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周北端起旁邊的水果茶,狠狠喝了一口感慨:「南煙,這才叫生活,這才叫享受。」
顧南煙轉臉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臉滿足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景陽要是知道,能把這洗腳給拆了。」
顧南煙話音落下,周北心裏一虛,手裏的水果茶突然不香了。
緊接着,叮囑顧南煙說:「所以南煙,這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周北話音剛落下,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
兩人相對而視,周北看了一眼手機,心裏咯噔一響了。
怎麼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放下手中的果茶,周北坐直了身子,若無其事地把電話接通了。
電話這邊,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景陽的聲音先傳過來了,他問:「北,你在哪?」
周北聽着陸景陽的問題,鎮定自若道:「和南煙在一起,晚點回去。」
不等陸景陽開口,周北把手機拿遠耳邊說:「景陽,我這邊信號不好,我先掛了哈!」
說罷,不等陸景陽回應,她啪嗒就把電話掛斷了。
在家憋了那麼多天,今天好不容易跑出來,她得好好享受一下。
一旁,顧南煙見周北三兩句把電話掛斷了,抬手朝周北豎起了大拇指:「你牛。」
屋子裏,幾個伺候着她倆的帥哥,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辦公室里,陸景陽眉心緊緊擰成了一團,怎麼覺得他的北有事沒交代清楚呢!
捏着手機,一臉嚴肅想着周北剛剛的反常,陸景陽正準備再打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助理敲開房門進來了,小心翼翼地匯報:「陸總,少夫人的行蹤查到了,正在蘭亭會所洗腳。」
說周北在洗腳的時候,助理的聲音小的都快聽不見了。
下一秒,陸景陽的臉色不忍直視了。
再後來,陸北城和陸景陽一塊兒去抓現場了,兄弟倆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就差沒把人家會所給拆了。
回去的路上,周北看陸景陽一聲不響的開車,不看她,也不搭理她。
她說:「我就是在家太悶了,出來放鬆一下。」
「再說,當初不是你帶我和南煙來洗腳城的嗎?不是你說洗腳對身體有益的嗎?怎麼還上綱上線了。」
周北輕描淡寫幾句話,陸景陽被懟的啞口無言。
憋屈了好半天,陸景陽才憋出來一句:「以前那都是咱們仨,你倆現在把我撇在一邊,你倆偷偷去洗腳,這又算什麼回事?」
陸景陽的理直氣壯,周北哄着他說:「好好好,下次帶着你一起去。」
「下次?」陸景陽:「你還有下次?」
陸景陽痛心疾首啊,和着自己多少年前搬起的那塊磚頭,現在是砸在他自己的腳趾頭上了。
陸景陽的不依不饒,周北不樂意了,啪嗒把手機扔在車子的儀錶板上,兩手環在胸前,轉臉看向陸景陽說:「陸景陽,我給你點臉,你接住啊!」
周北一不高興,陸景陽瞬間慫了,好脾氣的說:「北,咱倆現在都結婚了,都是有家庭的人,不能再去外面洗腳了。」
周北:「那南煙以前沒結婚,沒老公?你怎麼還帶她出去洗腳,還叫男的給她洗。」
「以前是情況不同,我那是為了氣我哥。」說到這裏,他馬上又認錯:「我承認,以前是我錯了,你看咱倆在一起後,我沒去洗過腳吧,除了工作,我都不和其他女人說話。」
「何況你肚子裏還有個小的,還是要注意。」
陸景陽一認錯,周北的氣也消了不少,她說:「還不是你和媽,一點自由都不給我,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吃,我不得憋屈啊!」
周北以前都是一個人住,自由習慣了。
自從嫁給陸景陽,她改變了不少,這次是真憋壞了
陸景陽見狀,趕緊接着認錯:「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那麼管着你,只要是合理範圍之內的,我都不阻止你。」
周北見陸景陽鬆口了,馬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協議,讓陸景陽畫押簽字。
看着周北列出來不能干涉她的條條框框,陸景陽腦仁疼,但是想着這小祖宗今天的折騰,陸景陽最後還是從了。
還是在乙方簽章處用口紅按了一個手印。
看陸景陽按了手印,周北終於達成目的滿意了,把協議收在包包里說:「這還差不多。」
陸景陽:「你是祖宗,親祖宗。」又道:「不過北,我們還是要注意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瞎折騰。」
周北漫不經心地說:「放心吧!除了你不折騰我,我什麼時候都是安全的。」
陸景陽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道:「我還不是怕你想。」
周北:「少來,陸景陽你就是黏人精。」
兩人剛結婚那會兒,周北以為陸景陽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比較黏人。
可小景現在都兩歲了,二胎已經在肚子,陸景陽卻比以前更加黏人了,一天看不見她都不行。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的人生,除了陸景陽,就是陸景陽。
轉臉看了陸景陽一眼,看他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還牽着自己,周北不禁笑了。
只不過,這種被人喜歡,被人在乎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好的。
陸景陽給了她所有的愛,也填補了她從小到大缺失的愛。
她很喜歡,很有安全感。
右手輕輕地落在自己還沒有隆起來的小腹上,周北心裏一陣滿足,今天這場小鬧騰,只是她和陸景陽生活里的一劑調味。
她永遠都會珍惜陸景陽對她的好,不會做出任何讓他難過,或者難堪的事情。
眼下,周北的頭髮已經比兩年前更長了,烏黑的秀髮,發質很好。
她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長髮。
窗外的風很柔和溫暖,a市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繁華。
這時,陸景陽忽然轉臉看了周北一眼,問:「對了北,你說我們第二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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