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龍族，剛成魔法少女 78、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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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一章引入的外來者，因為很多人抱怨這件事，再三考慮下，我刪除了外來者這個設定，那我最後可能就會讓繪梨衣死去一次了。看這章前去重新看一遍上一章後半部分吧。）

    第二天，源稚生帶領着陳陌等人前往源氏重工進行下潛會議。

    卡塞爾一行人來的時候，蛇岐八家的族長已經全部到齊。陳陌本想着上去和繪梨衣打聲招呼，卻沒想到橘政宗率先開口。

    「關於這是此次下潛任務的名單，各位看一下，如果沒有意義，就照着這個來執行。」

    櫻將打印好的文件恭敬的遞給陳陌等人。

    楚子航，路明非，陳陌。

    看到人員名單，居然沒有自己的大名，愷撒心生不悅，想要開口質問，卻被陳陌阻止。

    「路明非的成績不佳，雖然是S級，但並沒有水下作業的經驗，將路明非換成愷撒如何。」陳陌饒有興致的凝視橘政宗，「愷撒可是擁有潛水資格證書的專業人士，且血統優秀，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

    「可以，你們自己決定。但我想提醒本部的各位，你們將面對的是三頭沉睡的古龍，古龍周身的磁場強大，血統越高，受到的影響越小。路先生和陳先生是S級，楚先生是超A級，所以我才決定這三位的，並無冒犯加圖索家的意思。」

    「加圖索家是加圖索家！我是我，別將我們混為一談！」愷撒有些不悅。

    陳陌看着名單上的人員，以及備用人員，完全沒有源稚生的名字。

    「為何沒有源家主的名字。」

    橘政宗神色愧疚，並無掩蓋之意，「這是我的一點私心，稚生畢竟是執行局局長，未來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暫時還無人可以替代，而且稚生與我情同父子，我不想他出現什麼問題。」

    源稚生詫異的看了眼橘政宗，「老爹……大家長，我……」

    「你不要說話！」橘政宗像是在訓斥自己的孩子一樣，強硬的讓他閉嘴。

    「如果各位非要稚生下去，那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橘政宗口頭上雖然這樣說着，但臉上那股不怒自威的神色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手裏還握着一柄太刀，劍道宗師的氣勢徒然升起。

    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要是非要源稚生下去，那老頭子我也只能用武力來脅迫各位了。

    天才都是有傲氣的，楚子航和愷撒見橘政宗赤裸裸的威嚇他們，頓時想要反擊回去。

    「行行行，沒問題，萬一源稚生死在下面，沒準就讓源家這一脈斷子絕孫了。在華夏，斷子絕孫可是最毒辣的報復呢。」

    陳陌給兩人一個別惹事的眼色。

    隨後眾人又談論下潛的裝備、時間等基本問題，會議開完後都到中午了。

    離開會議室，陳陌伸了個攔腰，「尼瑪，上課我都沒這麼認真過。」

    「抱歉，陳陌，明明我……」源稚生上前道歉，但橘政宗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守。

    「沒事，可以想到他為什麼這麼做。」

    陳陌說着，恰好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繪梨衣悄悄從門裏露頭，一雙暗紅色眼眸像只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們這邊。

    陳陌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繪梨衣，繪梨衣當場將腦袋縮了回去。

    「繪梨衣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不想和你們接觸，畢竟她傷害過你們。」源稚生想到昨天的事情，「昨天……我去找繪梨衣，老爹他……正好從裏面出來，而且繪梨衣說她突然昏迷一段時間，和前天在東京天空樹時的感覺一樣。」

    陳陌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東京天空樹會有死侍，怪不得他點名讓我們三個下去。」

    愷撒質問道：「為什麼？陳陌，當時你為什麼阻止我們，蛇岐八家分明是想讓咱們去探路，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對對對，這個老頭子壞得很。」路明非在一旁附和。

    「邊吃邊聊，帶上繪梨衣一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陳陌瞥了眼四周走動的人群。

    「好。」

    眾人來到了東京半島酒店附近的肯德基。

    所有人都落座了，只有繪梨衣一個人獨自坐在不遠處，仿佛是和男朋友鬧彆扭的小女生一樣，任性又可愛。

    陳陌想到諾諾會側寫，那應該會點心理學的東西，可以去開導下她。

    「諾諾，你和蘇茜去和繪梨衣一桌。」

    「怎麼？把人家惹生氣了，需要我給你當僚機？我價格可不便宜啊。」諾諾說。

    陳陌思索片刻，「回頭……回頭我給愷撒一張邀請函，拍到他穿小裙子的照片，然後發給你，如何？」

    「至於蘇茜，我這裏有師兄的全******裝嗚嗚嗚！」

    陳陌還未說完，就被楚子航拿着一根雞腿堵住了嘴巴，然後用自帶猩紅光芒特效的眼睛瞪着他。

    蘇茜尷尬笑笑，「不用了，只要你將照片刪除就行。」

    諾諾眉眼眯縫在一起，露出八卦的笑容，「喂喂喂，說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側寫了一下，那女孩很單純，很容易上手的。」

    源稚生：「…………」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喜歡她了？」

    諾諾說：「那伱這麼關心人家幹啥，而且人家哥哥也在場，哥哥都沒說啥，你越俎代庖，不就是想追人家嗎？」

    「別開玩笑了，你確定我配得上她？」

    「這麼一說也對，你們兩個的心裏貧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諾諾點頭。

    陳陌：「…………」

    「好啦，不逗你了，茜妞，走！」

    諾諾帶着蘇茜走到了繪梨衣那一桌。

    「現在咱們說正事吧。至於為啥橘政宗點名要我們死，應該是害怕我們，打算將我們埋葬在富士山中。」陳陌說。

    「前天的那場死侍，可以說就是測試，想看看我們有什麼能力。但橘政宗是個謹慎的人，他絕對不會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所以他利用了繪梨衣。」

    「繪梨衣？」

    陳陌說：「利用梆子聲控制繪梨衣，然後詢問我們的情況。他想必是得出了我們的真實情況，認為我們是個威脅，所以打算將我們三個埋葬在富士山中。」

    「兩天後的探查我們也會在場，老爹要如何埋葬你們呢？而且老爹的目的是什麼？」

    橘政宗控制繪梨衣的這件事實錘了，昨天那個水杯中檢測出了強度瀉藥的成分，很明顯是橘政宗下的藥，故意引開花江醫生。

    可這件事源稚生卻無法理解，要是為了將神的秘密隱瞞下去，就將本部的精英埋葬在下面，未免得不償失了些。

    「當然是利用猛鬼眾啊，而且你不會真的認為橘政宗是日本人吧？」

    愷撒說：「的確，他的口音帶有斯拉夫語系的特點，還會區分硬顎音和軟齶音，這是典型的俄語發音。他肯定有俄國血統，還在俄國生活過。你也聽出來了？」

    「沒有，我是知道他真實身份，但我沒有證據，說出來怕你不信。而且，你很不會演戲，源稚生，所以我不能告訴你。」陳陌說。

    源稚生默默叼着一根柔和七星，沒有點着，陰柔的眼眸中露出迷茫，自己一直信任的老爹都不是真心對待自己，那究竟還有誰是值得信任的呢？

    沉默許就，源稚生收回嘴中叼着的煙，「說吧，要我做什麼？」

    「我們三個會配合他的計劃假死在富士山中，同時我們會喚醒白王。橘政宗的目的就是喚醒白王，竊取白王的王座。」

    源稚生滿臉不可思議，「這這……這怎麼可能，老爹他……他可是最想殺死神，終結蛇岐八家命運的人啊。」

    「不信就拭目以待。」

    陳陌自信的說：「我們喚醒白王后，橘政宗可能就會對猛鬼眾開始全面圍剿，同時切斷輝夜姬與諾瑪的聯繫，讓外界無法觀察到日本的情況。」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配合他，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聯繫你。」

    源稚生苦笑一聲，「這就是合作夥伴間的信任？情報未免太少了吧。」

    「咱們才認識幾天，雖然一起經歷過死侍浪潮，但還未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而且，你已經開始懷疑了吧，橘政宗的真實目的。」

    陳陌思索片刻，「再給你個情報！看好繪梨衣，繪梨衣是橘政宗竊取王座的關鍵鑰匙。」

    另一邊，女生們的午餐桌上。

    諾諾來到這個與自己擁有相同發色和瞳孔顏色的女孩身邊，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麼不過去一起吃呢？和陳陌鬧彆扭了？」

    繪梨衣顯然沒有和諾諾這類性格有些直爽的人接觸過，顯得有些侷促。

    「諾諾，不要嚇到她了。」蘇茜詫異的在兩人臉上來回打量，「你們兩個還真是有點像，當然只是外貌，性格卻差着十萬八千里。」

    「知道啦。」

    諾諾撇撇嘴，仔細觀察着繪梨衣的一舉一動。

    繪梨衣小口小口的吃着漢堡，很安靜，一身巫女服裝，像是出現在真實世界的二次元角色一般。

    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陳陌的方向，目光並不是在看陳陌，而是他們一群人。

    她在羨慕。

    但卻因為某些事情不敢過去，不是陳陌那邊有她害怕的人，或者討厭的人，而是……

    繪梨衣低頭輕輕的抿了下櫻桃般的紅潤小嘴，似乎是輕咬了一下。

    不甘！

    是她自身的問題導致的，諾諾心中已經肯定下了結果。

    不甘這種情愫一般是認為自己還能更好，能超過對方，只是這次沒有發揮好而已。是對自身當下做出的努力的否定。

    繪梨衣的不甘更像是在克制。

    她打開手機，編輯一條自己側寫出的信息的短訊，給陳陌發了過去。

    陳墨瞳：「妞不錯，就是內向了點，需要我幫你開導下嗎？」

    陳陌當場回了她一條。

    陳陌：「你在干神魔？我讓你就是陪她說說話，讓她開朗些，不是讓你去找問題的。」

    陳陌：「問題原因我都知道，您老別自我腦補了行不？韓劇看多了吧你。」

    陳墨瞳：「…………」

    突然間，諾諾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熱，連耳朵都開始熱了起來，腳趾使勁的扣緊鞋底。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推理一大堆，終於是揪出了兇手，她自信滿滿的給眾人分析現場情況，從動機到作案手法，卻不料有人指着攝像頭說監控錄下了全過程。

    就很尷尬！

    諾諾：「你是第一個讓我難堪的人，這個仇我記下了！」

    諾諾迅速將手機收起來，不再去看一直噠噠響的手機短訊。

    絕逼是陳陌發來的嘲諷信息。

    「你叫繪梨衣嗎？平時都喜歡幹什麼啊。」

    繪梨衣寫道：「喜歡打遊戲，看動漫……喜歡出去玩，和大家一起（劃掉）。」

    後面那句話被繪梨衣劃掉了，諾諾看出繪梨衣很想這麼做，但卻在自我克制。

    這讓無拘無束的小魔女感到很憋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可以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

    不過她沒有想到繪梨衣竟然不會說話。

    諾諾說：「想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就去玩啊，沒人攔得住你。看得出來陳陌對你很關心，他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如果你有困難，可以讓他幫你的。」

    繪梨衣搖搖頭，「我會給他們添麻煩的，我會傷害到他們的。」

    這是認真的。

    這個女孩傷害過陳陌。

    陳陌不在意，但她自己很在意。

    「吃頓飯也不可以嗎？」蘇茜問。

    繪梨衣有些失落的寫道：

    「我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因為會很開心。晚上睡覺前回想起來，也很開心，但一想到那些我無法和他們一起去做的事情，就會失望，然後幻想。」

    「我發現自己控制不住那些幻想，並且真的想去做。所以，我想避免和他們接觸，這樣就能減少幻想了吧。」

    可能是見諾諾與自己長相相似，繪梨衣發現了與自己相似的同類，便將內心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她並沒有所謂的羞恥與不羞恥，說與不說只是對人而已。

    她感官好的就說，感官不好的就不說。

    「……以前沒有過嗎？」諾諾問。

    「有過，但也只是幻想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不會幻想那些事情。」

    她經常被關起來，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唯一接觸的就是遊戲和動漫。近幾天她應該是被陳陌帶出去了，但意外的傷害到陳陌，感到愧疚。她知道自己的特殊性或危害性，所以現在在克制內心，回到曾經的狀態。

    諾諾大致猜到了繪梨衣的處境，一句話就能概括繪梨衣現在的情況。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諾諾曾經自己也經歷過黑暗時期，她祈求有人撕破黑暗拯救自己，即便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坐上他的戰馬，隨他一起去征服世界。

    可不管是王子、還是惡魔都沒有出現，所以她自己撕裂了黑暗，讓光湧入自己的生活。

    繪梨衣的黑暗是陳陌等人撕裂開的，她嚮往那道光，卻發現自己沒有資格與陳陌等人一起站在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