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皮膚腐爛程度,這個人應該死了大概1個月,而她的四肢有一些被捆綁過的瘀痕。
雙腿也有一些條形狀傷痕,根據我的判斷,這應該是竹打中空,也就是鐵軌樣挫傷或中空性挫傷,用棍棒狀致傷物垂直打擊在軟組織豐富部位形成的一種特徵性挫傷。表現為兩條平行的帶狀出血,中間夾一條蒼白出血區。能清楚地反映致傷棍棒的寬窄、直徑或形態特徵。
她應該是曾經被人用類似棍棒狀的兇器來回攻擊過,陳舊傷痕特別明顯,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到了皮開肉綻的地步。
「這兇手簡直喪心病狂,這是人可以做出來的禽獸行為嗎?」鄭琪雙手攥緊,怒髮衝冠,而我當時也是暴怒的不行,眼睛通紅,青筋暴露,身體微微哆嗦,手指被捏得發白,內心一陣熱血上涌。
「我以我們何家警魂的名義起誓!一定要抓到這個可惡的兇手!必須要把此人繩之以法,不然我就直接脫掉這身上的警服!」
我內心洶湧彭湃着,血管幾乎都被一股股灼熱的血流盈滿,同一時間我已經對其他假人進行了檢查,發現第二具假人的胸膛竟然是真的,不過那地方似乎被人來回使勁地用一種類似三尖刀之類的兇器傷害過,另外這個死者的四肢也有類似竹打中空的傷痕。
接着最後幾個假人都類似地出現了同一的情況,即便沒有找全她們的軀體,但在四肢被切,臉龐被撕,其他部位也被分離的情況下,她們必死無疑。
這下子,我忽然檢查到中間一個假人的臉龐,一雙活生生的眼睛竟然狠狠地在我的面前瞪着,我才意識到,兇手的所作所為竟然真的是要把受害者當成是人彘一般處理,可聯想起從前他的殺人方式,這怎麼看,都感覺兇殘程度上是增加了幾分。
這些年,他莫非都在研究着這種如同把人做成人形玩偶般的殺人方式?不然他為何會在2年內沒有向任何人動手?
不過這種情況也有可能是我們沒有發現受害者而已,就好像眼前的幾個死者,就目前的殘肢和皮肉分析,這裏有4名受害者。
具體年齡現在不好分析,之前齊冷青就曾經經常來這裏,那個時候,她應該就知道這裏有屍體了,我們在現場使用靜電吸附儀收集了不少鞋印,因為我們使用了勘察踏板所以鞋印肯定不是來自我們的,梁小虎說:「我會把鞋印都篩查一遍。」
「希望能找到兇手的足跡,唐雪瑩,回去後熏顯一下,看看死者身上有沒有指紋,這個地方不可能有監控,附近店鋪的監控可是會有的,鄭琪,你找一些偵查員輔助你設法拿到這些監控。」
「是!」兩者回答着,我站起來,拿起手機撥打了支援電話,附近派出所先派來了一些人幫我們整理現場,等市總局的警員來到後,梁小虎先和他們在周圍做痕跡檢查,我和唐雪瑩把假人陸續裝入裹屍袋,帶上了法醫車。
正要離開之際,梁小虎就跟我說道:「現場的足跡有5組,應該不難辨別。」
「那好,還有其他發現嗎?」
「舞台背後有一個控制室,內部都是一些損壞的電腦,我發現了同一組足跡,從鞋底前掌寬大,有深彎凹槽,鞋印邊緣不完善等特徵分析,大概是籃球鞋,另外,鞋底花紋磨損比較嚴重,這鞋子如果是來自兇手的,證明鞋子他穿了一段時間了,上面的防磨花紋都有不同層度的破損。
加上我觀察過,此人的鞋長、步間距都比較符合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體重在一百三十斤左右的男性,最後我發現他的左腳重心有點偏移,此人的左腿大概有點行動不便,也就是說,他是個瘸子!但如果是瘸子他怎麼把那些假人掛上去?」
「這也不一定做不到,只是有點困難而已,如果此人就是兇手,那麼我們就有一些甄別的依據了,做得好!小虎,你再仔細跟大夥排查一遍,儘量在現場多找點有用的證據!」
「收到!」
他回答着,我已經跟唐雪瑩上車了。
四具殘屍,我們不可能一起驗證,只能分開處理了,我讓助手小董跟我一起,而唐雪瑩也找了一個法醫幫忙。
小董原名董奇志,25歲,畢業在高港市中心法醫學院,當時我看他的成績很不錯,就讓他跟着我做事,這段時間他的進步很大,這一次我想再次藉助他的幫忙來完成第一具女屍的屍檢。
這種殘屍就不用家屬同意,也不用解剖,因為她本來就已經分開了。
我檢查的是那具胸膛還存在的女屍,由於其中的肋骨還在,縱觀整具殘屍這裏的創痕是最嚴重的所以我沒有立馬對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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