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則生變,不出三天,賀蘭伊就出嫁了。
在整個臨安縣都不太看好賀蘭伊過去的情況下,呂方卻給了她十成十的尊重,舉辦了盛大的婚禮,置辦了豐厚的聘禮。
就連婚房也是準備了兩處,一套在臨安縣,兩進宅子;一套在京城,看地契同樣也是兩進宅子,價格不用問也知道定是不匪。
呂方雖然有錢但神秘,臨安縣的普通百姓對他相對陌生。
賀蘭伊不一樣,那可是蘭桂芳的大東家,先前又曾做過李華生幾年的外室,一手爛牌打成王炸,嫁得還這樣好,好事的說書先生,把兩人的感情經歷添油加醋的講起了話本子。
大概內容是:威武不凡的神秘鏢師對柔弱可欺的繡坊東家外室一見鍾情,在她被相公陷害時不離不棄,設法營救柔弱外室為了與鏢師匹配,由小小繡娘一路升級打怪,成為江北最為知名的繡坊大東家
佳偶天成,勢均力敵。
有些上年紀的婦人對賀蘭伊的經歷嗤之以鼻,年輕的女子卻將賀蘭伊當作勵志典範來學習,主打一個女子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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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賓朋,呂方進了洞房,揭起紅蓋頭,平日裏力拔山兮的威武侍衛,此時變得忐忑不安,手指不受抑制的輕顫;
賀蘭伊嬌羞低頭,平日裏颯爽英姿的大東家,此時也嬌羞得如同鄰家小妹妹,不敢看呂方,嘴裏聲如蚊鳴的打了聲招呼:「呂恩公。」
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賀蘭伊偷偷抬眼,發現呂方臉紅得像紅布一樣,怔忡的看着她,有些痴愣呆傻,又有些躊躇不前。
賀蘭伊瞬間明白,呂方表面看着年紀不小、市儈老練,卻還是個未經情事的大小伙子。
賀蘭伊咬緊了下唇,鼓着勇氣幫相公寬衣解帶,吳儂軟語:「恩、恩公,早、早些歇息吧」
衣裳被褪去了,虬實的臂膀害得賀蘭伊低頭不敢看。
賀蘭伊省事的要脫自己的衣裳,被呂方一把擒住小手,深深咽了口唾沫:「你、你幫我了,我、我也該幫你」
呂方反過來幫賀蘭伊脫衣裳,小心翼翼的模樣,不像是在脫衣裳,倒像是在剝雞蛋殼,生怕力氣大了弄破了裏面的雞蛋膜。
終於褪淨了,望上去,不染一絲纖塵,毫無瑕疵。
呂方終於按捺不住的吻了下來,先是頭頂,再是額頭、臉頰、唇角,卻是一觸即離,似怕自己不知輕重,唐突了新娘子。
賀蘭伊本來的緊張,突然就靜了下來,眼睛怔忡的看着呂方,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
嚇得呂方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胡亂的扯過被子披在賀蘭伊身上,嘴裏語無倫次的道歉:「對、對不起,是、是我唐突了,你、你若不願意,我、我可以一、一輩子不碰、碰你」
賀蘭伊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她雖然盼着與呂方成親,但說不擔心卻是假的。
她一直擔心這個洞房花燭夜,她怕關鍵時刻想起來曾經的兩個禽獸----李華生與劉獄卒,那簡直是一輩子的夢魘。
是呂方的小心翼翼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被珍視、被愛惜,是一個真正的新娘子。
把自己交給心愛的人,應該不是夢魘,而是黃粱美夢,讓人復醉不願醒。
賀蘭伊雙手一松,被子再次滑落,白皙的身體,如同白蓮花一樣盛開,晃花了呂方的眼。
賀蘭伊藕臂長伸,自倒三角腰身攀附而上,指甲上滑,不輕不重,剛好在呂方的後背上划起了幾道白印子。
這種似痛非痛的觸感,如同打通了呂方的任督二脈,一手抱起賀蘭伊回床,另一手回手扇滅燭火。
暖賬內,呂方笨拙的如同初學步子的孩童,跌跌撞撞,很快就滿頭大汗,卻不得其法、心急如焚;
賀蘭伊既羞怯,又忐忑,不得不在恰當時機做些小暗示。
呂方終於覷到了內中玄機,如同如毛飲血、不知肉為何香的野獸,突然嘗到了饕餮盛宴,饞蟲瞬間暴發不可收拾,恨不能一夜之間,嘗遍賀蘭伊煎、炒、烹、炸的一百種吃法
賀蘭伊終於走出了過去的思想桎梏,明白了,過去看似噁心事,與心上人一起,不只不會噁心,還會-----像喝了百年陳釀一樣欲仙欲醉。
賀蘭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午時,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丫環把一大砂鍋人參烏雞湯端進來,盛了兩碗,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賀蘭伊一口氣喝了兩碗,發現身後被子拱起,知道呂方醒了,自然的遞過了一碗雞湯:「餓了吧?喝人參烏雞湯。」
呂方聽話的連喝了三碗,還啃了半碗雞肉。
賀蘭伊要起榻,被呂方牽住了手,狐疑道:「幹什麼去?那兩個東家不是給你這個大東家准了三天假嗎?」
賀蘭伊輕拍了下呂方的手背,嗔怪道:「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若是公婆在,我早該起榻做飯、敬茶問安了。」
呂方輕嘆了聲:「我爹娘過世得早,臨走之前還拉着我的手叮囑我一件事,這件事你若辦到了,比他們喝上千盞茶都讓他們高興」
賀蘭伊一臉虔誠:「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二老達成心愿。」
呂方附耳過來:「給呂家傳宗接代」
賀蘭伊羞臊的要跳下床,被呂方一把給扯了回來,耳鬢廝磨:「娘子,你讓我喝人參烏雞湯,不就是給我補身體的嘛不賣把子力氣,對不起死去的爹娘,更對不起人參烏雞湯」
賀蘭伊:「」
整整三天,呂方利用一切可利用時間,與賀蘭伊膩歪在一起,越陷越深,欲罷不能,仿佛想把前二十多年的虧空全都補回來似的。
賀蘭伊心疼相公受累,讓下人們調着花樣做補湯,結果,越補越受累,越受累越補仿佛陷進了一個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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