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影響白蕊姬發揮呢。
巴林湄若本就該挨打!
而且,白蕊姬這人出手刁鑽,那鞭子揮個不停,還處處往穎貴人的屁股去,實打實的打算將她的屁股再度打爛——
鍾粹宮外,皇上剛下駕輦,便聽見裏面連聲的慘叫,不由多了幾分迷茫,「誰在裏面?」
候在殿門口的王蟾趕緊上前稟報道:「回皇上的話,穎貴人說七公主的壞話,玫妃娘娘氣不過,提了鞭子追來了。」
呃
皇上調轉了方向,回到了駕輦之上,才溫和道:「王蟾啊,朕不曾來過,記住了嗎?」
王蟾有些懵,便瞧着皇上一揮手。
駕輦就掉了頭。
旁邊的進忠眨了眨眼,示意王蟾趕緊應了——
皇上正巧最近沒有抓住穎貴人的錯漏,又不太想看她在外面溜達,所以乾脆就借了白蕊姬的手訓一訓她。
穎貴人不曾犯錯,這自然是不合規矩的。
所以皇上趕緊回養心殿,就算穎貴人想去告狀,他也可以讓進忠拒了她進去。
橫豎,定是要讓穎貴人吃了這麼個啞巴虧!
皇上心情很好,只要他不參與進去,就可當做小事處理掉。
這還不止。
皇上回了養心殿後,還命進忠宣了豫嬪過來陪着——
豫嬪春風得意從養心殿回去之時,恰好和狼狽不堪沿着宮道行走的穎貴人碰了上。
豫嬪那嘴自然是不饒人的,她上下打量着穎貴人,嗤笑道:「既沒樣貌,也沒身材,還到處蹦躂着當小丑。」
穎貴人忍着身上的痛楚,本不想理會豫嬪。
可亦沒想到豫嬪竟吩咐抬轎的太監和穎貴人持平行走,「本宮要是你,要麼安生待着等死,要麼一頭碰死拉倒。」
「你!」穎貴人驟然抬頭,懟道:「你是忘記了我們同屬蒙古妃嬪了嗎?!」
豫嬪俯視着她,冷哼道,「同屬又怎麼樣?蒙古部族之間哪有真正友好的?或者說你穎貴人得了好處還能分到我科爾沁部來?」
她握着把手,盯着穎貴人,「你我之間,本就是敵人。」
穎貴人竟也不顧豫嬪如今壓她一頭,口不擇言道:「你我都是無福養育孩子的,鬥來鬥去不過也是一場空!」
這話說的本沒錯,但要看說這話的是誰。
與豫嬪而言,她為何不能再生育孩子?
其原因,不都是因為穎貴人?!
是。
她沒有證據,但豫嬪又何時需要證據了?!
「朵顏。」豫嬪厲聲道:「給本宮掌嘴!」
穎貴人她剛受過白蕊姬的教訓,心裏頭火正一陣陣的冒着,怎肯再被豫嬪打罰,竟不管不顧往前一撲,扯着豫嬪的身子就往下拽,還瘋狂道:「你給我下來!」
朵顏當然不肯讓自家的主兒受苦,當即去推,阿寶便也參與了進來。
扯頭髮的扯頭髮,拽衣服的拽衣服。
鬧得這般大,養心殿的皇上自然沒有辦法裝死,提了兩人去了養心殿,各自叱罵了一頓,也不給任何人辯解的機會,便全部給丟出了養心殿。
豫嬪雖也被罵了,卻聽出了貓膩來。
皇上說的意思好像是——
別鬧到明面上來,誰都不好看。
私下裏咸福宮鬧成什麼樣,他才不管。
這層涵義,穎貴人亦聽了出來,她瞧着得意洋洋的豫嬪,將陰險全部都藏了進來。
不急不急。
她都熬到了這個時候,還怕熬不走豫嬪嗎?!
殺豫嬪不難,難得該是怎麼樣踩着豫嬪的身子往上爬,這才是她要好好謀劃的。
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忍。
忍了白蕊姬今日對她做的事,忍了豫嬪,忍了所有人——
她要爬上山巔,去握住那權利。
就像令貴妃那樣,不用畏首畏尾,有人山呼簇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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