她也對我明確表示,絕不會插手你的私生活。我以為,我能和你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再也不用擔心遭到道德的譴責。但現在看來。」
看來啥?
她沒有再說。
「哎,你變心了。」
韋烈苦笑:「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這個世界上比我出色的男人,多不勝數。你又是那樣的出色,好像天上的一輪皓月,散發出的皎潔月光,本來就能吸引更多人的關注。」
「是的,我可能是變心了。對不起。」
賀蘭小朵滿心的愧疚,低聲說:「但你的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心頭的。你,是個好人。」
娘的。
給我發個好人卡,就完事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短命的,魅力能壓過老子。
更敢和老子、不!是敢和狗賊兄弟搶女人。
老子不把你的腿打斷,就對不起我在賀蘭小朵的身上,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
徒增強烈挫敗感的韋烈,心中暗罵,嘴上卻憂傷地問:「古家主,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那個人,你也見過。」
賀蘭小朵猶豫半晌,才輕聲說:「那是在邊境金老的八十壽宴上,他姓崔。」
啥?
他姓崔?
沃糙,我的狗賊兄弟!?
韋烈頓時虎軀一震,睜大眼:「崔,崔向東?」
賀蘭小朵沒說話,這就等於默認了。
「不會吧?」
韋烈急急的說:「隨着那份報紙的消息傳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和崔向東是敵對關係。」
「他幫我給弟弟報了仇,並把擁軍的遺骸,帶回了家。」
賀蘭小朵夢囈般地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也肯定很討厭我。以後我和他,也許還是敵人。但我現在只要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他。他已經變成了魔鬼,紮根在了我的心底最深處。」
咳,咳咳。
韋烈接連乾咳:「可這好像,也不是愛吧?」
「不是愛。也許,我就是個不懂愛的女人。」
賀蘭小朵垂下眼帘:「可我知道!自從他化魔,住在了我的心裏後。我再想你時,就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甜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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