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
半個小時後。
經過阮合的一番口舌運作,這份夏心誠的名單上面的26個人,全都被他打電話通知到了,說有特別緊急的事情要商討,關乎於他們未來的命運走向。
讓他們今晚八點半,一定要來天南區【韻洋境軒】。
阮合是天南資本龍頭老大哥,對於阮合說的話,他們是信賴的。
就是聚會的地點不怎麼吉利。
畢竟夏心誠的老子就是在那裏被打爆頭的,這26個人中還有幾個人就在現場,提起這件事心裏就有點打晃。
打完電話,阮合腫着臉,乾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在劉向陽的右手閃動,生怕他又給自己來一下。
他醞釀了一番開口道:
「朋友,你看,電話也打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談?」
「這世間萬物都有籌碼,還是那句話,夏心誠能給你們的,我出十倍。」
說着,他拿起桌上的特供好煙,散給三人,一進門他就聞到了劉向陽三人身上的煙味,判斷他們肯定抽煙。
劉向陽沒給他面子,揮手打掉他遞過來的特供,招了招手。
沉默大步走過來掏出黑利群散給陽哥和哭悲。
被打掉煙,阮合也沒有生氣,表面依然很平靜,見縫插針的掏出打火機給劉向陽點燃。
這回劉向陽沒有拒絕,拿掉面具,就着阮合的火點燃。
哭悲和沉默也摘下面罩,各自點燃。
這時。
火光有了些許顫動,微微上下起伏。
書房無風,怎會顫動?
原來是阮合的手在抖。
之前他都很淡定,覺得什麼都可以談,直到這一刻阮合才明白。
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我不抽資本的煙,但是我喜歡資本的火焰,燃燒殆盡的火焰。」
劉向陽微眯着眼,平靜的注視着他,話裏有話。
阮合面如死灰的看了三人一眼。
一個滿臉悲傷的光頭,一個深刻刀痕的青年,一個粗獷的女人,這三人五官都很普通,組合在一起卻又透露着無盡的怪誕,像是所有普通人的凝聚體。
他自己也吊上一根煙,顫抖着打火,打了3次,終於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因為...因為壟斷?」
劉向陽點頭又搖頭:
「基本上是的。」
阮合沉默了一會:
「我的雙手很乾淨,我為天南區提供了大量就業崗位和稅收,壟斷是因為他違反了遊戲規則,這罪不至死吧?你能明白嗎?」
聞言。
劉向陽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看着他那雙幽深的黑瞳,璀璨金芒在他眼底一閃而逝!
阮合從頭涼到腳。
「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你的確雙手很乾淨,因為你從不直接殺人,遊戲規則?剝削壓榨就是遊戲規則嗎?呵呵。」
阮合感覺自己靈魂都被看穿了,他再次深吸一口,強壓下心頭的震顫辯解道:
「這不能完全怪我!這本來就是個吃人的社會,吃苦成不了人上人,你要想起身,就必須吃人,遊戲規則都是這樣玩的,你不吃人,別人就會吃你!」
「羊群需要有狼來追逐捕殺,不然都是羊的話,太過安逸溫和,只會被外來的獅子吃掉。」
「況且,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能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難道僅僅依靠我們家族的幾代接力嗎?」
「不是的!」
阮合感覺很冤,他辛苦走到這一步,突然就要gg了,他不捨得。
聽着他的話,劉向陽微微皺起了眉頭:
「繼續說。」
阮合又抽了兩口煙,再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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