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難過的是她,被迫和宮宣在一起的也是她。
如今卻又莫名其妙有那麼重的心理壓力,害怕面對宮澤。
好像,是她背叛了宮澤,是她對不起宮澤。
垂眸看着溫言,看她心思沉沉的趴在自己懷裏,宮宣攬着她的肩膀,手指輕輕摩蹭在她的肌膚上,他問:「小姑奶奶,一個星期沒有見面,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這一個星期,宮宣過得挺煎熬的,因為溫言和宮澤見面了。
只不過,就算心裏很在意這件事情,宮宣也沒有和溫言甩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她相處,還是很寵她。
聽着宮宣的問話,溫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繼而把臉在她懷裏蹭了蹭,但還是沒有說話。
溫言略帶撒嬌的小動作,宮宣心裏一陣甜,但還是「嗯?」了一聲追問。
溫言見狀,這才說:「你都知道,你還要問我。」
宮宣自尊心重,疑心也重,他就不可能放任她和宮澤同在a市不管,所以她和宮澤的行蹤,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們兩人見面的那天,他就知道。
只是礙於他遠在國外,他跟她說這事也沒有用,所以才一直沒有提。
她對宮宣,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溫言漫不經心的回應,宮宣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想聽你說。」
宮宣沒有借題發揮這件事情,溫言把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他肩膀上說:「是見面了。」
「那天下班在公司門口碰到的,他說談談,我就上車了,他道歉了當年不辭而別的事情,道歉了隱瞞身份的事情,後來我離開的時候,黃秘書把我攔住了。」
「她跟我說宮澤當年是因為突然病發,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希望我不怪他。」
「我說我沒有怪,讓黃秘書勸勸他,說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好好的生活。」
說到這裏,溫言又抬頭看了宮宣一眼:「就這些了,後來我就和媛吃了火鍋。」
溫言沒有撒謊,這就是那天見面的全部,宮宣了解到的也是這些。
「我每天都有給你打電話,每天都跟你視頻了,怎麼沒有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
溫言收回眼神,玩弄着他的睡衣說:「你在那麼遠的要命的地方,我主動跟你說這事幹嘛?而且說不清楚的,萬一沒有說好,兩人要是隔着電話吵起來,還得影響你的工作,影響你掙錢。」
溫言的解釋,宮宣笑了,捉住她的手,輕輕揉捏:「這麼說來,你還是為我在着想?」
「肯定有這層原因在裏面啊。」
知道宮宣想聽什麼,溫言便順着他的意思說,而且也不全然是撒謊。
說完之後,溫言又抬頭看向了宮宣。
她問:「宮宣,宮澤的病你早就知道的對嗎?你也知道他是因為病了才突然離開a市的對嗎?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告訴我?」
他們認識兩年,他明明是因為宮澤而接近她,但又很少在她跟前提起宮澤,更沒提過他生病的事情。
溫言的問話,宮宣一笑:「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讓你不恨他?讓你還惦記他?」
宮澤當年病發,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外人知道,因為要顧及公司形象。
而且兩年前,宮澤要是因病走了,宮宣也不會一直和他斗,不會找上溫言。
是後來他醒了,他才接着斗。
他想霸佔宮澤的女人,自然不會為宮澤說話。
不過眼下,聽着溫言剛才的詢問,宮宣心裏多多少少還是不舒服了。
溫言似乎在責怪他,便問:「溫言,你在怪我?」
「我哪敢啊。」
怪又怎樣?不怪又怎樣?難不成她還能拿宮宣怎樣?
罷了罷了,為自己安寧的日子,她少說話,少吵嘴才對,就等宮宣把心裏那口氣發泄完,然後放她自由。
溫言雖然沒有因為這事跟他鬧,但宮宣心裏隱隱還是不舒服,總覺得她還是在憐惜宮澤。
抱着溫言,宮宣沒有借題跟她吵,只是突然翻過身從床頭櫃拿出一隻精美的禮盒遞給溫言說:「這是出差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溫言見狀,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才接過禮物:「謝謝。」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套很漂亮的首飾,還有一條鑽石手鍊,溫言覺得有點好看。
即便一眼就很喜歡,溫言仍然沒有動心,沒有把手鍊拿出來,而是關上盒子,把盒子放在旁邊說:「首飾多的都戴不完,以後別買了。」
「這些東西會增值,你放着也有意義。」說罷,他伸手把溫言放下的盒子又拿了起來,從裏面把手鍊拿出來,繼而拿起溫言的手,帶在她的手腕上:「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合適你。」
溫言見狀,想把手鍊取下來,宮宣抓着她的手阻止了。
他說:「溫言,手鍊不打眼,不會讓你為難。」
宮宣都這麼說了,溫言便看着他不動了。
她敢保證,她要是拒絕宮宣的話,宮宣肯定會說,我送給你的東西就那麼拿不出手嗎?你碰都不願意碰。
因此,朝他點了點頭:「嗯。」
溫言沒有把手鍊取下來,宮宣覺得這也算是兩人關係的小突破,至少她是第一次肯戴他送的東西。
把她摟了摟緊,宮宣說:「外面還有護膚品和你喜歡吃的巧克力,等下都拿回去。」
「嗯。」
溫言答應了,但並沒有因為收到這些禮物而開心。
宮宣知道她最想要什麼的,但他不給。
溫言的乖巧,宮宣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了自己,曖昧的說:「溫言,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宮宣話音落下,溫言身子微微往前一湊就吻上了他的唇。
溫言的吻,宮宣一個翻身就把她困在了懷裏,又和她沒羞沒恥,沒皮沒臉的折騰了起來。
幾陣雲雨和釋放,溫言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腰也酸的厲害。
每次和宮宣辦事,她都累得要命,覺得比跑五公里還要累。
溫言滿頭大汗趴在他旁邊,宮宣伸手撩了一下她臉邊汗濕的頭髮,繼而伏在她的身上,輕輕咬着她的耳朵說:「溫言,我們還是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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