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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愛粉大呼自家男神冤枉,可是被雪藏的人卻完全沒有感傷的情緒。
開完發佈會後拉着溫暖在樂橙的家補了一整天的覺,就開啟了度假模式。
先是把電話卡摳出來換了個新號碼,一個只有溫暖知道的號碼。
李承遠的父母在發佈會召開之前就飛回法國了,李父的假期到頭了,他需要回去就職。
至於李母,覺得兒子完全有能力應付這些事情,從他的態度也知道他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即使需要也不是來自母親的。
他們租的這所公寓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期,李承遠乾脆暫住了下來。
當然,順便把溫暖留下來。
兩個失業待家的青年男女因為無所事事,所以拼命找事干。
李承遠性子喜靜,找來一米多高的一堆書,從日出到日落,可以倚靠着沙發看一整天的書。
溫暖先是把李母留下的小花圃里做插花剩下的那些花花草草給「伺候」快不行了,撂挑子給李承遠後,又研究李母送給她的簡易縫紉機,忙了好幾天做出一件左右不怎麼對稱的男士內褲。
李承遠欣然收下,可是小裁縫估量錯了尺寸,內褲的前袋做的有點小,李承遠果斷的將其置入箱底,拒絕委屈自己。
某個依然安靜的午後,溫暖抱着李承遠的腰睡了個午覺,起床時看他靠坐在床頭上看書,莫名的就有些怒氣,蠻不講理的把他手裏的書奪下,扔到床頭柜上。
「怎麼了?」李承遠把無框眼鏡摘下,摺疊起來放在一邊,身子向下挪了挪,關切的看向溫暖。
「沒怎麼。」溫暖咬唇,「沒勁兒!」
「哪裏沒勁兒?不舒服麼?」李承遠手背搭在她額頭上測體溫,感覺好像沒什麼異常。
「我說這樣的日子沒勁兒!」溫暖不滿的控訴,「我們就這麼坐吃山空麼?成天什麼事都不做,像七老八十一樣!」
李承遠完全躺下,側着身子看她,看了一會兒把人攬進懷裏。
「不喜歡和我呆在一起麼?之前那麼忙,好久才見一次,我以為你會喜歡我這樣天天呆在你身邊呢。」
「不是不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好無聊,睡覺、吃飯、坐一整天、吃飯、睡覺,我都快長草了!」
「做一整天?」李承遠故意曲解她的話,「你是在指控我不夠賣力是麼?對不起,不知道你這麼……」
話沒說完就被溫暖用手捂住嘴,「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承遠包裹住她放在嘴上的小手,細細軟軟的,握着親了親,「嗯,我知道,我只是想着避幾天風頭,現在帶你上街玩的話肯定會被跟拍的,那樣的話玩的也不暢快是不是?」
溫暖抽回手,「我知道……聽溫久居的經理說最近店裏生意也不太好,有過好幾撥鬧事的去攪場子了。」
李承遠沒有再去勸慰她「想開些」,他知道她很快就能自己想開了,只不過現在閒的胡思亂想而已。
那讓她「忙」起來就可以了。
「哎!你怎麼這樣啊!跟你說正經事呢!」
「別捏那裏!……」
「啊吖混蛋!疼!……」
?
因為溫暖不方便出門,所以讓溫涼去店裏看看具體情況。
溫涼才大一,課程也不算忙,假期的時候在溫久居幫忙了挺長時間,對業務也挺熟悉的。
抽了個沒課的周四去「視察」,好巧不巧的還真碰上有鬧事的。
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人在店裏來來回回的走,甚至湊到別人的餐桌前指手畫腳的說些討人嫌的話,惹得就餐的顧客很不滿意,叫來負責人說理。
結果保安才到跟前,還沒碰到那些人呢,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突然就翻倒在地,痛呼着「哎喲打人了」,其他的人更是一哄而上,推搡着保安,大着嗓門要求賠醫藥費。
本就沒多少人的餐廳頓時空無一人,許多顧客連餐費都沒付就離開了。
負責人好言說着請他們去會客廳說話,不要在大堂鬧。
溫涼把負責人拉開,抱着手臂,斜眼打量幾人,「找事呢哥們?」
他聲音清冷,和在溫暖面前賣蠢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鬧事的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等到看清對方是個學生模樣的青年頓時又有了底氣,「怎麼說話啊你?明明是你們的保安把我朋友打傷了,想耍賴是不是?」
「誰想耍賴?」餐廳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形微胖的男人走進來。
隨着這男人進來的是十幾個穿着警服帶着大蓋帽的青年。
鬧事的那伙人見到來勢洶洶的這夥人頓時不知所措了,裝受傷的那人先反應過來,滿地打滾的捂着肚子喊疼,「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胖子邁步向前,伸手拍拍地上打滾的人,「哪兒疼?他們碰你哪兒了?跟我說說。」
本來捂肚子的男人立刻指着的自己的胸口,「我有心臟病,他們推倒我了!」
「哦。胸口疼啊。」胖子點點頭,隨手抓起他的胳膊扭了扭,「只有胸口受傷了麼,我檢查檢查你這胳膊有沒有傷哈……喲,你這胳膊也傷了吧?」
男人「啊」的一聲叫,捂着被卸了關節的胳膊,這會兒是真的疼的滿地打滾了。
本來站在原地的幾人看這胖子明顯是向着店家的,又看看後邊那十幾個穿着警裝的青年,心裏有點發憷。
不知道是誰先小聲提醒了下為首的那個光頭男人,「老大,他們好像是警校的學生,不是警察。」
被稱作老大的光頭其實有點想撤的,可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這會兒要是在這幫學生和手下的面前退縮的話可就真慫了。
於是硬着頭皮喊了句,「上!」
混戰一觸即發。
胖子警官沒參與「戰鬥」,負手站在一旁看學生們練習擒拿術,忙裏抽閒的問了句,「小陳,剛才錄音了吧,是這幫孫子先襲警的吧?」
叫做小陳的青年一個迴旋踢把那個光頭給踢翻在地,沖老師喊了句,「錄的清清楚楚!」
店員們站的遠遠的看着打「群架」的兩伙人,準確的說是一伙人被另一伙人「欺負」。
溫涼把襯衫袖子一擼也跑過去打,這個踢兩腳,那邊的卸個手腕什麼的。
直打的鬧事的那伙人落荒而逃。
看着滿屋狼藉,溫涼扭頭找店員收拾。
再扭回頭來時被胖子警官一拳砸在肩膀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溫涼,你不是高燒41度疑似肺炎去醫院檢查去了麼?」小陳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謊言,一臉的幸災樂禍等導員罵他。
今天本來是他們刑偵科抽中的12人去m大學進行學習交流的,結果溫涼為了躲過去這種麻煩事,一大早用牙膏混雪碧往臉上抹,弄得臉色發紅,體溫升高,搞了個病假跑到店裏來了。
到這兒之後,兌了一會兒帳,和值班經理聊了一會兒,看到那伙不像好人的人進店,想起來m大就在附近,直接給隊友發短訊說碰到點麻煩,問他們交流完了沒有。
隊友說交流完了,導員正要找個飯店請他們吃飯呢。
問清了地址就趕了過來。
胖子導員笑嘻嘻的看溫涼,看得他心裏發毛。
「指導員,你們還沒吃飯呢吧?來來來,咱們去包間,今天我請客行麼?店裏的菜你們隨便點行麼?」
導員依舊笑眯眯的,背着手走到他身邊,「行。不過回去之後給我交一份3000字的檢討。」
?
值班經理在溫涼一行人去包間的時候就給溫暖打電話把店裏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溫暖有點生氣弟弟的莽撞,這下只怕要連累店的名聲了。
轉念一想,最近這段日子也是憋氣的很,溫涼這麼一通鬧,估計不會再沒事就有人去找碴了。
雖然這麼想,但是弟弟這性格還是讓她覺得不安,他性子這麼火爆萬一以後再惹事受傷怎麼辦?
「你把店裏損壞的桌子椅子、盤子筷子的都清算清楚,還有他們那一群人點的飯錢,一分錢都別優惠,讓溫涼給付了!」溫暖惡狠狠的叮囑經理。
李承遠看着掛斷電話還在那喘粗氣的溫暖,好笑的問她,「怎麼了?溫涼又惹事了?」
好像能讓她有這麼大情緒起伏的人也就只有那位小朋友了。
溫暖把事情又給李承遠轉述了一遍,順便表達了對弟弟脾氣的擔心。
「我看溫涼很有數啊。」李承遠替小舅子說着話,「你看,他沒有一見到人家鬧事就去干架吧?是不是先通知了幫手?是不是等到店裏人已經被嚇走了,而且他的隊友們都趕到的情況下,知道不會受傷了才動的手?那小子機靈着呢,比你會保護自己。」
溫暖聽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是習慣了訓溫涼,嘴硬道,「反正他脾氣就是不好!」
李承遠笑着揉她腦袋,不和她鬥嘴,換了話題,「老婆,你不是不想老呆在家裏了麼,咱們出去旅遊吧?」
「去哪兒?」溫暖還是不適應這個稱呼,聽他叫自己有些害羞的順着他的話說。
「日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