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亮懸掛在空中,銀白色的月光灑落閣宇,似一層銀碎,柔和的月光照在白皙的臉龐上,落下細碎的黑影。
林曼躺在床上,眉心微凝,額間佈滿細碎的汗珠,裴硯和甘甜跪在地上,正苦苦哀求抱頭痛哭。
她一揚手中的鞭子摔打在地上,二人頓時止住了眼淚,「哭哭哭,哭什麼哭?吵死了!都給我滾出去!」她指着甘甜,「把她給我趕出去,再也不許回國!」
目光掃過裴硯,林曼仔細打量着他,「這個男人,丟到夜總會當鴨子,不賺夠一個億不許放他出來。」林曼揚起鞭子摔在地上,手上一陣酸麻感傳來。
她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一雙手從她的手腕處逐漸向上游離,經過之處一片熾熱,可一股涼意從無端林曼腳下噌噌升起!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正要喊人,唇卻突然被一股冰涼堵住,「別叫。」他動作未停,繼續過分着,口中含糊不清道:「想讓那些人看到你在床上的樣子?」狂妄張揚的口氣,讓陌生的氣息頓時變的熟悉。
忽然,「啪!」的一聲,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內響起,」
一瞬間,屋內寂靜無比,林曼穩了穩心神,慌亂間揚起手再次準確無誤的想要扇過去,下一秒,房間內頓時亮如白晝,裴硯陰沉着臉,手中還攥着林曼扇過來的手腕。
「裝夠了嗎?」他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林曼原本偏着的頭,聽到裴硯的聲音,緩緩轉過身,一副錯愕的目光,「裴硯?」
「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有流氓進我房間了,嚇了我一大跳。」林曼說着還拍了拍胸脯。
走廊中響起一陣腳步聲,下一刻,劉琳帶着人推門而入,卻在見到屋內的場景時,不由得怔住,她目光錯愕,「先生?您怎麼進來的?」
裴硯起身,脫下冰涼的外套,卻被林曼一腳踢下床,他睨了眼林曼,沒有說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鎖孔,「這些鎖明天都換了。」
劉琳心中錯愕,卻還是應下,隨後她撿起被林曼踢下床的外套走了出去,門被關上,林曼看着裴硯微腫的左臉,有些無語。
「裴硯,你是吃飽了沒事做嗎?就算你不換鎖我也解不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會這些偷雞摸狗的技能?」林曼覺得裴硯的行為總是在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下限。
從對她愛搭不理到給她股份,從對甘甜處處維護演變成對她的過分關注,先是放軟口氣給她自由,開出高額的條件,把她往蜜罐里泡,後來發現林曼不吃這套後,開始軟硬兼施。
直到現在利誘不成開始威逼,今晚居然還無下限的,為了防止她跑,他居然偽裝成陌生人來找她測試莊園的安全性,林曼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野蠻人…
裴硯在落地窗前反覆查看,「你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
「但要是季澤明天找到這裏來,就像這樣解開這個鎖要帶你走,你會跟他走麼?」裴硯狀似無意,目光卻一直看向林曼,他的聲音好像一記警鐘隨時在林曼心中敲響。
「不會,滿意了嗎?」林曼掀開被子躺下。
她不會跟季澤走,因為她請的援兵馬上就到了。
「希望你說到做到。」他的聲音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
林曼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下一刻,他的手突然遊走在林曼的腰身,盈盈一握的腰是天生的尤物,輕而易舉便能讓一個男人沉淪,他的呼吸貼近,「月事走了嗎?」
裴硯的呼吸讓林曼心口不停跳動,「沒有。」
「是麼?第七天了。」隨着裴硯的手向下,林曼的心口跳動的厲害,忽然,就在她的謊言快要被戳穿時,敲門聲響起。
「先生,總公司急電,甘小姐一直在找您,現在已經以公司名義發起視頻會議了。」
林曼心頭一喜,她看着裴硯的目光快要溢出不住的喜悅,快去啊!快點啊!
下一刻,是裴硯含糊不清的聲音,「誰也不見。」
「…是。」劉琳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林曼心口一涼,「唔…!」就在她快要抵抗不住時。
裴硯的私人手機響起,他火熱的目光瞬間清醒了幾分,「一會在收拾你。」
這是裴硯的私人號碼,不是重要的人…是沒資格打這個號碼的,林曼見他緩緩起身,隨手披了件衣服,拿起一直在響的電話去了書房。
她猶豫了一瞬,也跟着起了身,直覺告訴他,能讓裴硯避開她去接的電話,一定跟她有關,林曼心口跳動的厲害,不會是…裴母的電話?如果真是裴母的,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裴硯一定不會承認的。
書房內,裴硯將電話接起,「哪位?」
「是我,阿硯…」
忽然,電話端久沉默,久到恍若隔世曾經要好的關係再也回不去的蒼涼感。
「找我有事?」裴硯的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
「阿硯,我不願與你為敵,你有你的理想和抱負,可我只有她了,我知道你要對付江序之,我可以幫你,我只要她…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已經錯過很久了,這輩子…你就當成全我們,我會帶着她離開,再也不回來,好嗎?」
季澤語氣誠懇。
裴硯卻突然嗤笑一聲,他點燃了根煙,「季澤,你太讓我失望了,朋友妻不可欺,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洗乾淨脖子等着我,別急,很快就到你了。」
「阿硯,林家破產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那是通敵叛國的罪,她是林家的女兒,你執意要跟她在一起,不怕你父親受到牽連嗎?」
季澤語氣擲地有聲,拋出他最後的籌碼,裴硯將煙灰碾碎,淡淡道:「沒用的男人才需要做取捨,我兩個都要。」
「阿硯!」
季澤急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裴硯會是這個態度。
裴硯輕笑,「季澤,你不就是想見我?我成全你,明天下午兩點,公司見。」說着他掛斷了電話。
林曼心口一涼,想起那份合同,季澤不能去見他…
林曼想了許多種能把裴硯留下的理由,可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醒來,裴硯人不見了!
「裴硯呢?」劉琳正在擺早餐,「先生昨天晚上就離開了。」
林曼心口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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