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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備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這一刻!
蔣夢瑤走過去,試探的用手去拍厲函的肩膀,床上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呼吸很沉,眉頭皺着,很不舒服的模樣。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絲毫都沒有影響那份英俊帥氣。
她不禁想像,如果被厲函壓在身下該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蔣夢瑤臉色漲紅,反倒是不急了,其實她今天並沒有想真的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畢竟等厲函醒來的那一刻,如果知道被她算計,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會死的很慘。
她要做的,只是讓舒恬誤會而已。
蔣夢瑤坐在床邊,靠着厲函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男人的身體有些微微發燙,溫度高的讓她有些情不自禁。
蔣夢瑤如痴如夢的呢喃,「如果你是我的該多好?」
等了片刻,空氣中忽然傳來『嗡嗡』的震動聲,蔣夢瑤猛地俯下身子,耳朵貼着牆面,仔仔細細的聽着聲音來源,最終在厲函的西裝口袋裏找到了手機。
她幾乎沒有猶豫的接起來,沒有說話,而是聽着電話那頭的細軟嗓音——
「厲函,你回住處了嗎?」
蔣夢瑤沒說話,表情卻是洋洋得意,甚至在腦子裏幻想待會舒恬聽到她的聲音,該會是怎樣的表情。
又等着舒恬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直到她忍不住問,「餵?厲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蔣夢瑤冷笑了下,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內心的愉悅藏都藏不住,她故意捏起嗓音說話,嬌媚的令人起雞皮疙瘩,「你是誰呀,厲函睡了。」
電話那頭,舒恬整個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怔了將近半分鐘才回過神,握着手機的指尖泛起白色,「你是誰?」
「哎呀,才過了幾天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啊?我的——」蔣夢瑤語氣微頓,故意把這個稱呼說的清晰又諷刺,「好,朋,友!」
舒恬只感覺渾身上下所有的暖意都在一瞬間之內被抽走,整個人都在蔣夢瑤的一句話中墜入冰窖,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往後倒去,靠着牆壁才能勉強站穩。
舒恬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儘管身體已經顫慄不已,可聲音還維持着穩定,「厲函呢,你讓他聽電話。」
「我的好朋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厲函已經睡了。」蔣夢瑤餘光瞥向床上的男人,小聲的喊道,「函,你醒醒,今天晚上應酬喝了這麼多,是不是不舒服了?」
說着,她還報出了會所的名字,舒恬聽到後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因為今晚他的確在那裏有應酬,如果兩人不在一起,蔣夢瑤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叫不醒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舒恬深吸一口氣,「蔣夢瑤,別人的東西就這麼好嗎?不,應該說,我的東西你就這麼想要嗎?」
「呵,」蔣夢瑤絲毫不覺得羞恥,語氣之間竟是得意,「我想要就能要,你又能如何?」
「你逼我,不會有好結果。」舒恬死死盯着牆面,她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恨一個人,恨不能扒了她的皮,讓她受盡所有的苦難,這輩子都無法再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蔣夢瑤的笑容也斂下來,目光轉冷,眼底全都是嫉恨和兇惡,「舒恬,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清高的嘴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男人可以喜歡你,就可以喜歡別人,只不過你是個傻子,別人說什麼都信,不騙白不騙!」
她可以騙舒恬,卻騙不了自己,厲函愛的就只有她一個人!想到這些她就恨,所以她拼命的想要得到她擁有過的一切。
「嗯……」
身邊,厲函忽然悶哼一聲,似乎極其不舒服,身子動了一下。
蔣夢瑤眼神微變,快速掛斷電話。
總統套房裏靜悄悄的,蔣夢瑤僵坐在一旁,生怕身後的男人會轉醒,雖然藥效沒過,不過厲函這個男人身上總是有意外發生。
好在,厲函只是動了一下,換了個姿勢繼續昏睡。
蔣夢瑤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拿過他的手指將手機屏幕解鎖,找到來電那一欄,將舒恬剛才的通話刪除。
做完這一切,她還覺得不夠,又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掉,靠近男人的頭部,只拍了一個臉部特寫發過去。
從照片上看就好像是她沒有穿衣服,厲函依偎在她的懷裏一樣。
蔣夢瑤滿意的看着,給舒恬發了一條彩信過去,顯示成功後,又把短訊內容刪掉。
她留戀的將手機放回原處,儘管不想走卻不能不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
另一邊,儘管蔣夢瑤打來電話,可舒恬內心對厲函還是留有一絲信任的,不管怎麼說,眼見為實,萬一是蔣夢瑤陷害他呢?
可這份希冀很快就被發來的照片打碎,她看着上面的男女,親密的姿態,露骨的畫面,眼淚再也止不住,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
怎麼會……
身體順着牆壁滑落下來,她半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只有眼淚在流,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蔣夢瑤,厲函。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舒恬不懂,就像曾經發現她和唐澤辰苟且時一樣,同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心口疼的像是要裂開一樣。
要她怎麼相信,還能如何解釋?
她就差沒有看到兩人纏綿的畫面……
想到這些可能性,想到他也那麼珍惜親密的對待另外一個女人,胸口像是被一塊成噸的石塊壓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舒恬抬手緊揪着胸口的衣服,好像這樣能緩解一下她的疼痛。
淚水模糊了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了,無聲許久,她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來,「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
已經將近十一點,她們在做什麼?
蔣夢瑤給自己發的信息,厲函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為什麼無動於衷,甚至連打斷都不曾有?如果他不知道,是本來就打算好了跟蔣夢瑤在外地上床嗎……
不論是哪一個可能,都不是她能承受起的,多想給他找一個藉口,卻那麼蒼白無力。
厲函,厲函……
這兩個字像是刻在她的心上,深入血骨,所以此時才那麼的痛。
舒恬將眼淚眨掉,模糊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明明給過她無盡的溫暖,可現在卻冰冷無比。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就不應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