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屠殺無數生靈?」
此刻白祈言已經隱約意識到被封印在此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前身。
因此在聽到疏寒的話之後,難免有些震驚。
誰知他才剛問出這一句來,便對上了疏寒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你好像對這件事很關心?」
白祈言一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心裏就發怵,可他實在是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如果說在前幾個位面,他還可以不關心這些的話。
那在這個位面,已經與現實越來越接近了。
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有用的。
「對啊。」
白祈言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我就是覺得,剛剛……他叫的太慘了,他……是不是很疼啊?」
那樣慘烈的叫聲,即便是與其毫無關係的人,都會覺得心中發顫。
更何況白祈言在看到那具骷髏的一瞬間,心中便湧起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就好像……
白祈言想要將那種感覺更加具體的敘述出來。
可他想了半天,都是徒勞。
疏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
「不會。」
「啊?」白祈言:「為什麼?」
疏寒一招手。
白祈言便重新化為了一隻白貓,跳到了他懷裏,乖乖等着他的回答。
疏寒一邊撫摸着他柔軟的皮毛,一邊緩緩說道:「他……沒有靈智的,只有一絲記憶附着在殘軀上,靈魂早就不在了。」
那具玉骨,最多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早已腐化的屍體罷了。
僅僅只是那上面蘊含着那位武神生前的一縷記憶和所有不甘,才會有那些叫聲和動作。
聞言,白祈言心頭一跳。
「那,他的靈魂去哪裏了?」
白祈言才剛剛問出這句話來,後脖頸就被他用力捏了一下。
「!」
此時白祈言還是原形,突然感覺到疼痛,下意識一爪子就撓了過去。
只是卻並沒有抓到疏寒,反而將自己的爪子掛在了他袖口,怎麼扯也扯不回來。
好在疏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微微收了一下手臂。
白祈言這才將自己爪子收回來,順便舔了舔。
疏寒又輕輕的撫摸着他。
「這些事,不需要你一隻小貓來操心。」
「?!」白祈言只覺得氣憤,「我才不是小貓!我現在是貓神!是你的愛人,如果你不愛我,就別把我帶在你身邊!」
他好歹也是一隻上了天界的貓了。
他配他八百個來回不帶拐彎的!
話音剛落,白祈言就感覺疏寒的動作頓了一下,緊接着便是一聲嘆息。
「我不愛你……還能愛誰呢?做一隻小貓不好麼?」
白祈言眼都沒多抬一下,毫不猶豫的說道:「做一隻小貓當然很好,但我不喜歡你只把我當做一隻小貓。」
疏寒低笑一聲。
「難怪。」
難怪?
難怪什麼?
白祈言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卻知道他說的應該是以前的事。
以前……
到底發生過什麼?
在封印被加固的最後一刻,骷髏對疏寒大喊着你負我。
還有那句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詛咒。
甚至都不是什麼永失所愛、更不是永世孤獨。
就那麼明晃晃的詛咒他不會有好下場。
神的詛咒並不只是說說而已,如果對方真的是武神,那這句詛咒一定是有效的。
更何況,對方即便只剩下一具骷髏了、即便已經沒了靈魂,怨念卻依舊存在。
這股怨念與恨意一定會反噬到疏寒身上。
回到了無想宮,疏寒沒有對他多說什麼,立馬就進了側殿閉關。
白祈言百無聊賴的趴在池邊看着水中遊動的紅鯉魚。
時不時將手伸進水裏晃一晃。
那群紅鯉魚自然也發現了他,大部分都離他遠遠的,唯獨其中一條在他面前游過一次又一次。
就在那條紅鯉魚又雙叒叕從他面前游過時,突然躍出水面。
「呵忒!」
吐了白祈言一臉的水。
白祈言:「???」
倒反天罡!
如果是平常時候,他絕不至於反應慢到被魚吐到臉上。
但剛剛他心裏一直在惦記着自己在星雲沙海看到的一切,根本沒注意池子裏的魚。
白祈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表情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紅鯉魚更加得意。
在水中搖頭擺尾。
就在下一秒,白祈言突然伸手進水裏,準確無誤的將方才朝他吐水的魚抓了出來。
「哎疼疼疼疼……錯了錯了……我錯了!」
白祈言雖然是人形,但在出手的一瞬間,指甲便驟然變得彎曲尖銳。
指甲陷入到了紅鯉魚的皮肉之中。
直接把紅鯉魚疼得開口說話了。
「貓爺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次,我保證不跟神尊告狀……」
白祈言盯着被自己抓在手裏還來回撲騰的紅鯉魚,瞳孔緩緩收縮,變成了尖銳的豎瞳。
鋒利的犬齒也慢慢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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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救命啊!」
白祈言也不急着動手,一隻手死死鉗制着紅鯉魚,另一隻手的指甲一遍又一遍的划過白嫩的魚腹。
「正好餓了,你說……我該怎麼吃了你?」
「……」紅鯉魚:「救命啊!救命!」
就在這時,池中的另一條紅鯉魚突然一躍上岸,化為了一個紅衣少女。
「仙友,得罪之處我替他向您賠罪,您饒他一命吧。」
白祈言正愁心裏有火發不出來呢,怎麼可能輕易算了。
他存心要好好嚇唬嚇唬他們,便邪氣一笑,慢悠悠的說道:「不急,今天吃他,明天吃你,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說完,慢慢張大了嘴。
尖利的犬齒仿佛閃着寒光。
紅鯉魚徹底嚇壞了,「救我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少女直接朝着白祈言跪了下來。
「我們已經在神尊的魚池之中活了數萬年了,修行不易,您饒他一命吧。」
白祈言:「……」
倒也不必玩的這麼大。
他隨手將紅鯉魚扔在了地上,撇撇嘴。
「嚇他一下而已,這麼菜,就應該認清楚自己的實力。」
那紅鯉魚這才化作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紅衣少年,癱坐在岸邊,不住的撫着自己心口。
旁邊的少女踹他一腳。
「早就跟你說過,你這樣的性子,遲早會闖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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