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都市放牛 第2章 初中課程太簡單

    看着自家煙囪里冒出的裊裊炊煙，在天空飄蕩着，江海突然間覺得那仿佛是一幅美麗而神秘的畫卷。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想，但他就是被吸引住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一旁的文秀見哥哥沒有跟上，連忙喊道："哥，快走啊！今天我們可是收穫很大呢，有那麼多的鳥蛋和魚，媽看到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家，總是要回的。儘管江海心中有着無盡的思緒和感慨，但他還是一步步朝着家門走去。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這句古詩此刻似乎成了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四十年了，兩世為人，他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懊悔。

    當他走進那敞開的院子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不是飯菜的香味，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一種家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感到溫暖、安心，但同時也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知道，這個時候母親一定在廚房裏開始忙碌了。他提着裝鳥蛋的筐子，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廚房門口，悄悄地往裏看去。

    只見母親梁英正背對着他，專心致志地切着土豆。她的動作熟練而利落，但不知為何，卻顯得有些笨拙。王江海定睛一看，發現母親的身體瘦弱，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有些微微的彎曲了，江海知道，那是生活的擔子壓彎的。再看看母親的頭髮，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了許多銀絲夾雜其中。這些白髮如同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刻在了母親的頭上。王江海心中一陣酸楚，淚水情不自禁地湧上眼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輕聲喊道：「媽！」

    母親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然而，當她看到兒子眼中的淚光時，笑容瞬間凝固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走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孩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江海搖了搖頭，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是緊緊地抓住母親的胳膊，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思念和擔憂傳遞給她。

    母親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溫柔地說：「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這時，妹妹文秀進來了，提着一串鯽魚，在媽媽面前晃了晃，炫耀地說：「媽，你看！這是我和哥哥抓的。」說完，又說：「哥哥還從河灘上收了一筐鳥蛋呢！」媽媽看到灶台上的筐子，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轉身拿起燒火棍向江海身上抽去，哽咽着說：「我打死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媽寧可餓死，也不吃你用命換來的東西！打死你！」妹妹看見闖了禍，連忙拉住抽打江海的手，哭着求饒說：「媽媽，我們再也不去了，我們再也不去了！你就饒了哥哥！」江海內心也無比的慚愧，知道母親愛之深，恨之切。眼裏流出感動的淚花，可憐天下父母心，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生活，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不在，人生只有歸途。

    江海對母親說：「媽，對不起，我今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今天是最後一次，您一定要相信我。」說罷跪下向媽媽磕頭，媽媽連忙拉住江海說：「兒子，一個人來人世間一趟不容易，要愛惜自己的命啊，你不要讓媽媽斷了念想，我還沒活夠，還要看着你們上大學，娶媳婦，生孫子，你可不能這樣早早就無常了。」江海分明看到母親的眼中閃爍着心疼的淚花。

    江海看母親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安慰母親：「媽，不傷心了，我幫你做飯。」江海拿出了大小七個鳥蛋，打在碗裏，裏面加了鹽、蔥花，用筷子攪拌均勻，在鍋里倒上油，讓妹妹文秀燒火，等油熱了，把蛋倒入鍋里，過了一分鐘左右，水汽開始蒸騰，江海連續翻炒，蛋炒好，用碗盛出來，重新往鍋里倒入香油，等開始冒油煙，迅速倒入土豆，豆角，等裏面的菜熟了再加入西紅柿。熬了一會，添上水。母親看着兒子熟練地動作，十分好奇，：「兒子，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江海說：「經常看您做飯就會了，這有啥難的，」母親開始擀麵，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母子倆一邊幹活，一邊閒聊着家常。水開了，母親把麵條下入鍋里，最後倒入炒蛋。

    過了不久父親王大壯從外面回來了，他快要五十了，身板硬朗，目光銳利，作為曾經是國軍的他，解放後沒少被人惦記，有幾次被抓上台批鬥，上一世哥哥沒有上高中，就跟父親有關，看到父親，王江海大喊了一聲：「爸爸！」父親看到王江海，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江海心中涌動着複雜的情感，他深知父親這些年的不易，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過了一會飯端上來了，父親一看碗裏有那麼多的蛋，看向母親。媽媽說：「我把家裏的雞蛋全炒了，給孩子補補身體。」父親沒說什麼，一家人圍坐在桌旁，溫馨的氛圍瀰漫在房間裏。王江海講述着自己在學校的經歷，父母傾聽着，眼中滿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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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王江海幫母親洗碗，父親則在院子裏抽着自己卷的老漢煙。夜晚的村莊格外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犬吠聲劃破夜空。躺在床上，王江海思緒萬千。他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他暗下決心，要珍惜現在的一切，為了夢想勇往直前。他回憶起前世的種種，心中滿是懊悔和自責。如今重來一次，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改變命運，讓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迷迷糊糊地王江海一覺睡到了天亮，新的一天來臨了，一天更比一天好的，心裏暗暗想，一定會更好的！

    第二天早晨，江海、文秀吃過早飯，迎着秋風，手牽着手一起走向了學校。這個年代，學校里的課程相當的少，每天四節課，上午九點上課，下午兩點就放學了，放學後，大一點的學生還要參加農業社的勞動，小一點的學生為生產隊放驢，說是放驢，其實是一個大概念，當然包括牛、馬、騾子等牲口。江海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着金黃的稻浪，沉沉甸甸的苞谷，嗅着瓜果的香味，聽着雞鳴狗吠，感覺得生活真美，江海一路走一邊享受着這寧靜的田園風光。

    江海他們來到學校，然後各自走向自己的教室。上午一二節課是語文課，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走進教室坐下，等待着語文老師的到來。不一會兒，一個中等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就是我們的語文老師楊則棟，也是我們的班主任，大家親切地喊他楊老師。語文老師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穿着樸素整潔，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透露出一種儒雅的氣質。目光炯炯有神，他的眼神好像有洞穿你的心靈的能力，你所有的心思，在他那裏無所遁形，他微笑着向同學們問好後，便開始了今天的課程。今天講解的課文是一首非常特別的詩詞——《送瘟神》。這首詩是由偉大領袖毛主席所作，描繪了人民群眾戰勝瘟疫的壯麗場景，表達了對祖國和人民深厚的情感。隨着語文老師聲情並茂地朗誦，同學們仿佛被帶入了那個充滿艱難險阻卻又充滿希望與勇氣的時代。老師詳細解讀了每一句詩句的含義，並結合歷史背景和文學技巧，讓大家更好地理解這首詩詞的意義和價值。在講解過程中，語文老師不時穿插一些有趣的故事和例子，使得原本枯燥的課堂變得生動有趣起來。同學們全神貫注地聆聽着，積極參與討論，與老師互動交流，氣氛十分熱烈。不知不覺間，下課鈴聲響了起來，但同學們似乎都還沉浸在《送瘟神》那激昂的意境之中。這堂語文課不僅讓大家學到了知識，更激發了他們對文學和歷史的興趣，也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了毛主席詩詞中的豪邁氣概和革命精神。

    第 2 節課，老師佈置了一篇命題作文《多難興邦》，看到這個題目時，王江海的腦海里瞬間湧現出無數的想法和靈感。那些曾經經歷過的困難、挑戰以及國家在逆境中的堅韌與崛起，都像電影般在眼前不斷放映。王江海迫不及待地拿起筆，文字如同流水般從筆尖傾瀉而出。他的思維敏捷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量，每一句話都承載着深情厚意。手中的筆似乎變成了一把利劍，斬斷一切阻礙，讓他能夠暢快淋漓地表達內心的感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他卻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寫作的世界裏。直到下課鈴聲驟然響起，王江海才如夢初醒，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完成了整篇作文。他匆匆整理好稿紙，滿懷自信地遞交給了楊老師，楊老師接過作文，原本嚴肅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瞪大眼睛，緊緊盯着文稿，仿佛要透過文字看穿王江海內心深處的世界。那一刻，整個教室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同學們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楊老師沉默片刻後，仿佛經歷了一場內心的掙扎與思考。終於，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着無法抑制的激動之光。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着，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在那短暫的沉默之後，楊老師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飽含深情地開始朗讀王江海的文章。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靈動的音符一般，在寬敞的教室里跳躍、迴蕩。同學們被這充滿感染力的聲音所吸引，全神貫注地聆聽着。他們時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時而報以熱烈的掌聲，顯然對他文中所展現出的才華感到驚嘆不已。也許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想過那個平日裏默默無聞的王江海，竟能夠寫出這般精彩絕倫的文章。

    而此時此刻的他，則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心情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澎湃。看着同學們臉上流露出的欽佩和羨慕之情，聽着那如雷般的掌聲，他心中波瀾不驚。這種認可和肯定，他明白自己兩世為人寫這樣的文章成竹在胸，倚馬可待。

    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圍攏過來，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盯着王江海。張鐵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哥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簡直太牛了！」就連一向文靜內向的柳風荷，此刻也用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江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好奇。面對大家突如其來的關注，王江海依然故我，毫不動容，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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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最後一節化學課，上課鈴聲一響，同學們都安靜下來等待着李啟明老師的到來。不一會兒，李老師走進教室開始講解配平方程式。對於王江海來說，這些知識並不算太難。他聚精會神地聽着老師講課，並迅速理解了其中的要點和技巧。很快，他就掌握了解題方法，並輕鬆地在課堂上完成了所有的作業。時間的推移，課程接近尾聲。感受着自己內心的喜悅與滿足感，因為能夠如此順利地完成任務而感到自豪！這種愉悅的心情讓整堂課變得格外美好、充實且有意義！就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中，下課鈴聲響起，一天的學習生活也畫上了圓滿句號。王江海收拾好書本，帶着滿滿的收穫離開教室，期待着下一次挑戰自我的機會到來。

    已經放學了，可今天並不平靜。初二年級辦公室里的老師們正七嘴八舌地討論着什麼。只見數學課的張老師皺起眉頭說道：「依我看啊，這王江海同學的數學真實水平可不像他今天表現出來得那樣厲害喲！」

    一旁的孔老師聽了這話，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我倒是覺得那孩子挺機靈的呢，只是平日裏用功不夠罷了，如果能稍加引導和培養，將來必成大器呀！」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裏默不作聲的楊老師突然發話了，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語氣堅定地說：「大家走着瞧吧，總有一天他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我相信一定會的！」說完，還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對自己觀點的肯定。

    下午放學時分，陽光斜照在校門口，灑下一片金黃。妹妹早早地就等候在此處，她身旁還站着一個身姿婀娜、清麗動人的女子。這個女子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般嬌艷欲滴。只見她眉毛彎彎如柳葉般柔美，眼眸清澈似秋水般明淨，鼻樑挺直猶如懸掛着的膽囊一般精緻，嘴唇微微上揚好似含着一顆珍珠般誘人，面容嬌俏如同桃花般粉嫩，肌膚白皙勝過雪花般晶瑩剔透。她的笑容像一彎新月般溫柔甜美，害羞時臉上泛起的紅暈又恰似朝霞般迷人，其美麗容顏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仿佛是從九天上降臨凡間的仙女一般，令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此人便是柳風荷。柳風荷同樣來自王家村，他們三人碰巧順路同行。這一路上文秀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而風荷則顯得有些安靜，她好幾次都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王江海，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每次都是話到柳嘴邊又咽了回他走啦，一副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最後還是啥也沒說出來。不過他也沒閒着，邊走邊和文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覺就各回各自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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