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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為皇后的爭取,又或是軒轅珏過去那些年,做出了一些政績,皇帝喜歡軒轅珏,早早的就給他建了這處王府,只等合適的時機封王,就搬進來去。
原本該是「珏王」的,珏者,美玉也,是個很好的封號。
卻因為他自己的濫情,變成了「香王」,一個集諷刺與教訓於一身的封號。
然,大皇子軒轅燁剛被封為太子,尚且勢弱,其他的皇子不是存在感極低,就是年齡太小,軒轅珏仍是這上京城無數人爭相巴結的對象。
只除了一個人,不被吹灰之力,就死死的壓在軒轅珏的頭頂上。
——攝政王叔——軒轅夜闌!
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城,香王府佔地百畝。是除皇宮外的第二大府邸,在王府里辦個數百人的宴會,毫無壓力。
攝政王府卻佔地千畝,便是軒轅夜闌要再府里訓練成千上萬的軍隊亦不成問題,事實上,他的親衛隊,也確實吃住訓練都在王府之中,只是具體怎麼訓練的,無人得知。
香王府奢華,主院一年四季,皆有鮮花盛開,漆金的主子,朱紅的門窗,廊檐下掛的燈籠,那架子都是用金子做成的。
攝政王府更奢侈,府里好幾口溫湯泉,那水長年被秋楚笙泡了珍貴的藥材,聽說喝上一口都能延年益壽,到了夜裏,那外面玉石鋪成的路會發光,屋子裏用的照明之物,皆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香王府的奢華,是紙糊成的,表面渡着一層金,臉上好看,可誰不知道日前府里的奴才在主子的縱容下弄壞了攝政王的馬車,結果香王搬空了府里的財物和珍寶,都未能完全的賠償?
攝政王府的奢侈,卻是先皇后母族——那個神秘的隱世大家族數百年的累積,便是這軒轅王朝跨了,攝政王府都不一定能跨……
——因着最近攝政王軒轅夜闌——永安郡主鳳雲傾——香王軒轅珏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參加這場婚宴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在比較軒轅夜闌和軒轅珏,這一比較,毋庸置疑,軒轅珏這場婚宴準備的再奢華隆重,都變成了虛有其表。
皇后想借這場婚宴給軒轅珏洗洗壞名聲,沒想到,卻適得其反了。
鳳雲傾和桑靜香坐在一群夫人、小姐的中間,不時的回答一兩句主座上皇后的問話,耳聽着周圍小聲的議論聲,也只當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坐了一陣後,桑靜香忽然皺了皺眉頭,用手捂住了肚子。
「母親,你怎的了?」鳳雲傾馬上就發現了桑靜香的異常,忙擔心的問,同時,她再一次讓醫毒系統檢查周圍的情況,仍然沒有發現任何毒素的存在。
「肚子有些漲,想是需要去……方便一下。」桑靜香的臉紅了紅,在外面吃東西,她一向都很注意,生怕吃多了,或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這是身為女人的修養,她知道這些婦人、小姐都會注意這個。
可如今她也不過就是吃了一片點心,喝了一點清茶,如何就……
心裏有些疑惑,但見這點心人人桌前都有一盤,好些人都已經吃過了,且,這點心方才自家女兒也吃過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便不再疑心,只當是自己這幾日飲食不當,造成了腸胃不適。
「母親,我陪您一起去。」鳳雲傾說着,就扶起了桑靜香,卻有一位小姐,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向她敬酒。
座上的皇后看着,她只能先回了這酒。
桑靜香就一個人去如廁了。
皇后忽然起身:「本宮乏了,先去歇息一會兒。」說着,她便離開了。
鳳雲傾的心裏有些着急,母親剛走,皇后就走了,莫不是今日的陰謀不是針對她的,而是針對母親的?
她想走,那些千金小姐卻都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個接着一個的上前來給她敬酒。
今日明明是軒轅珏和那梁紅艷的大喜,她們卻一個個都來恭喜她?
好吧,如果是恭喜她終於徹底擺脫軒轅珏那個渣男,倒也算是一件喜事,她的酒量一向不錯,讓醫毒系統檢查這些酒中都無毒之後,就喝了下去……如此喝了十幾杯後,她便開始裝醉了。
「本郡主不勝酒力,先……失陪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朝着宴會場外走過去。
另一邊。
皇后離開宴會場後,就到附近的錦鯉池去餵魚了,很快有一宮女走過來,恭敬的站在了皇后的面前。
「她喝了嗎?」皇后扔了一把手裏的魚食,面無表情的問。
「回皇后娘娘的話,」宮女答:「喝了,奴婢親眼看到永安郡主將那幾本酒喝下去的,這一回,定讓她身敗名裂。」
這一等宮女乃是皇后的心腹,經常幫皇后做一些陰損的事情,此時,那雙眼睛眼角外挑,流露出冰冷的算計。
「份量夠不夠?別到時候又出現什麼紕漏!」皇后又追問了一句。
「皇后娘娘請放心,這次用的是「媚情歡」,無色無味,只需要一丁點,饒是貞潔烈女都會變成淫、娃、盪、婦,並且,媚情歡不屬於毒,便是那永安郡主會些醫毒之術,也察覺不了。
更何況,奴婢可是讓她們在好幾杯酒里都放了媚情歡,只稍一刻鐘,就會發作……」
皇后冷笑了一聲:「去讓人給她指路吧!」
「是,奴婢告退。」宮女也笑了笑,彎着身子往後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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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雲傾出了宴會場,才發現女客身處的後面竟然是假山石林,有許多條路,她擔心桑靜香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隨手抓住了一個侍女就問:「東側在哪裏?帶本郡主去!」
「是!」侍女恭敬的行禮:「請郡主跟奴婢來。」
說着,她就指嚮往假山中的一條小路。
鳳雲傾皺了一下眉頭,朝前走了過去。
不想這假山石林看着不大,進入之後,卻像是迷宮一般,左繞右繞的,才算到了開闊起來,倒了一處獨立的房屋處,這房屋周圍的一草一木,錯落雅致,倒並不怎麼像是廁所。
可是誰知道呢,軒轅珏那個人,不就是喜歡將面子裝的漂漂亮亮的嗎?將如廁的地方修整的雅致一些,倒也說的過去。
「永安郡主,許是仁王妃娘娘今日身體有些不舒爽,還未出來,若是郡主也想「方便」一下,裏面有人伺候的,郡主請。」
鳳雲傾四下了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就朝着那房間走了進去。
誰知,她前腳剛踏進房門,那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侍女就猛地推了她後背一把,力氣之大,直接將她推進了房中,然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這侍女,竟然是個會武功的!
鳳雲傾的心瞬間就懸了起來。
就是這麼一番動作,她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正常了,不知從哪裏起了一股子燥熱,無聲無息的燒起來,似的胸口處都悶悶的,某種痒痒的騷動更是蠢蠢而來。
活過了三世,她自然不是純情無知的少、女,這感覺再稍微重一些,她就明白了——這是中了欲藥!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了欲藥和安眠類的藥物都不算是毒,醫毒系統可能檢測不出來。
她下意識的摸到袖子裏藏着的那把小刀。
這小刀還是昨日夜裏,她從軒轅夜闌那裏拿過來的護身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帷幕後面有人影在晃動,鳳雲傾沉下臉色,冷聲喝問:「什麼人?出來!」
那人沒慌,掀開帷幕就走了出來——是一個穿着素白的衣裳,一張臉白白淨淨的男子,說是男子,卻比女人生的更為陰美,若不是他穿着男裝,鳳雲傾都要覺得他就是個女人了,而且,還是容顏絕美的那一種。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這男人神情淡漠,似是任何事情在他眼裏都是空的,身上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倒不像是來害她的。
「在下卿九。」男子的視線落在鳳雲傾的身上:「你是永安郡主鳳雲傾?」
「我是鳳雲傾。」
「那便對了,你是我今日要服侍的客人。」卿九淡淡的說。
「服侍?」鳳雲傾有些不太明白。
「卿九是紅樓里的公子,女子賣、色,服侍男人,卿九也賣、色,自然就是服侍女子的。」卿九說的平靜異常,好像出賣自己的色相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一點都不會覺得屈辱和難受:「永安郡主可以放心,卿九既然是受了錢財來服侍您的,就定然會將您服侍的舒舒服服的,聽說,您喜歡強勢一些的?那就……」
他忽然動了,素白的衣裳揚起,竟是身懷絕妙輕功,就在鳳雲傾微愣的瞬間,他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手指一抬,就點住了她的穴道,將她定在原地,動也動不了了。
鳳雲傾頓時大驚:「你……你要對本郡主做什麼?誰派你來的。」
她已經明白這卿九出現在這裏目的是什麼了。
一個紅樓里的「公子」,卻與她在香王大婚的時候風、流、快、活,既是對香王的侮辱,也是對皇后的蔑視,還能讓她身敗名裂,一箭三雕,真是——好狠毒的算計!
「郡主既然請了卿九伺候,又何必多問,躺下來,好生享受便是。」卿九說着,彎腰將鳳雲傾抱起來,往帷幕後的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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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是個好人,還是個壞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