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馨覺得自己喝多了,迷糊中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在農村土坯房裏,只見窗子上貼着大紅喜字,炕上鋪着新床單,桌子上還有對燃燒的紅燭,這分明是洞房。
新郎官是一位穿着綠色軍裝的大帥哥。
對方稜角分明帥氣逼人的臉,板寸頭,健美模特般挺拔的身材,帶着舉手投足間的肅殺狂野氣。
還有筆直的大長腿,渾身上下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對方的容貌氣質都長在她審美點上,讓她怦然心動。
男人霸道地把她禁錮在牆角,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男人深潭般的雙眼猶如荒野中的狼,充滿野性的目光看過來,囂張的語氣說:「老子等了你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持證上崗了!」
溫可馨掃過桌子上放在最醒目地方的結婚證,忽略了男人說的等自己多年。
她甩了對方一個白眼,衝口而出嘟嘴質問:「你是誰老子?」
男人頓時收起渾身的野性,瞬間變成小綿羊,還不斷搖着尾巴,歉意中帶着討好,「老婆,和哥們說習慣了,禿嚕出來了……」
溫可馨發現對方清澈的目光中滿滿的愛意,這男人不但有男子漢霸氣,對新婚妻子還溫柔小意,很快羞紅了臉。
她三十歲了,從小到大都是所有人眼裏別人家的孩子。
等她兢兢業業讀完博士後,實現財富自由了,才想起考慮個人情感問題。
儘管貌美如花,卻發現成了大齡剩女。
熟人幫忙介紹的都是歪瓜裂棗,甚至還有二婚帶娃的。
沒有合適的就不找了,索性就一直單身。
而此刻,男人靠近抱住她,淡淡的皂香夾雜着神秘的氣息襲來,生澀地親吻着她。
她沒吃過豬肉卻看過豬跑,緊張惶恐不安的心逐漸放下。
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期待着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
在陣陣耳熱心跳中,兩人肌膚相親,極盡纏綿。
她好奇地伸出小手試探地去觸摸對方筆直的大長腿,明顯堅硬的八塊腹肌……新奇刺激熱血上頭。
就在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一切驟然消失。
從夢中突然醒來的她心中怦怦狂跳,才發現是場夢。
回想夢中的鏡頭,男人穿的軍裝款式,自己的穿着打扮,以及洞房的擺設,都是七十年代的。
更讓她迷糊的是,這些天經常做同樣的夢。
新郎官都是那張帥氣狂野卻帶着溫情的臉。
對方抱住她貪婪地胡亂啃咬的舉動,讓她沉浸在羞澀痴想中。
遺憾的是,每到關鍵時刻,她總是會從夢中驚醒。
蒼天!為什麼每天晚上都是同樣的夢?
那張狂野中帶着霸氣的臉,讓她想入非非。
難道她真的和那個男人有夫妻緣分?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那裏卻是七十年代,難道她也要加入穿越大軍?
想到那個年代的艱苦生活。
蒼天是否在暗示她準備些東西帶過去?
沒人知道她有一個二十平方米的小空間,是爺爺傳給她的古玉掛件,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開啟的。
儲物空間對她來說基本沒用。
連續幾天的春夢讓她心中打鼓,還是購買些糧食布匹等物裝到空間裏,做到有備無患。
就是沒穿越,這些東西也可以慢慢吃用。
她手裏有錢,父母不但留給她一套小別墅,手裏還有二十多萬存款。
接下來,她開始了大採購。
各種糧食和生活用品,還買了些老舊布料和棉花。
為了充分利用空間,定製了幾個貨架,把購買的物資分門別類擺放好。
小空間裏時間靜止,肉類、熟食水果蔬菜不管儲存多久都很新鮮。
等她基本花光了二十萬元存款,各種物品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終於鬆了口氣。
心中自嘲地想,別人炒股理財買黃金,自己卻買了這麼多生活用品,被人知道一定會笑死。
她不想管別人的想法,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這天晚上,她安心地睡下,期待夢中與他相見。
奇怪的是一夜無夢,早晨醒來她頓時愣住了。
熟悉的土坯房,窗子上貼着紅喜字,土炕上鋪着一條新床單。
自己細瘦麻杆似的胳膊和小手,摸了下臉蛋,應該是青澀稚氣還有點粗糙。
再看身上穿是的帶補丁的破舊衣服,年齡確實大大縮水了。
周圍的環境,正是她最近經常夢到的洞房。
天呀!
自己真的穿到七十年代了。
不知道空間,還有費盡心思購買的那些物品帶沒帶過來?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脖子上的掛件,突然發現掛件不見了。
意識探測進空間,頓時大吃一驚。
這不是自家的別墅嗎?
繼續往別墅里查看,掛間空間裏二十多平方的貨架子整齊地擺放在倉房裏,東西一樣沒少。
她心中大喜,蒼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不但空間帶來了,還把空間融入別墅一起帶來了。
別墅里常用的生活用品和父母生活的痕跡都在,院子裏還有一處小菜園。
穿越前是春天,她剛在小菜園裏剛種上各種蔬菜。
此刻,蔬菜長得鬱鬱蔥蔥,碩果纍纍。
有了這麼多物資和種植的蔬菜,在這年代生活肯定輕鬆。
不知道新郎官是不是夢中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怎麼辦?
突然,頭腦一陣眩暈,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出現在腦海里。
原主也叫溫可馨,今年十五歲。
原主父親溫建成上山砍材不小心從山崖上跌下來,雙腿骨折了。
為了給父親治傷,原主低聲下氣地求奶奶出錢。
溫老婆子眼珠轉悠很快有了主意:讓孫女替十九歲的老閨女荷花嫁給宋墨,她才同意掏治病錢。
誰都知道,一個月前,宋家老大打獵被狼咬死了,大兒媳改嫁,留下一雙兒女。
宋家老二宋墨是軍官,執行任務時候胳膊受傷殘廢了。
奶奶讓她嫁給殘廢的宋墨,不但要伺候宋家生病的娘,還要照顧兩個幼小的孩子。
傻瓜都明白,是在算計她。
原主知道奶奶不待見他們二房,如果自己不答應,奶奶絕不會出錢給父親治傷。
為了爹能站起來,這個火坑她跳!
就這樣,原主委屈傷心地嫁過來。
心力交瘁後在洞房裏掛了,便宜了從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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