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是七張照片。
背景板都是在淡紫色主旋律為主的臥室內。
這年頭的照片,可沒什麼濾鏡美顏,瘦腰拉腿磨皮等特效。
絕對是真實再現!
暫且不說別的,崔向東僅從藝術角度來欣賞這七張照片,也不得不承認。
「這個女人,確實躲過了歲月那把殺豬刀。即便四旬左右,依舊保持着不次於少女、卻比所有少女多了一份成熟的身材。」
崔向東發自肺腑的感慨着。
可無論是心裏還是眼裏,都沒有半分的齷齪骯髒。
反倒是有着濃濃的警惕,和實在不解的茫然。
有些照片啊,從看到的第一眼起,就肩負了未知的責任,甚至是災難!
崔向東欣賞過這七張照片後,會肩負怎樣的責任,和怎樣的災難呢?
他不知道。
只是隨手把照片裝進信封內後又放在膝蓋上,抬頭看向了天。
今晚又是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
無數的星星眨着眼睛。
其中兩顆星星,特像某美婦的眼睛,帶着毫不掩飾的欲。
「奇怪,婉芝阿姨怎麼會對我,有那種邪惡的想法呢?」
「為了實現她邪惡的目的,竟然不惜利用豬豬的愛情,甚至是痛苦來做幌子,通過演戲的方式,來一步步的把我帶進,邪惡的深淵。」
「那天,如果我沒嗅到商皇的味道,我還真會被她騙過。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豬豬知難而退。」
「我記得很清楚,十歲之後就沒怎麼見她了。」
「就算是見她,也只是雙方老爺子過壽,或者是春節拜年時才會見到她。」
「這十四年來,我們除了很正常的客氣話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她怎麼會把我藏在她的夢中,並為了能和我苟且,不惜傷害豬豬?」
崔向東左手捏着下巴,絞盡腦汁的老半天,都沒想到倆人之間曾經有過產生「愛情火花」的瞬間。
最多也就是忽然想到了,早在14年前,蕭家搬離大院時,她曾經在院門口的黑暗中,輕輕擁抱了下他。
對他說過小傢伙快快長大,阿姨等你的話。
「原來那句話!」
崔向東猛地明白了:「她不是盼着我快點長大後,去迎娶豬豬。而是盼着我長大後,和我在一起。」
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
卻更加的不解。
就憑苑婉芝這種思想成熟,心機深沉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14年前,就愛上了他?
「這只能說是14年之前,我肯定對她,或者為了她,做過改變她愛情觀的事。」
「從而讓她對我在某個瞬間,產生了不該有的愛情。」
「我究竟對她,或者說為了她,做過什麼事呢?」
崔向東越想,腦子越亂。
他終究沒有大嫂那堪稱變態的記憶力,實在想不起曾經和一個愛笑的漂亮阿姨,發生過哪些不得不說的事。
算了。
不想了。
崔向東再次甩了下腦袋,從口袋裏拿出了香煙。
終於可以吸煙了。
真幸福——
出院之前,必須得在大哥面前抽根煙,饞死那個給兄弟添麻煩的錦衣頭子。
深深吸了口煙後,崔向東把腦細胞都用在了,以後該怎麼和苑婉芝交往的那方面。
以前發生過的事,無論對錯都無法改變。
還沒發生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好比解方程式——
崔向東已知苑婉芝打着演戲的幌子,就來追求他了,那麼求他的心理陰影面積?
當然不是!
崔向東尋求的答案,有三個。
一。
他會不會順從苑婉芝的意思,按照她的某些邪惡計劃,無視豬豬的痛苦,和她假戲真唱?
肯定不會!
就算她魅力無敵,是很多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睡眠中的情人。
但崔向東對她,也沒有哪怕一毛錢的興趣。
二。
既然死活都不會和她苟且,那麼這場戲還有必要演下去嗎?
有必要!
這些天來,崔向東只要有空就會琢磨着,該怎麼讓豬豬對他死了心的辦法。
畢竟他和秦襲人「郎才女貌的珠聯璧合」,已經是鐵板釘釘,再也無法改變。
救命之恩,為他宣戰四家,更是幫他佈局青山,照顧大嫂等等。
秦襲人已經對崔向東,盡到了一個真正的賢妻,才能盡到的責任。
即便崔向東再怎麼沒人性,也得捏着鼻子對撲上來的老滅絕,驚恐的大叫:「求求你,輕點!」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十幾天之前,在韋刺要帶走大嫂的那晚,主動稱呼秦襲人為老婆的原因。
只是。
豬豬得知被偷家後,就憑她的小暴脾氣,鐵定會找秦襲人拼命。
要想阻止二女相鬥,必有一傷的慘劇,就必須得讓豬豬主動退出這場戰鬥。
讓豬豬得知他們竟然苟且後,心碎欲絕之下再也不理他,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三。
那就是崔向東和苑婉芝在演戲的過程中,要不要佔據主導地位?
「必須得我來佔據主導地位。唯有這樣,我才能牽着她的鼻子走,避免掉進她新挖的坑內。」
崔向東低聲自語到這兒時,電話嘟嘟的響起。
他隨手拿出電話,接通後放在耳邊:「我是崔向東,請問哪位?」
一個很淡,沒有絲毫感情的女人聲音傳來:「照片,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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