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等朱檀、徐膺緒他們出來,幾人一起把燃盡的草木灰扒散。
徐增壽蹲在一邊用長竹棍扒拉着草灰問道:「大哥大,為何好好的草灰要扒散?」
「李老二,大哥大做事自有道理,你要多學少說話,知道不?」
朱英也用一根竹棍扒拉着草灰回答。
朱檀三兄弟不敢說話默默聽從安排做事,生怕再被大侄子坑。
朱元璋正坐在不遠處看他們,馬秀英、小蓮等女人在主屋廳堂門口拿着朱英賣朱檀三兄弟換回來的「布匹」在裁剪。
一刻鐘後,朱英用手摸了摸地上的草木灰,「涼了,朱十你們去那邊把簸箕拿過來,小心一點。」
「是,大哥大。」
「李大、李二,你們用手把那邊的草灰刨過來。」
「好。」
徐膺緒、徐增壽兩兄弟用手一點點的把草灰刨過來。
朱英自己也用手刨着草灰,看到一旁清閒的朱元璋喊道:「爺爺,你還傻看着幹嘛?快過來幫忙。」
「哦,來了。」
朱元璋應了一聲走過來,哎,一把年紀了還和大孫一起玩泥巴!
朱檀、朱椿、朱柏三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三個簸箕過來,「大哥大,放哪裏?」
朱英撅着小屁股用雙手刨着草灰,隨便應了一聲,「放地上。」
「哦!」三兄弟把土豆放在他旁邊。
「大家一起把這些土豆切開的面沾上草灰,小心一點別弄壞嫩芽和外皮。」
朱英說完拿起一塊土豆輕輕的沾着草灰,然後又輕輕的放回簸箕內。
朱檀、徐膺緒等人也有模有樣的學起來,朱元璋也一樣,只是心裏懷疑手中的土豆真能畝產兩千斤?
幾人從開始的蹲,然後慢慢的爬在地上弄,遠遠看去除了朱元璋之外其他人在地上打滾。
馬秀英在門口的椅子上一邊裁布一邊看着他們搖頭,其他女人默默的裁剪手中的布料。
申時四刻,朱英等人才把三個直徑約一米二的簸箕內土豆塊全部弄好。
給土豆撒草木灰倒不用這麼矯情,但朱英可不敢有丁點大意,慢工出細活要保質保量。
把三個簸箕放回原處,一個個變成黑臉、黑色的「黑」人。
朱元璋也沒倖免,手短的朱英和徐增壽兩人最誇張,完全就是兩個黑猴子。
馬秀英見他們弄完放下手中的活計從廚房裏面拿出一個竹籃遞給朱元璋。
「老頭子,你們快去洗洗!」
「嗯。」
朱元璋接過竹籃蹲着捧起草木灰往竹籃裏面裝。
知道草木灰可以清潔的朱英蹲在地上幫朱元璋一起捧草木灰進竹籃里。
待朱元璋帶着一群黑人走遠後,小蓮和另一名女人拿着掃帚來打掃。
山村小道上,朱英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爺爺,我們先去看李叔他們開荒得怎麼樣再去洗澡。」
不等朱元璋說話邁着一雙小短腿朝「自家」土地跑去。
「自家」土地這一片也有水田只是較少旱地居多,不然早就把稻種拿出來種了。
朱英跑到「自家」地里的時候,看到李文忠、毛鑲等人正揮汗如雨。
「嘿嘿,李叔你們真的很奈斯,短短時間就開荒近一畝地啦?你們比牛還厲害。」
朱英興奮的喊叫着,完全沒考慮是否合理。
李文忠裝模作樣回道:「小英,現在有土地看肯定要賣力干。」
「嘿嘿...你們真的牛!」朱英笑兮兮的對着李文忠伸出手比了一個大拇指。
李文忠沒回話用衣袖擦着汗陪笑,「嘿嘿...」
「李叔,還有大家,行了暫時先挖這麼多,我們一起去洗澡。」
朱英對着面前的李文忠和遠處的人喊道。
「行,我們聽小英的。」李文忠也沒矯情扛起鋤頭。
朱英抬頭對着李文忠說教。「李叔,你們這樣幹活晚上會腰酸背痛的不用這麼拼要慢慢來。」
「嗯,我知道。」
看到朱元璋等人靠近,朱英再次邁着小短腿走在最前面往來安河方向前進。
朱元璋看着前方的朱英對着身邊的李文忠輕聲說道:「保兒,你們也挺會演的,哈哈...」
「呵呵...沒辦法,不賣力一點就會被發現。」李文忠笑着輕聲回答。
一行人來到來安河邊朱英不等朱元璋等人,幾下就脫得光溜溜往河裏跳。
把身後的朱元璋等人嚇得夠嗆,毛鑲更是直接丟下鋤頭跑過去。
等毛鑲跑過來看到河水後快跳出胸口的心臟才稍微平靜一點,
河水沒多深也就三尺左右深,朱英在河裏狗刨...
大狗三兄弟把鋤頭一放,學朱英脫光光「嘭嗵...」往下跳。
眾人在河邊嬉戲半個時辰才慢悠悠的回家。
戌時二刻才回到家裏,飯後朱英讓他們把土豆拿進家裏並再用一個簸箕蓋好,就怕老鼠禍禍。
次日天剛亮朱元璋就帶着毛鑲離開。
朱英起來從馬秀英嘴裏得知朱元璋去向沒多說,也沒發現毛丕身影。
讓李文忠帶人去挑農家肥澆地和在地里燒草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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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等人一個個哭喪着臉同時硬着頭皮去村里找村民借糞桶及「原料」。
朱英則帶着大狗、朱檀、徐膺緒等人去小樹林子裏去掏鳥蛋,他們周圍隱約還看見來往、幹活的農夫。
此時,爬在草叢中的朱英手裏拿着便宜爺爺之前給自己的手炮(火銃)看着前方的黑點道:
「大狗、李大、朱十前面是不是野豬?」
「大哥大,好像是。」趴在他身邊的大狗不確定的語氣回答。
朱英一邊往火銃裏面裝火藥、彈丸一邊詢問:「小弟們,你們怕不怕死?」
跟着徐達練過一些武功的徐膺緒立即回應:「不怕,別說一隻野豬,就是一群我也不怕。」
「大哥大,我也不怕。」二狗緊跟其後接話道。
其他人也開口響應,宮裏長大的朱檀、朱椿、朱柏三人嘴巴上答應,心裏還怕得一筆,
在縣城哪怕是在鄉鎮他們可以依仗自己的身份可這荒郊野外身份沒毛用,被殺就真死啦。
「朱十你們三兄弟去把野豬引過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右邊的朱檀三人哭喪着臉回應,「是,大哥大。」
「上,go...」朱英下令道。
三兄弟無奈匍匐向前,同時心裏一直暗罵,讓我們送死就送死,還罵我們是狗。
遠處的觀望的「農夫」們都暗自心急,萬一他們中有一人出了什麼好歹,自己等人下場可想而知。
「頭,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幫你娘,你想找死?上面不是交代過嗎?」
「可是......」
「別可是了,盯緊咯。」
朱檀三兄弟爬了一陣,一個肥碩臃腫、黑黑的身影朝他們方向拱着土而來。
聽到動靜後朱柏害怕的爬起來看,就看到身前不到一丈距離一對長長獠牙的野豬頭用凶暴的眼神正好和他對視。
「我要回家,我害怕,哇嗚嗚...」朱柏不講武德的起身哭喊着往回跑。
「哼哧...」豬叫聲立即朝朱柏追去。
看着朱十二把狂暴的野豬帶過來,朱英氣得大罵:「握草,這傻叉,蠢貨!李大,火摺子。」
同樣緊張無比的朱英拿着火銃對旁邊的徐膺緒要火摺子。
徐膺緒快速的把打開的火摺子遞給朱英,朱英接火摺子吹了吹點燃火繩,
「朱十二快趴下!」舉起火銃對準朱柏喊道。
「滋...」
火繩燃燒起來,可朱柏如沒聽到一樣繼續跑。
拿着火銃的朱英正想把火銃丟出去時,朱柏剛好被絆倒。
「正好!」朱英喊了一聲舉着火銃瞄準野豬的頭。
「嘭!」
一陣白煙散去,大狗、徐膺緒等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的朱柏和野豬。
走狗屎運的朱英把發燙的火銃丟在地上,洋洋得意的大笑:「哈哈...一槍斃命。」
聽到火銃聲的一群「農夫」急速的朝他們跑來,生怕有人出事。
看到沒有人員受傷,為首的「農夫」開懷大笑:「哈哈...你們幾個小娃娃真厲害。」
「幾位大叔,幫忙抬回我家,我給你們分肉吃。」朱英正愁怎麼抬回去,這不免費的勞力就來了。
「哈哈,小哥兒,那我們就當仁不讓啦。」為首的「農夫」回了一句幫他們抬約三百來斤野豬。
逃過一劫的朱檀、朱椿跑過來扶起朱柏,跟着朱英、農夫們一起回家。
朱英完全沒注意到這一群農夫居然不問他火銃怎麼來的,也沒有多少害怕火銃的表情,
此時他興奮的跟在旁邊看被幾個農夫抬着走腦袋滴着血的野豬。
未時一刻,回到家中朱英等人被馬秀英好一頓數落連火銃都被她沒收。
一刻鐘後拿着半扇前腿肉的「農夫」們千恩萬謝對着馬秀英連連道謝離開。
......
與此同時,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紫禁城皇宮內的朱元璋急匆匆的來到文華殿。
一進大門朱元璋就對着剛剛下朝正在埋頭處理政務的朱標喊道:
「標兒,把常家兒媳的那幾個孩子帶來見為父。」
埋頭批閱奏書的朱標,抬頭看見衣着普通同時大汗淋漓的朱元璋問道:
「爹,你這急匆匆回來就是問這事?」
朱元璋也覺得自己一時心急,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過宮女送來的茶慢慢悠悠的喝起來,
稍作歇息見沒有外人後,道:「標兒,給為父說說那事查得如何?」
朱標放下筆,起身走到朱元璋身邊椅子上坐下回道:「爹,孩兒無能,多日過去現還是毫無進展。」
朱元璋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標兒,此時肯定不會輕易查到,沒有萬全的準備誰會這麼做?」
「嗯!」無可奈何的朱標應了一聲,對着朱元璋說起自己這幾天「獨立」處理的政事。
喜歡大明:爺爺你朱元璋,帶我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