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變故,官員們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
因着皇后不大受寵,這些年晉王也不怎麼孝順皇后,如今人都走了,只差這幾日的路程,也不送到北安山,實在讓人寒心。
不過,仔細想想也都明白,太子離京守陵,且東宮大部分人被抓,如今正是他討好君心的時候,怎會理會死去的人?自然是守在陛下身邊謀得重用才是要緊事。
大家紛紛上前安慰太子,這些禮部和內府大小的官員,對於朝局上的鬥爭不算敏感,心裏有數的那幾人,都默不作聲的。
禁軍里大部分早就投靠了晉王,所以他們並未參與,只是在外頭佈防,或許視察周邊的環境,看看有無埋伏。
這裏一切平靜,策馬視察過方圓五里,都沒發現東宮的埋伏,自然,晉王的埋伏早就安置妥當。
靈修帶着晉王府的府兵在外二里地埋伏,而後面還有一撥人,是晉王高價招來的高手,這些人才是伏殺南宮翼天的主力。
而東宮卻沒有任何人在附近,就算打起來南宮翼天發出信號求救,等人都涼透了,也不會有救兵來到。
禁軍中,就算有觀望派,如今都已經堅定要站在晉王這邊了,東宮實在是毫無勝算。
晉王此刻策馬回去,卻在半道上停下來,等巡視的人過來稟報。
到了亥時左右,禁軍策馬前來,道:「王爺,已經查過附近方圓五里,未見東宮埋伏。」
晉王聞言,不禁露出了勝利之色,「沒有靈修的青龍衛,果然是不堪一擊,自然,南宮翼天太驕傲自信了,竟然沒帶多少青龍衛在身邊,都留在東宮保護冷瀟那個瘋女人。」
「王爺,是否按原計劃行事?」
晉王神色一收,眉目峻冷道:「按照原定計劃,靈修先發動進攻,你們假意與他們周旋,靈修若能殺了南宮翼天,便馬上派人通知外周埋伏的人,讓他們立刻奔赴京城襄助本王。」
他頓了頓,眸色越發冰冷,「如果靈修久戰不力,讓他回京,伏殺任務交給江湖那些人。」
「是!」
他眼底陰狠,「子時一到,立刻行動,今日在驛館指責過本王的人,全殺,一旦殺了南宮翼天,立刻發信號,本王在此等候。」
「是!」禁軍領命,策馬離開。
晉王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今晚之後,不管是勝是敗,都結束了,不必再受煎熬。
他自知勝算不算很高,但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身為皇長子,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屈居在南宮翼天底下,當個聽話乖巧的臣子。
他做不到。
他哪裏比南宮翼天差了?不就是養育他的肚子不是正妻嗎?那一點都不重要,他一樣可以比南宮翼天更好。
至於父皇,從沒有真正看得起他,最得寵的日子,卻是用他來制衡太子,可笑的是,他當初還真以為父皇看到他的努力,對他另眼相看了。
其實他心裏也很明白,南宮翼天在父皇心裏也並沒有那麼重要,只不過他是嫡子,而且,南宮翼天這些年南征北戰,確實也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才把他冊封為太子。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是因為父皇心尖上的那個人,沒有誕下皇子,如果貴妃有子,今日他與南宮翼天都是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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