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在想什麼呢?」柳江河看着坐在一旁發呆的楊瑩,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輕聲開口詢問道。
楊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回答:「啊,沒有想什麼啦。」
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接着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你的美女主任告訴你沒有?」
聽到這話,柳江河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連忙追問道:「是什麼樣的震驚消息呀?難道比謝書記意外離世還要驚人?」
楊瑩看他一臉認真,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就在謝書記發生『意外』的前一天下午,省里有幾位領導的職務發生了變動。其中,咱們的省長調到西北某省去擔任黨委書記了;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則被任命為省政府黨組書記,並提名為省長人選;省委副書記去擔任省政協黨組書記了。」
柳江河聽完這番話後,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因為新任命的這兩個人可不簡單,他們分別是侯權和謝正陽背後的大佬!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兩人不但沒有斗得你死我活,反而各自都向前邁進了一步。
而且仔細分析下來,侯權的那位大佬未來的發展空間顯然更大一些,相比之下,謝正陽的那位大佬似乎已經沒有太多晉升的可能性了。
這個任免消息很不尋常,副書記年齡沒有到點沒有順勢接省長的位置,反而被排名靠後的常務搶了先,自己卻到政協養老,處處透露出古怪。
這也驗證了他心裏面的猜想,謝正陽的意外可能不是意外,而且他不得不意外,而且這肯定是這兩個大佬之間的妥協並達成了一致意見。
這個見不到刀光劍影的官場,雙方都不會你死我亡地拼刺刀,沒有永恆的敵人,一切的矛盾都會在碰撞中逐步走向妥協,關鍵還是得看自己的天線夠不夠高。
在權力的遊戲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各方勢力為了爭奪權力,不擇手段,爾虞我詐。
在這個殘酷的遊戲裏,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即使是最強大的人,也可能在一瞬間失去一切。
可是,權力還是那麼誘惑人,讓人迷失自我,讓人忘記了初心和底線,那些妄圖掌控權力的人,往往會被權力所吞噬。
在權力的遊戲中,沒有真正的勝利者,只有那些懂得敬畏權力、保持清醒的人,才能在這場遊戲中生存下來,但這樣的人又有多少呢?
柳江河如雕塑般陷入沉思,想着想着便如孩童般酣然入夢,在這個有親密愛人的溫柔鄉中,他的身體徹底放下了防備。
楊瑩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緩緩從他懷中起身,輕手輕腳地拿來被子,小心翼翼地幫他蓋上,就這樣痴痴地望着這個年紀輕輕卻魅力四射的男人,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何就像着了魔似的,上了他的「賊船」。
柳江河這一覺睡得猶如爛泥,一直酣眠到第二天清晨。
中途肖明遠、王偉、楊太秋等人的電話恰似催命的符咒接連響起,卻都被楊瑩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唯有黃怡琳打來的電話,她才選擇接聽,黃怡琳在得知柳江河在楊瑩這裏安然入睡之後,立刻洞察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如同風中殘燭般熄滅,失落感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她也默默下定了決心。
最終,在柳江河熟睡之際,兩個卓爾不群的女人秘密相約見了一面,她們促膝長談至深夜,說了些相互欽佩的話語,言辭的交鋒猶如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不過,當提到柳江河此次的遭遇時,她們都同仇敵愾,兩人密謀許久,達成了一致意見,並要求彼此嚴格保密,這一切熟睡中的柳江河一無所知。
「親愛的,親愛的……」柳江河起來之後,看不到楊瑩的蹤跡,先是叫了幾聲,沒人應答,然後才發現茶几上有楊瑩給他的留言。
紙上秀氣的字體寫着,「親愛的,這幾天我要出差去找找關係疏通KTV成立的事情,我建議你這幾天先請幾天假先把身體恢復過來,另外你的美女主任已經把去省城的票給你訂好——勿念,楊瑩」
柳江河看完紙條後,心裏感到一陣溫暖,他決定聽從楊瑩的建議,先請假休息幾天,養好身體。
總之,這段時間他的處境頗為尷尬。
他身為謝正陽的秘書,如今書記已然離世,主持工作的領導卻是他的死敵。
而曾經謝正陽的大管家肖明遠,此刻也諂媚地討好着侯權。
再加上辦公室里還有個如同牆頭草一般的楊太秋,與其相見,只會徒增煩惱,不如不見,以免彼此尷尬。
他深知,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工作崗位就會有所變動。
即便目前尚未調整,待新的市委書記上任之後,也必然會做出調整。
或許會將自己安排到某個清閒的地方,絕不可能讓自己繼續留在這裏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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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對肖明遠等人的行徑深感不恥,但他也明白,他人亦有難處,皆是為了保住自身職位,若不及時表明立場,恐遭人排擠和清洗。
柳江河查看手機,諸多未接來電映入眼帘,肖明遠、楊太秋、吳輝、杜從皆有來電,只是未曾接聽。
唯有黃怡琳的顯示為已接,這令他心生不安,那黃怡琳是知道自己在楊瑩這裏,這兩個女人不會吵起來了吧,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他數次撥打楊瑩電話,皆被告知正在通話中,而給黃怡琳打電話,則被她無情掛斷。
這使他如墜雲霧,茫然無措,心中不禁產生一個荒誕的念頭,莫非這兩個女人要聯手對付他。
柳江河想起肖明遠也來了電話,別人也是自己部門的一把手,自己還是認真對待,於是馬上給他撥了電話。
接通之後,他恭敬地說「秘書長,您好,不好意思您昨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睡着了,剛才才醒過來,看到未接電話,馬上就給您回過來,您是有什麼安排嗎?」
電話中傳來熟悉的聲音,「江河啊,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昨天聽說你出來了,想要給你打個電話。」
「出來了就好啊,既然能夠從紀委的考驗中安然無恙走出來,那就證明你是個好同志。聽說你在裏面也受了不少苦,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
肖明遠說話還是這樣八面玲瓏,不會讓對方感到一點不適,哪怕這個人是他的下屬,柳江河還沒有開口請假,別人已經主動給他放假了。
「謝謝,秘書長,我正好有點事情想向您請幾天假,還是您想得周到」柳江河知道他們不想看到自己,不過自己何嘗想看到他們呢。
「哈哈,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你好好休息,等身體養好了再回來,不着急」肖明遠聽到柳江河配合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真怕這個過渡時期,柳江河在常委辦礙侯權的眼。
他有些為難地說「不過,江河今天你還是過來辦公室一趟,還有小任務想要交給你辦,書記走了,但是他的辦公室和公寓裏面還有不少東西,書記的夫人說想讓我們派人把東西送到省城去,但是這段時間辦公室工作太忙了,你看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如果你這邊身體不允許那就算了,我們再找其他的人」
聽到肖明遠的鬼話,柳江河心中「呸」了一聲,新書記沒有來他們忙個屁,找不到人去,怕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見書記的家人吧,或者是覺得這些東西都是離世之人用的晦氣。
人走茶涼,人死之後連涼茶都沒有了,柳江河壓下心中的火氣,「好的,秘書長,我等會兒就過來,正好過來給您寫個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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