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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您、您的意思是……」
接連遇到安奇、曼希之後,欣姐覺得娛樂圈也就這樣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安奇遇到更火的曼希反手拉踩閆鷺,一路高歌,遇到白蘞張世澤這行人是閆鷺的造化,現在……
白小姐這是要將閆鷺神化啊。
白蘞已經看到了路口的姜鶴,身上鋒芒斂下,又變得懶洋洋的:「她要是發展,我可以試試。」
然後隨意地朝欣姐揮手,順便將蹲在地上的姜鶴拎起來。
明東珩正在打電話,看到白蘞,他把電話掐斷,「白小姐,去哪?」
「書協。」她把姜鶴拎到車上。
明東珩將車往書協那邊開過去。
「欣姐?」聞其大膽地叫她。
「啊,」欣姐還站在原地,她回過神來,「改天再請你們吃飯,我去找閆鷺!」
閆鷺還在湘城拍戲,欣姐決定親自去跟她說這件事。
**
書協。
簡哲正在安慰仇學政,「仇老師,您教她溫和一點,別老這麼暴脾氣,您歇會兒,我來我來。」
白蘞坐到八仙桌一角,給仇學政倒上一杯茶,翹着腿翻看賬務。
不遠處,簡哲在溫柔地跟仇學政的外孫女講題。
姜鶴跑過去看了會,然後大為震驚地坐回白蘞身邊,喝了一口白蘞給他倒的水。
「怎麼了?」白蘞揉揉他的腦袋。
姜鶴十分沉默地搖頭。
一分鐘後。
簡哲溫和的聲音漸漸變得狂躁,「我再跟你解釋一遍,一個10,一個4,加起來就是14。那一個10,一個6加起來,是多少?」
「……14。」
「多少?!」平時里冷靜儀態端方的簡哲開始發瘋。
「十、十個加……加六個……」
簡哲,「對,一個10一個6它應該是多少?你再想想、你好好想想啊寶寶!!」
「……10?」
白蘞靜靜聽着,腦門青筋也開始跳動,她有時候覺得姜附離對唐銘他們太苛刻。
此時代入一下,姜附離教唐銘他們的時候,難度應該就是簡哲教這個寶寶的吧,想想——
姜附離:【10+5=15】
兩人都沒聽懂。
姜附離冷漠重複。
寧肖聽懂了。
唐銘:【可為什麼不是14呢……】
姜附離:【唐院士】
唐銘:【姜老師?】
姜附離:【不敢當,我這去給您申請專利】
她忽然覺得,有時候也要理解一下姜公子。
仇學政手按着桌子就要起來,白蘞回過神,連忙攔住他,「仇老師,這個星期我們的研討會開在哪……」
「來了兩位新老師,」仇學政握着茶杯,冷靜下來跟白蘞討論正事,「簡哲說你對隔壁武館有想法?這兩天來找他們的人有點多。」
「很多?」白蘞詫異。
仇學政點頭,「這邊要規劃一條旅遊專線,很多人想要買他們的房子。」
旅遊線是從火車站到城門青水街城西一路到城東。
書協是公家的,但武館私人用地,佔地面積大,很多人盯着在。
白蘞看着武館的方向,心下思量,那這重開武館的幾率應該更高了。
她合上文件,拿出手機,武館的老闆沒有聯繫她,她看了眼消息,是簡院長的回覆。
簡院長:【不用你寄過來】
簡院長:【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取】
白撿:【。】
白撿:【等我明年考上江京大學,帶給你】
簡院長:【那你考不上】
……
白蘞看着簡院長的消息,直接截圖發給姜附離。
也沒說其他話。
姜公子沒回。
七點的時候,白蘞帶姜鶴回去,剛出書協大門,就碰上剛到武館門口的前秘書長。
他看到白蘞出來,停了下,心情挺好:「白小姐,好久不見。」
周建絲毫不介意白蘞的態度,勾了勾唇,只是笑容有幾許陰鷙:「我說白小姐怎麼氣性這麼大呢,原來是有許家在。」
說完,他抬腳走進武館裏面。
白蘞聽到他提起許家,不由挑眉。
姜鶴拽了下白蘞的校服衣角,白蘞一抬頭,就看到將車停在路口的姜附離。
他姿態隨意地靠在車門邊,拿着手機在跟人通話,眉眼微垂,路燈下整個人顯得模糊,不近人煙的高嶺之花。
白蘞暫時放下秘書長的事,往那邊走。
看到白蘞跟姜鶴出來,他低低說了一聲,掛斷電話。
姜附離看向白蘞,冷着一張臉:「誰?」
白蘞稍愣。
她記得姜附離一般星期五要將雙休的事忙完。
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問的應該是簡院長那件事。
「是簡院長,音樂學院的簡院長,」白蘞微嘆,早知道他趕回來,她就不發過去了,「發給你玩的。」
姜附離想着簡院長是哪位:「呵。」
江京音樂學院的簡院長,此時抱着茶杯打了個噴嚏,嘴裏嘀咕一句:「該穿羽絨服了,可不能感冒。」
姜附離打開車門,讓白蘞上車。
等人上車之後,他又隨手把姜鶴拎到後座。
冷掉渣。
白蘞系好安全帶,看着拉開駕駛座門的姜附離,「你隨便聽聽啊。」
姜附離頭只應聲:「哦。」
白蘞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了一會兒,她輕聲道:「我肯定是要考江京大學的。」
那裏有老師的雕像。
再一次去,她希望還是以他最驕傲的學生身份見他。
姜附離偏頭看她,白蘞整張臉被攏在陰影里,眉眼垂着,看不清表情。
姜附離發動車,「那你學量子力學還是暗物質?」
「啊?」白蘞跟不上他的腦迴路,思緒一下子從梁則溫到馬院長:「量子力學……吧。」
姜附離把車開上大路,身體略微放鬆:「馬院長研究的東西也多,量子力學是其中一個,還有其他實驗室。」
「你為什麼在研究暗物質?」白蘞降下車窗,右手手肘懶洋洋地撐在車窗上,偏頭看他。
姜附離第一次說起這個,「以前看書的時候就發現物質的引力遠遠不夠維持星系的運轉,這是一件很悖論的事,都在懷疑暗物質是高緯度的存在。其他國家都在研究,沒有研究就沒有發展,那就代表人類的文明已經走到盡頭。」
如果一個物種的文明走到盡頭,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未來文明發展的那一步不管是暗物質還是量子力學或者超導,都需要有人去不斷試錯。
兩人話題從江京大學轉移到暗物質跟量子力學,姜鶴將後座的大白菜抱枕抱在手上,聽得很認真。
車開到中途,紀衡電話打過來。
白蘞接起。
紀衡問她什麼時候能到家,問完後,他聽到手機那頭很輕的古箏聲,「是那姓姜的?」
紀衡這裏,姜鶴是小鶴。
姜附離就是那姓姜的。
「嗯。」白蘞松松靠着椅背。
紀衡沉默好半晌,他旁敲側擊過姜鶴他們家的情況,姜鶴跟姜附離父母都是早亡,大概五分鐘後,他冷硬的道:「那你讓他一起來吧。」
紀邵軍現在的住處與紀衡隔得近,今天帶着菜來看紀衡。
白蘞跟姜附離姜鶴到的時候,紀衡在院子裏跟蘭斯在下五子棋,商量明天去釣魚這件事,蘭斯穿着花外套,十分興奮地說要釣好幾條。
紀邵軍在廚房做飯,沈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一邊幫紀邵軍洗菜。
看到白蘞回來,她把洗好的菜放到紀邵軍身邊:「阿蘞,你們回來了!」
「小姜啊。」沈清現在面對姜附離很隨和。
「阿姨。」姜附離穿着黑色風衣,大院的白熾燈下,他眉目倒沒平日那麼凍人。
此時顯得很有禮貌。
姜鶴抬了下頭,他看着姜附離有些目瞪口呆。
蘭斯最近棋藝突飛猛進,紀衡從無敵手到現在一局贏不了,就朝姜附離招手,把位置讓給姜附離,「五子棋,會嗎?」
姜附離詫異地頷首。
「你來。」
蘭斯此時大殺四方,見不是姜鶴,他十分自信:「OKOK!」
姜附離隨手拿起一顆白子。
蘭斯拿起黑子,他看了姜附離一眼,「臥沒爬過!」
姜鶴在一邊看着志得意滿的蘭斯。
也就三十秒,蘭斯嘴邊笑容僵住,他把黑子收回來。
重新開始。
又一分鐘,他沒了。
這一分鐘有55秒都是蘭斯在思考。
「泥來!」蘭斯哇哇哇地站起來,把姜鶴拎過來,讓他跟姜附離下。
姜鶴:「……」
姜附離隨便看姜鶴一眼,就讓他先,姜鶴默默下了一子,這兩人下棋不用思考——
十秒定勝負。
蘭斯跟紀衡都蹲在一邊,兩人看着七步就輸了的姜鶴:「……」
蘭斯喃喃的對紀衡道:「原來泥才是嘴才的。」
忽然被扣上一口大鍋的紀衡也開始懷疑自己。
後面每天找巷子裏的人下棋,巷子裏的人被他虐的懷疑人生。
二十分鐘後。
收到姜附離消息的陳局把姜附離那的煙絲順帶捎過來。
然後英勇地坐在桌子上,聽沈清左一個「小姜」右一個「小姜」。
陳局發了個朋友圈:【[吾命休矣.jpg]】
明東珩點了個贊。
**
翌日,星期六。
上午語文,下午數學與英語。
湘城一中月考不高考時間制度。
考完英語已經五點多。
唐銘混在一群十五班人中,跟寧肖討論數學壓軸題。
「你聽懂他們在說什麼沒?」聞其悄悄問其他人。
這次數學題難度不大,但聞其沒做到最後一題。
楊琳看了聞其一眼,沒說話。
路曉晗沒看聞其,只「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所以g』(x)最後就是跟3+a做對比?a大於等於-3時g』(x)大於0,原式單調遞增對吧……」
唐銘看着路曉晗敬佩的眼神,「……對,有三個零點,這個第一問很簡單。」
白蘞走在最後面,拿着手機在跟閆鷺發消息。
閆鷺給白蘞打電話的時候,她在考試,電話沒打通閆鷺就給她留言,說的是歌曲的事。
既然白蘞要給閆鷺寫歌,這就牽涉到合約跟唱片公司。
時光娛樂旗下有唱片子公司,裏面有安奇,欣姐不打算跟他們簽。
估摸着閆鷺現在應該在拍戲,白蘞也沒有回電話,給閆鷺發過去微信——
【1】
閆鷺現在新歌剛發,現在認真拍戲,暫時不着急她的新歌。
**
與此同時。
醫院。
紀慕蘭蒼白着一張臉跟着救護車下車,一路小跑跟上急診醫生:「醫生,他人怎麼樣?」
「病人是突然昏倒的?沒有半點徵兆?」醫生收起聽診器,詢問病情。
紀慕蘭點頭,在這個時候,她尚且能保持清醒,「在工地突然暈倒的,之前他就是偶爾頭疼,沒有其他病症。」
說着,她將許恩吃的頭疼藥給醫生。
醫生低頭看藥,偏頭疼的。
護士匆匆將許恩推到急救室。
抽血、做腦電圖、頭顱CT……
半個小時後。
醫生擰着眉帶着血常規跟腦電圖出來,許恩助理跟紀慕蘭圍過去:「醫生,人怎麼樣?」
「還在昏迷,」醫生也沒見過如此複雜的案例,將檢查結果遞給紀慕蘭,「奇怪的是,查不到任何源頭,病人最近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許恩助理擦着汗,許恩在這齣事他擔待不起,他冷靜地回憶最近飯局:「都是普通食物。」
「我們已經呼叫神經外科內科專家會診。」醫生毫無頭緒,那邊護士告訴他神經科專家已到。
醫生全都圍到急診室。
許恩心跳恢復,腦電圖有些異常,還一直昏迷不醒。
再度出來的時候,急診室醫生看向紀慕蘭,「建議您轉到上級醫院。」
「什麼?」紀慕蘭原以為許恩就是疲憊或者血壓問題,沒想到醫院說的這麼嚴重,她身體一矮。
有些失了方寸。
許恩的助理拿出手機,正要聯繫江京。
旁邊神經科醫生認出來許恩助理這一行人,之前是VIP的常客,他們經常去看紀邵軍。
「我們醫院上個月剛換了最新的檢測儀器,」神經醫生對助理解釋,「北城很多人都到這來檢查,我們剛剛用新儀器檢查了病人身體狀況,我們懷疑……」
「什麼?」紀慕蘭抬頭,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助理也看向那位醫生的銘牌,才道:「李醫生,您說。」
「這是國際上的一種神經毒素,」李醫生冷靜開口,「這種情況你們就算送到江京也沒有辦法,神經毒素在我們國家禁止,只有國外某些實驗室才有解毒劑。如果你們認識國外的人,需要趕緊聯繫,拖得時間越久,對病人腦部跟身體損傷越大。」
「神經毒劑?」紀慕蘭跟助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國外的神經毒劑?
他們二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國外實驗室……
助理瞬間就意識到,這件事不是他能處理的。
他拿出手機給江京那邊打電話。
沒有打許老太太的電話,而是給在江京大學就讀的許文堯打過去。
這種情況怕是許老太太都沒辦法,許文堯有不少朋友留學,有可能找到什麼辦法。
「少爺,」助理言簡意賅地將整件事敘述清楚,「還不清楚是什麼毒素,您有認識國外的同學知道解毒劑嗎……」
江京大學自習室。
這個季節,江京比湘城冷很多,許文堯拿着棉襖出來接電話,只穿着白色線衣,溫雅的表情消失,「國外實驗室?」
這時候要的就是在外研究生物醫藥的同學人脈。
許文堯認識的人多,也有幾個家境不錯的在國外讀製藥,聽到他說神經毒劑,那些同學被沉默了一下,苦笑:「許哥,這種解毒劑據我所知能做出來的不超過兩個實驗室,我現在才大二。連學校實驗室都進不去,您也太高看我了……」
幾乎所有醫藥行業的朋友都是統一回答。
許文堯深吸一口氣,給許恩助理回過去電話,讓人先把許恩轉回江京。
不管能不能找到解毒劑,江京醫療條件都要比湘城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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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城醫院。
助理接到轉院的消息,就立馬吩咐下去,最後對着紀慕蘭道:「湘城的工程還在繼續,我不能離開,先生回江京這一路上得靠您了。」
「真要回江京?」紀慕蘭努力平復心情,聲音卻還在顫抖,「他……他的情況……」
「這毒劑國內禁止使用,少爺說只有國際上有,國外也就那麼一兩個實驗室會研究解毒劑,」助理搖頭,聲音很沉寂,「只能先轉回江京。」
「國內禁止使用,那為……」紀慕蘭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青水街隔壁就是國界。
那裏魚龍混雜,什麼都有。
她聲音頓時啞住。
手機鈴聲響起,紀慕蘭拿出來,接起。
「外公問你怎麼還沒到?」是白蘞的聲音。
紀慕蘭一愣,然後低頭看了眼手機,才發現這是許恩的。
「他現在來不了,」紀慕蘭啞着嗓音,低低道,「我們要先回江京。」
白蘞略微皺眉,目光平靜地望向門外,語氣又冷又緩:「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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