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直接讓陳家眾人震驚了,大家多少都有那麼點擔憂了起來。
米國人居然找上門來了!
或者說,米國人果然是找上門來了!
米國人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何況,約翰-威爾還是個海軍少校!威廉-切斯特哪怕再是溫和派,也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的存在!
陳漁也是不由愣了愣,看了齊等閒一眼,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不是說已經打電話給謝爾比解決此事了嗎?怎麼還會找上門來?
莫非,這米國財閥的人作死,故意挖坑?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不過,指不定人家是來向你道歉的呢,畢竟那天他動了槍。」齊等閒聳了聳肩,說道。
「也有可能。」陳漁想了想,然後點頭應下。
然而,陳家的眾人卻是臉色難看了起來,米國人登門,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態度若是強硬了吧,那肯定會惹得米國人不爽;態度太軟弱了,更會讓米國人覺得他們好欺負,同樣也丟了南洋土皇帝的面子。
陳老太君怒視着陳漁和齊等閒兩人,咬牙道:「你們幹的好事!」
陳漁受寵若驚地道:「謝謝老太太誇獎,你好多年都沒誇過我了呢!」
陳老太君讓這句話氣得手都不由哆嗦了起來,而一旁的齊等閒聽後,只是想笑,果然,當初陳漁在酒吧瘋批不是沒有原因的,叛逆得很呀!
「陳漁,這是你闖下的禍,米國人現在找上門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陳野冷冷地說道,「陳家,不可能因為你而背鍋!」
陳老太君也道:「陳漁,你這次闖下了彌天大禍,必須要將你驅逐出陳家。」
陳家眾多親戚也都是開始指責起陳漁來了,他們安於現狀,不想被米國人給干擾到自身利益,現在米國人找上門,顯然不簡單。
然而,陳漁面對這些指責,卻是無動於衷,心理素質強大得很。
陳老太君親自動身去迎接上門的約翰-威爾少校。
「約翰先生,沒想到您居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陳老太君滿臉堆笑地說着。
她注意到,約翰的臉上滿是傷痕,甚至還有繃帶,心裏便突突直跳,顯然,來者不善,必然是復仇來的。
約翰點了點頭,說道:「陳老夫人先帶我去見陳漁小姐吧,我有事要與她說。」
陳老太君聽後確定了,約翰就是來復仇的,她只但願,米國人不要把此事牽扯到整個陳家來,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
「這些都是陳漁和那個李半閒闖下來的禍,米國人要報復,我們陳家可不管!」
「非但不管,還要把陳漁與陳家的關係撇清,否則的話,被她拉下了水,咱們也承受不起!」
「不錯,陳漁太過叛逆,居然敢讓人動米國人,還打出了傷,純粹是無腦,找死!」
陳家眾人看到約翰臉上的傷之後,都是不由心驚肉跳,一個個恨不得立刻跟陳漁撇開關係,避免被她所牽連。
陳老太君心裏也是又驚又怕,同時也帶着濃濃的火氣,只得帶着約翰往會議大廳行去。
「陳漁,約翰少校親自上門,你還不過來跪下道歉!」陳老太君一到門口,就迫不及待地怒吼了起來。
陳漁讓她這一吼,給嚇了一跳,道:「老太太你小聲點,年紀大了,別把嗓門給喊破了。」
陳老太君咬牙道:「你這個逆女,還不過來跪下迎接約翰少校?!你犯下了彌天大錯,莫非要等到死,都不悔改嗎?」
齊等閒卻是淡淡道:「她有什麼可道歉的?要道歉,也是米國人道歉。畢竟,是米國人阻礙了她收回欠款,他們是不佔理的一方。」
齊等閒的這句話,引得陳家眾人都是不由憤怒起來。
「而且,約翰少校也未必是來復仇或者找麻煩的,有可能是來找我們道歉的呢?」齊等閒又道。
這話一出,讓陳家眾人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是哪裏來的二傻子,居然能說得出這樣的騷話?
米國人一向橫行霸道,哪怕做錯了事也會說是對的,怎麼可能低頭向人道歉?!
「姓李的傻逼,你少在那裏胡言亂語,你們打了人,人家還要來道歉?你以為自己是誰,米國總統的私生子嗎?!」
「混賬東西,我看你就是專門夥同陳漁來坑害我們陳家的,瞧瞧你那廢物模樣,也配讓米軍少校跟你道歉?」
「你立刻跟陳漁死過來跪下,再不動身,我就讓人親自動手打斷你們的狗腿!今天不求得約翰少校原諒,你們就都給老子死在這兒!」
陳家眾人無語過後是暴怒,紛紛開口怒喝,表現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來。
陳漁卻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緩緩在桌面上一捶,敲出咚的一聲巨響來,她撐起桌面,緩緩站起身,凝視着剛剛開口的幾人。
「shut-fuck-up!」陳漁面無表情地從嘴裏擠出了一段洋文來,眼神鋒利而又帶有殺氣。
那剛剛跳得最歡樂的幾人被她這麼盯着一看,不由頭皮發麻起來,其中有幾個甚至是她的長輩,竟也被她的這股氣勢所震懾!
齊等閒看着這一幕,不由覺得她有點趙思清附體的感覺……看來,之前那一趟帝都之行,陳漁從趙思清的身上,學到了點東西?
「老太君,你看看她,你看看這個逆女!」
這些人被陳漁所震懾,一時間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立刻讓將矛盾扔給了陳老太君,讓她來主持此事。
然而,陳漁卻是一臉倨傲,冷笑道:「看什麼看?如果約翰-威爾真是復仇來的,我接下就是,不會牽連到你們的。一群無膽鼠輩,一個米國人能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想着永霸南洋?真到南洋人民覺醒的那一刻,我看你們就是下一個黑洲卡子哥!」
這話剛剛說完,約翰-威爾就已經走了進來,他臉上帶着傷,神色也有些複雜。
「約翰先生,你聽我說,這一切跟我們都沒有關係……」陳野站起身來,對着約翰解釋起來。
約翰卻是一擺手,把他的話給打斷了,徑直走向陳漁和齊等閒兩人。
眾人見狀,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這米國人也是講道理的,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