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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一聽,當即道,「我前些日子去了永盛賭莊,我覺得,賭莊的幕後之人就是和安王,此事,說不定真是他們做的。」
這下子,錦心更確定了。
和安王看樣子,絕對是和順妃勾結上了。
「顧昭,你也要做些打算了,只怕,今夜和安王入宮,就是打算謀劃什麼。」
要是這樣,安氏被殺,基本可以確定了原因。
順妃被人知道把柄,與他們勾結也未可知。
等他們出宮後,錦心深夜才回了坤寧宮。
明早,她自然也要出宮為母親守靈,無論她身份如何尊貴,她一定要去為母親盡孝,送完最後一程。
坤寧宮裏,錦心神情麻木,翠姑進來,給她寬衣。
一早起來,她將翠姑留在宮中,自己帶着彩虹出了宮。
但她不能留在宮外過夜,晚上還是要回來。
三天時間,她每日折返,直到安葬後,錦心直接病倒了。
發燒了三日,高燒不退,人都燒到說胡話了,整日哭着要母親,皇上來過了幾次,看她這樣傷心,燒糊塗了還怪他不肯幫她。
得知她好轉後,便也沒有再來了。
而前往大別山的事,皇上交給蘭貴妃和順妃一同負責。
九月初三便啟程。
錦心好轉的時候,也已經八月二十八了。
得知這個消息,她也沒多大的心情起伏。
順妃是真的越來越得寵了。
目前還查不到她和和安王府有沒有牽扯,但宮外卻給了錦心消息,和安王今年也要參加秋獵。
動作如此頻繁,難道皇上就沒有半點察覺嗎?
翠姑說,他就是在自己病得糊塗那幾天來看了自己,等她退燒清醒了,卻又避而不見了。
也沒問自己的意思,就將秋獵的事給順妃和蘭貴妃一同負責。
這幾日錦心生病,鴻兒一直守着她,也就去半日課堂,下午便不去了,這兩日,更是直接告假,全天守在坤寧宮。
這會兒,竟然還端着湯藥送來,錦心看着兒子這麼貼心,心裏暖和不少。
「鴻兒長大了,能照顧母后了。」錦心摸摸鴻兒的頭,陰鬱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母后,父皇傷你的心,鴻兒覺得不該,所以,鴻兒只能替父皇做這些事,讓母后開心一些。」
小小年紀,臉上竟有些老成。
「鴻兒,你不需要背負任何人的錯誤去做這些事,母后也不需要你這般為難自己,大人的事,你還不懂,你只要好好長大,做好你分內的事,便是給母后爭氣了。」
翠姑說,鴻兒那幾天都嚇着了,頭回看見母后病得這麼重,看見母后為了外祖母的事奔波,父皇的狠心,錦心的病重,讓一個活潑的男孩子,一個下午就靈氣消失了。
錦心怎麼會不心疼。
他才剛過六歲生辰,好像一下子他身上的嬰兒感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裝出來的老成,眼神都堅毅了不少。
他在逼着自己長大,保護他的母親。
她哪裏捨得鴻兒這麼為難自己。
「你這幾日定是沒休息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母后已經沒事了,萬不可耽誤了功課。」
鴻兒點點頭,「母后,你先喝藥,喝完藥,兒子就去休息。」
錦心當即拿起那碗藥,盡數喝了下去,末了將碗倒置,「一滴沒剩。」
鴻兒這才滿意的點頭,「那晚間兒子再來。」
錦心捏捏他的臉,「別老是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很醜呢。」
鴻兒抱住她,「我是男子漢,我會強大起來,保護母后和妹妹。」
錦心微微一怔,皺眉,也沒說什麼,讓人送走他了。
等鴻兒走了,錦心才看向殿中的人,翠姑看她這眼神凌厲,忙問道,「娘娘怎麼了?」
「坤寧宮裏,可有新進來的奴婢?」錦心問。
「進來兩個,是前兒皇上讓丁總管送來的,安排在外頭做粗活。」
「讓他們管好嘴巴,別在大皇子面前說起皇上和本宮的事,御前派來的人也不行,誰敢多嘴,直接拉下去打板子。」
鴻兒剛才那些話,不知道還以為皇上將自己廢了一樣,他看樣子竟是十分擔心,很沒有安全感。
「奴婢明白了,一會兒便去重新給她們訓話。」
但錦心不知道的是,不是坤寧宮的人說的,而是大皇子在路上聽着外頭的宮人說的。
全都說,皇上寵愛順妃,完全不顧及皇后的臉面了,皇后病重期間,皇上都沒看幾回,一直宿在長樂宮。
鴻兒心裏對父皇的做法不滿,他不該傷母后的心。
走至路上,正好看見順妃坐着轎輦出來,路上看見大皇子,順妃當即叫人停下。
鴻兒皺眉看着她下了轎輦,順妃笑眯眯的看着鴻兒,「大皇子,你是要回東風堂嗎?不如本宮送送你啊。」
就是個打招呼而已,順妃也沒認真。
誰知鴻兒卻點頭,「好啊,那就有勞順娘娘了。」
順妃聞言也是驚訝,這小子不是不喜歡自己嗎,一向看見自己都不搭理的,也就是自己還每次見着他,繼續大度和他打招呼。
這轎輦就一個位置,要麼就是自己抱着他,要麼就是一起走路了。
看大皇子沒上來的打算,那就讓自己和他一塊走路了。
無奈,順妃只好下來,和大皇子一道走向東風堂。
鴻兒知道,父皇喜歡順妃,是因為這張臉,那些奴才說的,順妃靠着一張臉,讓皇上極度縱容。
雖然鴻兒不知道為什麼父皇會這麼在意這張臉,但他身為兒子,就不會讓人威脅到母后的地位。
「順娘娘,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鴻兒忽然笑得天真。
順妃不解,這小子轉性了?
她當即上前,彎下身,笑道,「大皇子要和本宮說什麼呀?」
鴻兒將準備好的小刀拿出,這一把劃在順妃的一張臉上,動作太突然,順妃都沒想到大皇子會突然傷人。
她疼起來後,一把推開鴻兒,捂着血跡斑斑的臉,怒道,「混賬小子!你敢傷本宮的臉!」
鴻兒看着順妃的一張臉都是血,她捂着都捂不住血跡下來,肯定是毀了。
「分明是你蓄意謀害本皇子,本皇子是為了自保,是誰指使你的!」
鴻兒直接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