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
陳紀卻趕忙開口,聲音中滿是急切道:「那樣柔然鐵騎必會憤起攻城,屆時我們避免不了,要和他們一場死戰。」
陳紀這聲話語,如重錘一般敲在了眾人的心上,讓他們的臉色愈發凝重。
「可此獠一直在城下叫戰。我們要是一直置之不理,只怕也是不行」
陳奇卻緊皺着眉頭,神情異常憤怒的開口道:「畢竟他這樣一直罵罵咧咧的,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西涼無人呢?」
「陛下,要不我們高掛免戰牌?今日免戰」
裴文忠卻雙手一拱,彎腰向葉傾城開口,反觀葉傾城卻緊緊地握着腰間的唐刀,隨後用力點了點頭,很快免戰牌就被掛在了城牆上。
呼延武卻並不願意就此離開,反而是異常挑釁道:「陳奎,你們這些膽小鬼,難道不敢和本將一戰嗎?」
呼延武極其挑釁,甚至讓人彎弓射箭,射擊葉傾城他們懸掛在滎陽城上的免戰牌。
還命人投擲彎刀,想砍斷懸吊着免戰牌的繩子。呼延武身後的士兵們也全都舉着手中的彎刀,一個個全在那裏吶喊助威,聲音響徹雲霄。
陳奇看着呼延武如此囂張,眼中怒火中燒之餘,立馬就抱拳跪在地上,向葉傾城開口說道:「陛下,此獠如此狂妄,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我們西涼女國怕了他了!」
「陳奇將軍,所言極是」
張龍虎緊緊握着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抱拳向葉傾城求戰道:「陛下,就讓末將出城與此獠一戰吧!」
「陛下,末將白乞」
白乞也緊緊抱着手中的楊家槍,當即跪在地上向葉傾城請戰道:「也請求與此獠一戰。」
葉傾城沒有鬆口。她非常清楚,此時的柔然鐵騎不過是求戰心切,所以她想先晾他們一晾再說。
可呼延武卻越來越挑釁。
甚至已經在城牆下破口大罵了起來,那聲音猶如驚濤拍岸震耳欲聾,只是葉傾城仿若未聞,對他的叫罵置若罔聞,也沒有應白乞他們的請求,讓他們出城應戰。
就這樣大概堅持了,三十幾分鐘的樣子,突然南城、北城、西城三座城牆,全都升起了一朵耀眼的煙花,宛如夜空中綻放的絢麗花朵。
「陛下不好」
裴文忠看到滎陽城中三朵煙花升起,卻是臉色巨變道:「南城、北城、西城都有敵人攻城。還好我們沒有出城應戰,要不然此時就危險了。」
「諸位將軍,看來」
陳紀卻抱拳開口,聲如洪鐘道:「這些柔然人在此挑釁我們是詐。還請諸位將軍速速前去鎮守城牆,絕不能讓城外的敵人攻進城來了。」
「我等這就前去把守」
陳奎等一眾將領,卻是紛紛跪地鏗鏘有力道:「就請陛下點兵派將吧!」
「陳奎將軍,那就由你率領所部兵馬去鎮守北城」
葉傾城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卻是緊緊的握着腰間的唐刀,目光如炬地向陳奎下令,反觀陳奎卻抱拳聲若洪鐘道:「末將,領命。」
「白乞將軍,由你率領本部兵馬去鎮守南城」
葉傾城的目光卻落在了白乞的臉上,至於白乞卻緊緊握着手中的楊家槍擲地有聲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張龍虎將軍,你去幫朕鎮守西城,絕不能讓一個敵人打進城來」
葉傾城隨後又向張龍虎下令。張龍虎自是領命而去道:「末將,領命!」
「樊秀,你率領所有巡防營將士從中搬運各種戰備物資支援」
葉傾城卻看着樊秀他們繼續下令道:「陳奇將軍,你和朕一起在此鎮守東城。」
「諾!!」
陳奇和樊秀雙雙跪地接令,至於葉傾城的目光,卻再度看向了上官雲與莫寒衣。
命令他們二人率所部兵馬,哪裏有需要就支援哪裏,尤其是莫寒衣所率的無人機戰隊,更是被葉傾城寄予了無限厚望。
滎陽城外呼延武望見城中三朵煙花騰空而起,卻是停止了叫罵,反而是揮舞着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發出一聲憤怒至極的咆哮道:「柔然鐵騎,給我攻城攻城!!」
「大將軍,滎陽城城牆高達數十米。您確定我們真要攻城嗎?」
呼延武的副將郝卓成望着那將近十米高的城牆,臉上露出如喪考妣的神情道:「我們可沒有這麼高的攻城車。」
「蠢貨,難道不知道將雲梯,架在攻城車之上」
呼延武卻怒髮衝冠地瞪着郝卓成吼道:「再讓士兵攀爬殺上城去嗎?」
郝卓成儘管一臉詫異的樣子,可當看到呼延武那冷冽如刀的目光時。
他還是不敢有絲毫遲疑。
立刻率領自己的前鋒營,推着上百輛攻城車,車上架着高高的雲梯,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向滎陽城城牆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滎陽城南、西、北三座城牆外,分別湧現出北涼大軍、蠻族大軍、契丹大軍。他們皆推着攻城車,如潮水般向滎陽城發起了猛攻。
白乞等人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直接令城牆上的士兵張弓搭箭一陣狂射。
還有那煤氣罐發射神器,將一個個煤氣罐如炮彈般發射出去,頓時城外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葉傾城卻緊緊皺起了眉頭,因為葉傾城知道?這一切定然是滎陽城中有糧有水有神明的消息不脛而走,否則這些人怎會如潮水般圍攻滎陽城。
陳紀他們卻面色慘白如紙,只因滎陽城的局勢大難了,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息,結果四國齊齊來犯。
「陛下,四國來犯」
裴文忠卻渾身顫抖,說話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道:「滎陽城,我們能否守的住?」
「能,因為我們有神明」
葉傾城卻凝視着城牆外,如瘋狗般衝殺而來的柔然大軍,緊緊握住手中的唐刀,斬釘截鐵地說道:「神明,永遠與我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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