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龍的這個小弟,名叫趙三兒,其實一直在海津就是個小混混,只不過腦子十分靈光,所以馬元龍聽到張力要找人演戲的時候,就找了這個小弟來應對。
趙三兒平時在海津邋裏邋遢的不修邊幅,可是為了能演好這場戲,特意還給自己捯飭了一番,一身的西服領帶,名牌皮鞋,讓人看上去就認為這人不是個大老闆那也絕對是個富二代。
刁德海這個時候一聽這位老闆就在裕城,更是興奮的說現在就可以驗貨,然後立刻就派自己的小弟去酒店親自把趙三兒給請了過來。
趙三兒來到刁德海的辦公室,刁德海本來還想和他寒暄幾句,可沒想到趙三兒卻一副着急的樣子說道:「刁總,我這個人別的東西都缺,就是不缺錢,我想現在就看看貨,只要這個玉唅蟬是真的,那我立馬就可以付錢給你。」
刁德海豎起大拇指夸道:「這位找老闆一看就是個有實力的人。」
說着,就從抽屜里拿出了玉唅蟬。
趙三兒從桌子上把玉唅蟬拿到手裏,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刁德海一看趙三兒的表情,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可是他現在也說不出來什麼。
趙三兒像模像樣的從自己兜里又摸出一個放大鏡說道:「刁總,這個玉唅蟬真的就是你在拍賣會上剛剛買到的那一枚漢八刀?」
「對啊,沒錯啊,怎麼,趙老闆覺得這個玉唅蟬有什麼問題麼?」
趙三兒沒有說話,反而故意露出了更加凝重的表情,還特意走了兩步來到燈下面仔細的看着玉唅蟬。
過了好一會,趙三兒才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把玉唅蟬又放到了桌子上。
刁德海立刻又緊張的追問道:「趙老闆,這東西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不好意思,刁總,這個東西我不能買。」
刁德海先是惡狠狠的瞪了拍賣會老闆一眼,然後又立刻問道:「趙老闆,為什麼不能買,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趙三兒冷笑了一下,然後又重新拿起這個玉唅蟬在刁德海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刁總,不瞞你說,這枚玉唅蟬我以前見過。」
說完,趙三兒發現刁德海臉上的表情完全木了,而拍賣會老闆這個時候的臉已經嚇得沒有了血色。
他接着又問拍賣會的老闆:「這個玉唅蟬的主人是不是對你說他是一個盜墓賊,並且這個東西是他剛剛從漢代古墓里挖出來的?」
刁德海和拍賣會的老闆一聽到這句話,對他們來說什麼也不用問,就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拍賣會的老闆這個時候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刁德海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小弟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給帶了出去。
然後他又不死心的問趙三兒:「找老闆,你能不能再仔細看看,也或許」
「不用看了,刁總,這枚玉唅蟬我確實看到過,也上過手摸過,甚至我還找懂行的專家鑑定過,專家給出的解釋是這枚玉唅蟬所用的玉,的確是個古玉,可這漢八刀的刀工經過顯微鏡觀察,是真的有現代雕刻機打磨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枚玉唅蟬是老料新做。」
這些詞,那全部都是張力提前教給趙三兒的,並且這傢伙還給添油加醋了一番。
刁德海一聽,徹底傻了眼,可趙三兒這個時候還嫌不過癮,又往刁德海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他繼續說道:「這塊玩意,料子是不錯,可這東西擺在市面上去賣,那最多也就是三兩千塊錢,刁總啊,你這是打了眼了,被人給騙了。」
刁德海聽到這句話,已經是徹底死心。
他攥緊了拳頭問道:「趙老闆,你現在還能不能找到這個盜墓賊,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這個騙子,我一定重謝。」
趙三兒搖了搖頭說:「恐怕是很難嘍,當時我確定這個東西是假貨之後,就立刻讓那個騙子帶這這個玩意滾蛋了,恕我也愛莫能助了。」
趙三兒這個時候算是完成了任務,於是把玉唅蟬推到了已經在發呆的刁德海面前,對他笑了笑,然後就瀟灑的離開了這裏。
刁德海緩了好半天,才用拳頭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說道:「把那個挨千刀的給老子帶進來。」
拍賣會老闆這個時候已經像是個廢人一樣被兩個刁德海的小弟給架了進來。
「刁總確實不是我的錯,我真的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你也知道,我對玉器是沒有研究的,我可以把這次交易的好處費都退給你」
刁德海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思聽他解釋,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指着牆上的表說道:「你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你要麼把那個騙子給老子帶到面前,要麼把四千萬放在我的面前,否者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無奈,拍賣會老闆只能是跪在地上說道:「刁總,我這裏有那個騙子的電話,還有他給我轉賬的記錄,我確實沒有辦法找到這個騙子,不過我相信給你這些東西,你手下的人是有辦法找到他的。」
刁德海伸手就是一巴掌。
「有這些東西你他娘的不早說,你說就這樣被我給弄死了你小子冤不冤。」
對刁德海來說,通過這些信息,讓他的小弟去找這個人,那除非是這個人長了翅膀,否則就一定能找到。
於是刁德海對身邊的小弟說道:「我要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騙子給老子揪出來,還有不要弄死他,老子的錢還在他手裏,老子要等他把錢還給我,再一點點的折磨死這個人。」
刁德海的小弟一查就查到了這個人是在海津,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往葉飛的身上聯繫。
直到他帶着人親自來了海津市,找到了這個人之後才給刁德海打了電話。
「刁總,這個騙子他是他是飛石集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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