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人走進來,看到坐在窗邊的男人,身上筆挺的軍綠色軍裝,就跟熨燙過一般,沒有一點兒褶皺。
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棵傲骨錚錚的樹,側面輪廓俊美而又凌厲,又自帶着一股清貴剛凌的氣質。
吸引了咖啡中不少年輕女士的目光,但因為周身氣場太過強勢、冷冽,讓一些想要上前搭話的女士,根本不敢靠近。
「霍梟寒,我剛忙完手底下的工作。」沈修文笑着走上前打招呼,將一個裝有錄音筆的盒子放在霍梟寒的面前。
「你哪來的消息,知道我從國外帶回了一支翻譯筆?國內目前還沒這麼尖端的東西,本來我是想給我愛人用的,既然你開口要,我就拿來給你。」
沈修文和霍梟寒兩人都是大院子弟,從小就認識,兩年前他被派往邊境與敵國交涉,乘坐的大巴遭到襲擊。
是霍梟寒冒着生命將他從即將爆炸的大巴中救出來的。
所以今早接到霍梟寒的電話,想要他幫忙從國外帶一支錄音筆回來,他就約了霍梟寒來咖啡廳。
「謝謝。」霍梟寒拿起盒子中的錄音筆端詳着,側面有幾個按鈕,用英文標識着功能用途。
盒子裏還有一份全英文的使用說明書。
外語水平中上的應該都能看懂。
「你要這錄音筆做什麼,工作需要?」沈修文着有些疑惑的問道。
「送人。」霍梟寒嗓音低沉有力,簡潔直接。
「送給誰?」沈修文來了興趣。
「她外語水平很出色,也對翻譯很有興趣,想往外交翻譯的方向培養一下。」霍梟寒面無表情的將錄音筆放回到盒子中。
「外交翻譯官這條路可不好走,是你親戚?」沈修文的愛人就是外交部翻譯司的俄語翻譯。
那是從小就開始培養,要求也極為的嚴苛,心理素質也要過硬,對於身高外貌也都是有要求的。
畢竟這涉及到兩國外交方面,翻譯錯一個詞語都能給兩國帶來巨大的影響。
「還在上學?」沈修文從霍梟寒說話的語氣中判斷不像是親戚,但明顯很上心。
都動用了身邊的資源為她鋪路。
霍梟寒淡抿着唇沒說話,一隻手扶膝。
「該不會是你老牛吃嫩草,找個了大學生對象吧?」沈修文大膽的猜測着。
想要走外交翻譯官這條路,起步學歷就是本科,他說想要往這方面培養,那就肯定是還在上學。
「錄音筆的錢我會匯給你。」霍梟寒黑眸掠動,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就站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修文,剛剛那位年輕的軍官是不是就是兩年前救過你命的大院子弟?」
徐麗媛跟同事一起來咖啡店休憩一下,剛進門就看到自己的丈夫也在,對面還坐着一位丰神俊朗的軍官,氣度不凡。
而且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是上校軍銜,以後肯定大有所為。
人剛離開,徐麗媛就走上前好奇的問道。
「是啊,現在已經是團級幹部了。」沈修文透過玻璃窗看着霍梟寒坐上車。
剛想要說錄音筆的錢不用給他了,但是人就走遠了。
「結婚有對象了嗎?」徐麗媛眼神期翼的問道。
「好像我也不清楚。」沈修文想了想,霍梟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態度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本身霍梟寒的性子就比較冷淡,只要在他認為不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懶得回應。
「你不會是想給你妹妹?」很快沈修文就反應過來徐麗媛的意思。
「我妹妹就喜歡軍人,我覺得兩人也很合適,你想法子問問,請到家裏吃頓飯。」徐麗媛乍一眼看去,就覺得英姿勃發的霍團長和她妹妹站在一塊兒,就是天生的一對璧人。
霍梟寒上了車之後,就將錄音筆放在副駕駛座位上。
想到沈修文的那句「老牛吃嫩草,找了個大學生對象。」
他的耳根旋即蒙上一層紅霞,面容卻格外冷峻剛毅,深呼了一口氣。
握緊方向盤,就一腳油門朝霍家開去。
正拿着掃把清掃院子落葉的吳媽看到霍梟寒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心裏門清是什麼原因。
這家裏有了記掛的人就是不一樣。
「梟寒,回來了?謝教授今天有個座談會,估計要很晚才回來,今天晚飯可能會遲點兒。」吳媽一笑,眼角就溢出了不少的褶子。
「知道了,吳媽。」霍梟寒淡淡的應了一聲,面色平靜的關上車門。
吳媽看着霍梟寒拿在手中的黑色盒子,上面印着一串她看不懂的字母。
她雖然不知道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麼,卻也知道是外國貨。
敏銳的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一些,接着又心疼的道,「婉丫頭今天一天都在樓上學習,可認真刻苦了,就中午吃飯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
「我剛上去的時候,婉丫頭好像碰到了什麼數學題不會解,一直在翻什麼參考書,急得頭髮都抓掉了幾根,梟寒你數學那麼好,正好上樓給婉丫頭頭講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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