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笑道:「你們又過來捧場啦?」
「是啊。」陳圓圓唉聲嘆氣的道,「雖然你和小希一個個都是大老闆了,而且小希還不回來看我們,有了你這個男人之後,把我們這些姐妹都給忘了,可是我們都是重情重義的啊,該捧場還是要捧場的。」
蕭兵笑道:「圓圓,你這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挑毛病啊。」
許文婷也笑了起來:「圓圓是在開玩笑呢,不過確實是好多天沒見到小希了,她現在怎麼樣啊?」
蕭兵道:「挺好的,就是工作很忙,其實她也想你們。」
「嗯,我們知道。」許文婷嘆了口氣道,「她的家裏生了那麼多的事,一夜之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們做姐妹的也都很理解她,也經常打電話開導,現在感覺她已經慢慢的從傷痛中走出來了,我們就感覺挺好的。」
蕭兵認真的道:「還要多謝了你們這些當姐妹的對她的關心。」
許文婷道:「我們都是她的好朋友,在她認識你之前就認識我們了好麼,雖然說小希重色輕友……不過我們還是要多多關心她的。」
蕭兵笑道:「好了好了,可別所我們家葉子重色輕友了,我做主,這個周末我請客吃西餐,葉子咱們四個,怎麼樣?」
「好啊。」陳圓圓高興的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
蕭兵笑道:「那現在呢,我看麵館了好像已經人滿了,你們是稍等一會兒,還是我請你們去其他地方吃點?」
陳圓圓笑道:「那我們就宰宰你這個大財主吧。」
蕭兵帶着她們兩個去附近的餐館裏面吃炒菜了,那個餐館老闆見到蕭兵之後竟然還認識,原來這家老闆以前也是會偶爾去到小小麵館吃麵,對蕭兵的手藝很推崇,見到蕭兵帶朋友來了,特意的免費送了兩瓶飲料。
飯菜都上來之後,三個人關上包廂的門,開始動筷。
蕭兵現一直都是陳圓圓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許文婷雖然偶爾也說上兩句,看起來和從前也沒什麼區別,但是蕭兵總是會感覺她的眼中似乎帶着幾分憂慮。
對這兩個妮子,蕭兵確實是挺有好感的,一方面是愛屋及烏吧,另外一方面葉子能夠從家人去世的傷痛中走出來,除了因為有自己陪着以外,和這兩個妮子的關心也是分不開的,畢竟有些時候閨蜜的作用也是男朋友所無法取代的。
蕭兵見了之後,看着許文婷,問道:「文婷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啊?」
許文婷搖了搖頭,勉強笑道:「也沒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有什麼了。」蕭兵笑道,「快點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興許我能幫上忙呢,就算是我幫不上忙,葉子現在可是大集團的董事長了,她總能幫上吧?」
這兩個丫頭只知道蕭兵是麵館的老闆,不過還並不太清楚蕭兵真正的能量,一聽到蕭兵提起葉子,陳圓圓這才說道:「對啊,文婷,我也覺你最近不太對勁,快點說說什麼事啊,小希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好姐妹,她現在的能量擺在那裏,如果真有什麼難處,興許會幫上忙。」
許文婷猶豫着,見到蕭兵和陳圓圓都堅持在問,只好語氣低落的道:「是我爸爸有了小三。」
「哦。」蕭兵和陳圓圓互相看了一眼,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確實不是他們隨便能幫上忙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金錢和權利都解決不了的,可能也就是家務事了吧,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蕭兵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家的事情,我想你媽媽和爸爸一定能處理好的。」
陳圓圓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許文婷勉強笑道:「沒關係的,你們不用安慰我了,我能承受的了。我不想喝飲料,我想喝啤酒,你們能不能陪陪我?」
蕭兵和陳圓圓互相看了一眼,陳圓圓道:「下午的課其實去不去都行……。」
蕭兵立刻對着外面喊道:「老闆,來幾瓶啤酒!」
中年老闆讓兩個服務生扛着一箱啤酒走了進來,老闆跟在後面,笑道:「蕭老闆,這箱啤酒你們慢慢喝着,喝不了剩下就行,免得還要一瓶一瓶拿過來,你們慢慢喝着,我們不打擾了哈!」
蕭兵笑着擺了擺手,老闆和那兩個服務生退來出去。
蕭兵打開幾瓶酒,端到了桌子上面,他知道,這種時候許文婷不需要什麼安慰,只需要泄出去,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估計自己想要安慰的那些話,許文婷心裏面都已經有數了,都已經想的不能再想過了。
現在的年輕人多少都能喝上一些,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許文婷看起來酒量稍微有一些,不過她今天明顯是心情不好,喝醉的也比較容易,剛剛兩瓶酒下肚,臉就通紅,說話也不像是往常那樣的淡定自若了。
她舉起酒杯,聲調明顯比平日裏高出了許多,說道:「兵哥,我謝謝你……謝謝你請我喝酒。」
蕭兵也同樣陪着喝了兩瓶酒,不過兩瓶酒對蕭兵來說不過就是開胃的而已,見到許文婷敬酒,蕭兵原本想要勸兩句的,後來心想莫不如讓她痛痛快快的泄一場了,於是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許文婷一杯飲盡之後,又端起一杯酒,這一杯是敬給陳圓圓,許文婷端着酒杯,說道:「圓圓,小希不在學校了,現在我每天回到家裏,看着我媽媽的那副樣子,要死的心都有,我好恨好恨那個女人,幹什麼勾引我爸爸,我更恨我爸爸意志不堅定,被那個女人花言巧語就給騙了,幸好學校里有你……有你陪着我……。」
陳圓圓有些手足無措,說道:「不用……我們不是好姐妹麼。」
「喝了這杯。」
「好……喝了這杯。」
陳圓圓沒辦法,只好陪她一起喝了。
許文婷笑道:「這才是好姐妹。」
她雖然在笑,可是讓人覺得還不如看到她哭。
蕭兵心中嘆息了聲,夫妻兩個人出現問題,最受傷的就是孩子了。
許文婷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太賤……她以前是在房地產上班,後來我偷偷去打聽,看到她和其他買房子的人也眉來眼去的……我爸爸想給我姥買一套大房子,因為當年我爸年輕時候還很窮,我姥就把我媽嫁給他了,還把積蓄都資助給他,他憑藉自己努力,才成了今天這個大老闆……後來他想回報我姥姥,我姥姥一直都覺得在鄉下住就可以了,現在我姥年齡大了,終於也想到市里來了,醫療條件都比較好,所以他要給我姥姥買房子,沒想到本來是好事,卻被那買房子的女人勾搭上了……。」
蕭兵聽了之後,也不無感慨,看樣子許文婷的父親也並非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一直還想着回報老人家,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在美色面前就失去了節操。
「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辭職之前我去找過她,親眼看到她和其他買房子的人眉來眼去……現在她辭職了,被我爸給養起來了,像是祖宗一樣的供着,我爸還想要為了她和我媽離婚……男人都沒好東西,那個女人也不是好東西。」
陳圓圓看了一眼蕭兵,尷尬的道:「其實,男人也有好的,比如說兵哥不就很好麼。」
蕭兵苦笑道:「沒什麼,文婷的心情我很了解。」
許文婷說着說着,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陳圓圓要去勸,被蕭兵的眼神制止住了,蕭兵壓低了聲音的小聲的道:「別去打擾她,其實,哭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蕭兵在飯店裏面請客吃飯,與此同時,鬼畜已經離開了國內,正走在歐洲的某條偏僻的小路上,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那個人身上多處擦傷,看起來狼狽不堪,正是當時鬼畜派過去聲東擊西的四個人當中的一個。
那個人一邊走一邊氣咻咻的說道:「這次的仇,我章久一定要報,我差一點就死在他們的手上了。」
實際上這個章久心裏面對鬼畜也很有怨言,當時的情況,本來可以隨便找個人傳話的,沒必要讓他們四個人冒險,這個鬼畜分明是沒把他們的性命的當一回事,不過鬼畜可是佛門八將之一,他就算是有怨言也只能夠藏在心裏,別說說出來,就算是表露出來也不敢。
鬼畜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體面向這個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大黃牙,怪笑道:「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怨恨我?」
「沒……沒有啊。」章久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鬼畜怪笑道:「其實,你怨恨我也沒有關係,我確實是把你們四個當成炮灰……。」
章久乾笑道:「這個……我們聽候鬼先生拆遷,都是應該的。」
鬼畜點了點頭,陰森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他忽然抬起頭來,充滿褶皺的臉讓他如同童話故事裏面的老巫師,他的眼睛裏面甚至還閃爍着滲人的光芒,語氣如從地獄之中傳出來一般的怪異、邪惡、陰冷:「無論你怪不怪我,我都沒必要讓你活着,哪怕你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怨恨我……。」
噗地一聲,他的拐杖已經閃電一般的刺進了章久的心臟,章久完全都沒有閃躲的可能,拐杖就直接將他身體給穿透了。
「你沒想到我會殺你吧,這只能夠怪你不了解我。」鬼畜的聲音如同來自於幽冥,飄飄蕩蕩,陰森恐怖,「我的名字叫走鬼畜,何為鬼畜?人似厲鬼,心如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