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順暢,回到齊府。
好傢夥。
門口的兩座石獅已經被搬走,我們踏過大門,昨日隨處可見的紅色,已恍然消逝,齊府上下死氣沉沉。
齊正真被降爵了?
見我回來,老夫人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們娘兒倆,都是喪門星,天都要塌下來了,還有心思出門晃悠!」
我是懶得與她爭執,可當着孩子面,就是動了我的逆鱗,「母親...噢,不,是齊老夫人,很快我與齊正就不是夫妻了。」
「你......」
老夫人怒目圓睜,氣得直跺腳。
看着院裏的器物家具,我猜這便是齊正的歷來心血,齊正為了心上人,這次是下了血本。
要知道,他當初娶我,紫禁城內有不少傳聞,說他齊正是個吃軟飯的,不僅花媳婦錢,而且這個侯爺還是靠老丈人買來的。
看來,這次納妾誓要打破這個傳聞,用此舉動昭告天下,他們齊家出息了,不差錢這幾塊錢!
因此,對齊正的鋪張浪費,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母子倆十分有默契的多添一筆。
另一方面,李倩兒臉色蒼白的坐在一旁,仿佛丟了魂一般。
看來,她還沒適應這種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節奏。
我笑盈盈的安慰她道:「妹妹別擔心,夫君心裏有你,這點俗物又算得了什麼!」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詭異的對寶兒笑了笑。
老夫人對她的態度也翻天地覆,冷漠道:「懷不上我齊家孫子,就滾回你西北邊境!」
她默不作聲,只能含淚忍受。
聽老夫人抱怨,我才知曉,原來當今聖上下令徹查李倩兒的底細,擔心她是敵國細作,婚事推後。
突然的變故,也讓她流產了。
要是放在平常,只怕是找被老夫人掃地出門。
看來是齊正保下了她。
齊正垂頭喪氣,表情陰鬱,拳頭重重砸在地上,「若不是魏司馬關鍵時刻反水,我也不至於受此責罰!」
我笑了!
魏司馬!
我發小!
好樣的!
他兌現了他的諾言。
「老大,等着,他竟然敢從邊疆帶女人回來給你上眼藥,我就敢在朝堂上給他穿小鞋。」
老大,是小時候魏司馬對我的暱稱,我在校被欺負時,他就會用這種方式逗我笑。
原來當日,他闖進我閨房內說的嬉笑話,並不是戲言。
自那以後,齊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雖然齊正俸祿不低,但開銷巨大。
光是送你,就是一筆巨額開銷。
朝中關係,銀子開路。
紅白喜事,都要花錢。
逢年過節,都要送禮。
禮不到位,寸步難行。
送的太過寒酸,非旦瞧不起你,還會記恨你。
自從齊正與我提出和離,我便通知各單位給齊府『斷糧』。
大到金銀首飾,綾羅綢緞,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
既然要斷,不妨狠一點。
對這臭男人的仁慈,就是對我的殘忍。
齊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幾次來到我的芙蓉院,先是軟硬兼施,再是百般暗示我拿錢。
而我,裝傻,帶娃,飲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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