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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總感覺她有點神叨的,但轉念一想也對,她本來就不是啥正常人。
但讓我生氣的是我這邊剛要失去意識,旁邊一個男大夫突然整了句:把家屬喊進來再見最後一面吧。
給我氣的啊,真想罵他來着,但沒等開口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喉嚨像冒煙了一樣,緊隨而來是一陣難忍的飢餓感,渾身上下一點勁兒都沒有,連抬抬胳膊都有點費勁。
強撐着喊了幾聲護士,但我嗓子啞的不行,聲音微弱的跟蚊子叫一樣,而且我發現自己竟然沒躺在急診室,而是換到了一個單人病房,也不知道是啥時候換過來的。
就這麼躺了能有半小時,最後還是吳昊進來發現我醒了,他進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臥槽言哥,你這b命可真硬啊。」
我哪有心思聽他說這些啊,就在嘴裏一個勁嘟囔着水,我要喝水,好半天他才明白過來拿出礦泉水餵我喝了一口,那可真是久旱逢甘霖啊,我瞬間就感覺自己血條漲了一格,腦袋都比剛才清醒了。
但那會兒還是挺虛弱的,說話有點費勁,後來吳昊喊大夫過來給我打了營養針,又躺了半天我才勉強好點,但還是不能進食,不過至少能坐起來說話了。
然後吳昊就問我,言哥你知道三天前多危險嗎?一群人足足搶救了你倆小時啊,後來醫生都把我喊進來要下死亡通知了,剛要拔管子,結果這時候你心跳回來了,這可真是撿了一條命。
他還說要不是那天聽他的來醫院,我可能在酒店人就直接沒了,以後還是得相信科學,有病了得看病啊。
我本來是想告訴他那會兒我其實已經死了,是瑩瑩把我魂魄帶回來的,跟他沒多大關係,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事兒太魔幻,估計說了他也不一定能相信。
但這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跟吳昊說你等會兒,啥玩意四天前,我已經在醫院裏躺四天了?吳昊說對啊,你足足昏迷了四天,兩天前渡過危險期醫生才給你轉的普通病房,估計還得躺一個禮拜才行吧。
他這話給我說的心裏咯噔一下,如果我昏迷了四天,那距離老頭說的日子豈不是只剩下三天了?
我就趕緊跟吳昊說不行,時間不夠了,你把醫生喊來我現在要出院。
吳昊說你扯犢子呢,人家醫生特意囑咐我說你現在還有點危險,必須等一星期後身體養好了才能出去,再說你現在這身體狀況,別說是上山了,能不能下床都是個問題,我說那我總不能坐這兒等死吧?
「問題是就算你把醫生喊過來,人家也不可能讓你出院啊,難不成你還要自己把這東西給拔了?」
吳昊指了指我身子底下,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時候我才發現,我他嗎下面還插着導尿管呢,而我竟然沒感覺到!
那一瞬間我臉都有點紅了,臥槽,也不知道這東西是醫生還是護士給我弄的,要是護士我450px的秘密豈不是暴露了?
但看見那東西的時候我有點不知道咋辦了,總不能拎着個尿袋子滿山跑吧?
不過這時候吳昊突然跟我說,沒事兒言哥,你先安安心心在這住院,反正就是找人,我現在去幫你找,把人請過來不就得了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對啊,可以讓吳昊幫我去找,但心裏還是有點彆扭,猶猶豫豫的問吳昊能行嗎,本來就是求人家辦事兒,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
吳昊說都啥情況了,你還在這禮貌不禮貌的,禮貌要緊命要緊?我說那也是。
然後我就讓吳昊從我外套里找紙條,他把紙條掏出來嘴裏還念了一遍:「泰山凌漢峰三陽觀孟道長?道士啊?我還以為是陰陽先生啥的呢。」
我說你可得了吧,就我遇見這情況,陰陽先生啥的能整明白麼?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再說這地址是瑩瑩給的,她讓我找這個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吳昊就說行,讓我在這等着,他爭取天黑之前就幫我把人找過來。
說完他直接就出去了,剩我一個人在病房裏躺着,感覺挺無聊的,我就把手機充上電,想查查那道觀到底在哪兒,結果剛一開機就看見許諾給我發了一大堆消息,往上翻了好長時間才到底。
昏迷這四天,許諾每天都給我發好幾十條消息,一開始是問我幹啥去了,為啥不回她,後來就是一大堆表情包,中間還夾雜着語音電話和幾個問號,最後一條消息是半小時前發的,問我到底咋回事兒,是不是出事了,讓我看見了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我就給她回了個沒事兒,這幾天昏迷住院了,搶救了好幾天剛醒,然後又拍了張掛吊瓶的照片給她,剛想切屏去搜地圖,結果這時候許諾直接一個語音打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也是下意識的接了,剛接通許諾就問我在哪呢?我沒反應過來,直接告訴她在山東。
結果許諾那邊就開始喊:「你他嗎嚇死我了顧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她這一嗓子給我嚇一跳,剛想罵她喊雞毛,可還沒等張嘴,我就聽見許諾那邊竟然嗚嗚嗚的哭上了。
這一哭直接就給我哭不會了啊,到嘴邊的髒話也沒罵出來,我就問她哭啥啊,我這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行不行?
許諾一邊抽着鼻子,一邊罵我說你放屁,那天我剛醒小叔就說你走了,問去哪了他也不知道,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我能不擔心嗎?
我說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死麼,等我要死之前肯定跟你提前打招呼,她就讓我滾,又問我閒着沒事兒去山東幹啥,走之前為啥不告訴她。
我說我有點事兒,走的時候挺匆忙的,也沒來得及說,然後我又問她身體咋樣了。
這時候許諾就問了,顧言,那天到底是啥情況啊?我就記得自己進了那個寢室,然後就啥都不知道了,醒來之後問小叔他也不說,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兒?
我剛想告訴許諾她那天是被鬼上身了,但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許名揚跟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