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今天我還見他新買了一套,明明有時間還讓我幫忙,幫了忙又不要。」
白厭記得陳聚在公司說話權利挺大的,能讓他生悶氣還不敢吭聲的,肯定是比陳聚崗位更大的領導。
白厭不會安慰人,就選擇閉嘴沒再說話,陳聚後來開車倒是慢了不少,情緒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昨天陳微爆的那個瓜,班裏同學都半信半疑的,大部分覺得白厭這種脾氣,小學時不可能會被霸凌過。
不過卻有幾個同學把這事當成了議論話題,私下開始嘲笑白厭了。
白厭剛進教室時,正好聽到前排的兩個女生在議論自己,「沒想到她竟然還被霸凌過,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脾氣才變成這樣的吧。」
「小時候肯定也不討喜,不然為什麼不霸凌別人,非要霸凌她。」
白厭攥緊拳頭,她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那兩個女生絲毫沒發現進教室的白厭,還在繼續說:「要是我以前就認識白厭,說不定也會霸凌她。」
聽着她們的談笑,白厭再也忍不住了,她冷冷的開口說:「你們現在也可以。」
她們自然認的白厭的聲音,頓時嚇到不敢吭聲了,也都不敢抬頭去看白厭。
不知為何,白厭忽然感覺到了股炙熱的目光,她抬起腦袋掃了眼顧邵安方向,在發現他正在盯着自己時,白厭並沒有再跟她們選擇計較下去,而是邁起腳步朝着座位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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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今天下班把東西都搬回家了,因為陳舒已經出差回來了,下午沒工作,陳舒給陳聚打了通電話,想給他介紹相親對象。
之前陳聚總是推脫拒絕,可這次竟然同意見面了,陳舒掛斷電話都詫異了很久。
從前幾年開始,陳舒便開始給陳聚介紹了,每次介紹的還都是大美女,家庭條件也好,就這樣他都不同意相親,這次條件差些的竟然同意了。
陳聚只有五點後下班了才有空,為了能夠讓他順利相親,陳舒親自開着車去學校接白厭了。
白厭並不記得家裏車的車牌號,她只認陳聚的,出學校後張望了兩眼,都沒看見陳聚的車。
陳聚接她還從來沒遲到過,白厭覺得很是奇怪,尤其是陳聚今天早上來送她時,狀態也不是很好。
莫文文先注意到了從車上下來的陳舒,她十分震驚的拍了白厭的肩膀下,驚訝的說:「厭厭,那不是你媽媽嗎?」
白厭朝着陳舒的方向看過去,她面不改色的嗯了聲。
陳舒煩躁的看向校門口,這裏學生特別多,也有不少的家長和車輛,她張望了兩分鐘都沒看到白厭。
直到白厭快走到她面前時,陳舒才看到。
白厭臉色很冷,根本沒有想跟陳舒說話的意思,她走來後直接坐到車的後座處了。
陳舒好似早已經習慣了,她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然後邊系安全帶邊說:「你舅舅去相親了。」
白厭臉上終於才有些了表情,不過幾秒後卻她只冷漠的嗯了聲。
陳聚這邊,要跟他相親的那個人,比他小上好幾歲,不過也快三十歲了,他之所以下定決心來,是覺得自己也該成家了,或許可以嘗試着相親看看。
在抵達約定的餐廳後,陳聚接到了通對方的電話,對方大概說的是路上有些堵車,可能還得過半個小時才能到。
陳聚掛斷電話後猶豫了會,最終還是沒進餐廳,他直接放鴿子離開了。
出自禮貌,陳聚也跟對方發短訊說了聲,沒成想,對方手機關機了,根本沒看到他的短訊。
要跟陳聚相親的那個女人,是蔣夢夢的一個親戚,晚上還發朋友圈吐槽了。
蔣夢夢本來是覺得有些搞笑,就發評論詢問了句那男人名字,想幫她這個親戚吐槽,可幾分鐘後,蔣夢夢卻看着對方給的評論回應發起呆來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手機,蔣夢夢才放下,陳聚這個名字,她到現在還記得。
蔣夢夢從高中就知道陳聚這號人了,當時陳聚比現在顏值還高,不過陳聚並不知道她,因為那會不是同班的,蔣夢夢也只是從學校的一次活動被陳聚吸引的。
高考結束後,她打聽了很久陳聚填寫的志願和專業,所幸他們考的分數大差不差,都被這個學校的這個專業給錄取了,還巧合的成了同班同學。
其實她回來老家,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見陳聚,最近還真遇到了兩次,可是卻都沒有說話,連基本的招呼都沒打。
蔣夢夢根本沒有結婚,上次去母嬰店,也只是為了照看朋友的孩子。
她差點以為陳聚也結婚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知道了他相親的事情,不過也有可能他相的是二婚。
蔣夢夢心中有股說不清楚的滋味,為了確認對方究竟是不是陳聚,蔣夢夢還跟他那個親戚發了幾條微信,要來了陳聚的相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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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着後,白厭又做夢了,這次的夢境內容是在家院子裏,貌似是因為金毛受傷的事,她跟保姆吵起來了。
吵的不可開交,誰也不讓誰。
白厭想阻止自己別再吵的,可好像卻又控制不住,那些難聽的話就那樣從她嘴中脫口而出。
保姆氣到面部通紅,差點喘不上氣。
就在保姆打算不吵離開時,卻不小心摔倒了,摔的四腳朝天,好像還挺嚴重的,躺在地上都站不起來了。
夢中的白厭冷漠到轉身回了自己臥室,根本沒在意院子裏的保姆。
這要是以前,白厭還真的會這樣做,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個保姆,可是次日醒來後,她竟然覺得夢中的自己有些無情。
夢中的場景金毛並沒有在場,好像是已經送到寵物醫院治病了。
為了阻止夢中的事情發生,白厭沒去學校,陳聚知道後竟然什麼都沒問,就直接給她班主任請了一天的假。
早上的時候保姆並沒有遛狗,做完早餐簡單的收拾了下家務就回家了。
白厭也放心的直接睡到了中午,終於等到了保姆把其他工作做完,牽着金毛要出去遛狗了。
白厭追上去,阻止了保姆要出去家門的路:「阿姨,待會再去吧,正好我今天沒事幹,我去遛。」
保姆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到自己面前的白厭,她以前可不會主動攔活的。
保姆剛要答應,金毛就掙脫開繩索朝着門外跑去了,它本來就已經習慣下午被遛了,現在心勁特別的大。
白厭本以為夢中金毛受傷,是保姆牽着它去了什麼危險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金毛自己掙脫繩索瞎跑的。
她急忙轉身跟了上去,剛出家門,白厭便看到金毛已經跑很遠了。
雖然不知道金毛究竟受了多大的傷,但肯定挺嚴重的,不然不會要單獨留在寵物醫院治療。
白厭家裏並沒有單車或電瓶車,出於無奈,她只能硬跑。
金毛很快就拐到別的街道了,白厭追過去時,都已經看不到它的蹤影了。
這個街道特別的狹窄,白厭從來還沒進去過這裏,她邁起腳步進去,能感覺出來,這條街道沒有什麼煙火氣,沒有任何車輛和人,甚至還有幾個老房子。
不過還是有的門戶是開着門的,白厭沒走多遠,終於在一個老房子的門縫裏看到金毛的蹤跡了。
大概是長久沒住人的緣故,以前的老舊木質門下面破了個很大的洞,狗是能夠輕易鑽進去的。
金毛不知道在啃噬着什麼東西,在嗅到白厭的氣息後,它從門縫下跑出來了。
白厭趁着它不注意,拎住了金毛的脖圈,想把它給硬拽到家中,可金毛後來卻硬掙脫開了,這次換成了狗帶着白厭朝別處走。
怕金毛會受傷,白厭只能跟着。
白厭家距離陳聚家還是挺近的,沒想到金毛最後竟然跑去了那裏,白厭都已經累到氣喘吁吁的了。
這條金毛是陳聚買的,剛開始他還養了半個月,最後因為工作的原因,所以就送給了白厭,讓保姆照看着。
誤打誤撞中,白厭竟然看到了那個女人,是之前在嬰兒店見到的那個。
蔣夢夢以前上大學的時,就知道陳聚住在這裏附近,可她卻不清楚具體位置。
蔣夢夢誤以為白厭是小區這裏住的人,她上前主動搭話的說:「小妹妹,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陳聚的人?」
白厭微微怔住,金毛也很聽話的沒再繼續朝前跑了,她沒多說,只點了點頭。
蔣夢夢臉上瞬間露出了笑顏,她激動的繼續問道:「可以冒昧的問下,你跟他熟悉嗎?」
白厭看着她那張熟悉的臉,瞬間就想起來好像是在小學的時候見過,不過那會才上二年級年紀,白厭長得比較稚嫩,跟現在完全是兩個模樣。
當時陳聚好像還沒大學畢業,不過也應該快了。
蔣夢夢自然是認不出來白厭的。
白厭並沒有透露出陳聚就是她舅舅的事實,而是隨口回應了句:「還行。」
蔣夢夢從兜里掏出張打印好的名片,搞的就跟老年相親推廣似的,「我聽說過他,正好我最近也在相親,想跟他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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