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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湖事件無法處理,且不能處理。
得到這樣的結論之後,曹延華整個人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從之前楊間大規模更改地貌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現在看來這種不好的預感逐漸演變成了現實。
雖然楊間是一個刺頭。
但在處理靈異事件上卻是最頂尖的,任何的舉措都不是無意義的,當他在通過更改地貌去封鎖靈異事件的時候就意味着事情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真的想要徹底處理鬼湖的話,也許得把剩下的一半隊長全部調過來,這樣還有一些機會。」李軍最後的報告是這麼一句話作為總結的。
曹延華坐在辦公桌前沉默了許久。
這個要求是不可能辦到的,因為就算是他這個副部長也沒辦法將所有的隊長聚在一起。
好在,現在李軍那邊的行動停止了,而且也沒有出現人員上的傷亡,並且還找到了失蹤許久的銀子隊長,只是壞消息是沈林失蹤了。
雖然靈異事件之中失蹤是常有的事情,但曹延華不得不做好了沈林已經死了的準備。
總部雖然有十二個隊長的名額,但也做好了輪換的準備,所以也就有了隊長候選這麼一個存在,為的就是隊長長時間失蹤或者死去了之後立刻就有人頂上,不至出現空置期。
「鬼湖事件,讓他們先自行商討做決定吧,如果不能解決就准許他們封鎖區域,放棄行動,最近這個局勢不能有隊長折損了。」曹延華凝重的說道。
「還有,儘可能的去搜尋沈林的信息,他很特殊,能夠存在於別人的記憶之中,所以他的失蹤不一定是真正的死去,很有可能迷失在某人過去的記憶之中。」
「另外,靈異論壇的葉真最近一直待在大東市和王察靈接觸,中間還起了好幾次衝突,摩擦,讓衛景盯緊一點,不要讓他們出現火拼的情況,如果實在是攔不住,至少也要拖到鬼湖事情結束之後再說。」
「這次動用了太多的隊長了,真出了什麼事情總部的人數不夠。」
曹延華不得不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頭疼起來。
而在中州市附近的一處高速公路的服務站內。
李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報告完畢了,也得到了一個暫時的回應。
「總部那邊怎麼說?」阿紅一邊照着鏡子,一邊補妝道。
李軍放下衛星定位手機:「如果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封鎖鬼湖,放棄行動,總部那邊已經同意了,這是傷亡最小的處理方法了,而且目前總部也不能再抽調其他的隊長過來支援,所以明天還是得靠我們幾個。」
阿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濃妝艷抹,看似美艷,其實卻透露出一種死板和詭異,毫無生氣,死氣沉沉,讓人感到不適。
她嘆了口氣:「這次能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需要再分析一下信息情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好點的方法來應對鬼湖事件。」
李軍沒有浪費時間,他不需要睡覺,所以此刻又開始思考對策。
他希望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思考,能夠靈機一動,想出一個方案。
但相比之下,曹洋卻顯得輕鬆的多。
他脫離鬼湖,成功的被救了下來,這種死裏逃生之下任務的成功與否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睡覺,睡覺。」曹洋找個地方一躺,打算先睡一覺再說。
此刻,楊間也沒有其他的行動,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抓着發裂的長槍,一隻手撐着腦袋,眼睛雖然閉起,但是鬼眼卻在黑暗之中睜開了一隻,並且盯着房間裏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裏什麼都沒有,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陰冷,仿佛有看不見的厲鬼逗留在那裏。
他不敢睡覺。
因為楊間不敢確定自己睡着了之後會不會被那條惡犬給盯上,雖然這是自己父親花了一輩子的時間養出來的鬼東西,可鬼這種東西不確定性太大。
在沒有一定的把握之前,楊間暫時不想和那條惡犬接觸。
最起碼要等鬼湖事情結束之後他才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機會去接觸這鬼東西。
目前還不適合。
所以現在的楊間就打算這樣平靜的度過一晚。
可今天發生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平息下來。
鬼湖影響的範圍很大。
此刻,猶豫楊間之前更改地貌的緣故,太平古鎮已經被淹了,但是卻沒有完全被淹掉,大部分的建築都浸泡在了陰冷的湖水之中,可在地勢較高的地方還是有少部分的建築露出了水面,只是這些建築有一半都在積水之下。
一艘黑色的小船此刻停在了古鎮一棟被半淹的祠堂前。
為首的那個獨眼老人,還有開旅店的劉老闆,以及無臉人來到了這裏。
這三個人是太平古鎮最後一批活着的老居民了,其他的人不過後來陸陸續續遷徙到這裏來的普通人罷了,對太平古鎮的來源,以及這裏的秘密並不知曉。
而隨着這裏被淹沒,太平古鎮也已經空無一人了,只剩下他們幾個還逗留在這裏。
祠堂內積水很深,已經達到了腰間。
但積水的深度並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些積水連用着鬼湖。
也就是說,這片積水區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靈異狀況。
但即便是這樣獨眼老人還是離開了黑色的小船,淌着積水,行走在祠堂內。
身後。
那個高大的無臉人則是背着一具年輕的女屍,中間劉老闆提着一盞還未熄滅的油燈。
「唉,太平鎮完了。」劉老闆嘆了口氣,看見這滿是積水的祠堂忍不住感慨起來。
獨眼老人腳步一停,略微抬頭看了看祠堂前的這些靈位。
靈位擺放在高處,因此並沒有被積水淹沒,而且每一處靈位都乾淨整潔,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附近的其他地方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每一處都是這個老人這輩子的心血。
他守了這地方幾十年,本以為能守到咽氣的那一刻,沒想到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祠堂就被淹了。
停駐觀望了少許之後。
獨眼老人來到了那一排排的靈位前,不需要多看,他對這些靈位的擺放已經瞭然於心了,只是隨手一抓,一塊靈位被他拿了起來。
「跟我來。」
他說了一句,然後便往這祠堂的後面走去。
身後的劉老闆和無臉男子一言不發的跟了過去。
祠堂的後堂很大,也很空曠,左右有好幾個房間,但都是房門緊鎖的樣子。
獨眼老人來到了其中的一間房門口,打開房門之後,房間的中間竟擺放着兩條長凳,長凳浸泡在了水中,而在長凳之行卻架着一口棺材,這口棺材塗着鮮艷的紅色油漆,雖然看上去擺放了很久的樣子,但實際上卻依舊嶄新如初。
「把屍體放進去。」獨眼老人說道。
無臉男子點了點頭,打開了這口紅色的棺材將之前那具從湖中打撈出來的女屍放了進去。
女屍身上穿着一件老式的外套。
外套顏色黯淡,壓抑,上面烙印着許多詭異的圖案,又扭曲的身體,猙獰的人臉,還有詭異的肢體.....仿佛有許多厲鬼寄存其上,讓人不寒而慄。
「蓋好棺材,把靈位放上去。」獨眼老人道。
無臉男子接過靈位,又蓋上了棺蓋,將靈位擺放在了棺蓋上。
這個時候,獨眼老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疊厚厚白紙,白紙上寫着什麼東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跡。
接着他又摸出了一根香。
這根香很熟悉,和之前在古宅之中那口棺材前的香似乎是一樣的。
點燃在墳前的話,可以喚醒過去之人的記憶,但也只能存在於一炷香的時間。
是民國時期製作的一種靈異物品。
沒想到在這裏還有這玩意。
很快,這根香點燃了。
奇異的芳香散發出來,淡淡的煙霧繚繞,凝聚不散,飄蕩在紅色的棺材前。
而在那煙霧飄過那靈位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個模糊的年輕女子身形竟通過那煙霧呈現了出來,那個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左右,竟和棺材裏死去的那具女屍長相一模一樣。
「能否成功活過來,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獨眼老人神情有些失落,他抱着不確定,拿出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手中的那一疊厚厚的白紙。
「試試看吧,要是不行,我們古鎮可就真的完蛋了,本來我們這一代的人就死的差不多了,今天又折了一位,要是後背能平安歸來,一切還算是值得的。」劉老闆道。
無臉人依舊沒辦法說話,他只是面朝那棺材的方向。
雖然沒有眼睛,但他似乎在注視。
「呼!」
忽的。
紅色的棺材前,一陣陰冷的風吹起,那些被點燃的白紙立刻隨風飄飛了起來,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紙灰味。
同時,那點燃的那炷香散發出來的煙霧並沒有被風吹散,反而以一種不合理的方式往紅色的棺材裏面鑽去。
咋一看去,就像是棺材裏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取那煙霧。
靈異現象頻頻發生,但是對這一切三個人卻是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死死的盯着棺材,似乎在等待着某個結果的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口紅色的棺材突然微微的顫了一下。
同時擺在紅色棺材上的那座靈位也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
一種無法理解的靈異力量正在干擾着周圍的一切。
靈位在慢慢的龜裂,那注香在迅速的燃燒,圍繞在棺材周圍四處飛散的白紙越燒越少,最後就連紙灰也在迅速的消失。
這些事情發生的同事,紅色棺材內的晃動越來越大。
仿佛,棺材裏的那具女屍正在出現某種變故。
「醒來吧,你不該就這樣死去。」獨眼老人沉聲低語。
劉老闆卻提醒道:「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如果醒來的不是人,那麼喚醒的就是一隻可怕的厲鬼,到時候我們會有危險。這種事情充滿着很大的不確定性,沒有人敢保證結果就一定是好的。」
無臉人此刻點了點頭,同意了這種說法。
靈異復活,本身就是一種禁忌,在老一輩眼中是不被允許的。
可是為了古鎮最後一個年輕人,他們打破了這種規矩,觸發了這種禁忌。
「不會失敗的。」獨眼老人看着那個逐漸裂開的靈位,尤其是靈位上的那個名字時,眼中露出了幾分回憶之色。
他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他一如往常一樣坐在祠堂內,守着這裏,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寂靜,壓抑的祠堂內充斥着一抹歡樂。
那是一個可愛的女娃。
她愛玩,愛鬧,愛聽故事,奔跑在舊時代的古鎮內,像是在迎接新時代的到來。
然而絕望的世界吞沒了這古鎮最後的一個希望。
他只能發出腐朽的感慨,無能為力。
只是今天。
他打破了一切能打破的規矩,只是為了復活一個死在鬼湖之中的年輕人。
然而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之中,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了。
「果然,你這個老傢伙並沒有離開,還守着這個地方,很好,你的命,我今天要了。」那是柳三的聲音。
「是白天的那個被我們沉湖的年輕人。」劉老闆一聽這聲音就認出來了。
「我去攔住他。」
獨眼老人揮了揮手道:「這是我引起的恩怨,不能讓這份恩怨延續到後一輩的身上,你們不要插手,我去處理,你們留在這裏盯着這口棺材就行了。」
「真不需要幫忙麼?」劉老闆很擔心道。
他知道今天和那個叫楊間的後手鬥了一回之後,再加上一條惡犬入侵了意識,此刻,獨眼老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而且,剛才那件衣服也脫了下來,留在了棺材內。
「我能宰他一次,也能宰他第二次,不妨事。」獨眼老人走了出去。
很快。
他在祠堂里看見了門口的柳三。
柳三此刻竟匪夷所思的站在水面上,並沒有沉下去。
獨眼老人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隨後便又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他那隻慘白的眼睛裏,他看見的不是柳三,而是一具陰冷的無頭女屍站在湖面上,那具無頭女屍和柳三重疊在了一起,支撐着他沒有沉入湖底。
這是鬼湖的詛咒。
遭受了詛咒卻沒有事,反而因禍得福,獲取了可以站在湖面上的能力。
「那群後生應該撤走了,所以你是單獨折回來報復的?」獨眼老人面無表情道。
柳三冷笑道:「報復?我是來報仇的,我可記得很清楚,是你讓我沉湖差點死掉的,剩下的兩個人呢,躲起來做什麼了?」
隨後他往後堂的位置瞥了一眼。
「你活着不好嘛,為什麼尋死。」獨眼老人那隻慘白眼珠子轉動着,詭異的盯着他。
「不出現也好,反正我目標就只是你一個人,至於尋死,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柳三說話的同時,身上的皮膚在緩緩的剝落下來。
隱藏在第二層紙人身體下的東西逐漸的呈現了出來。
那是一具老舊的死屍,恐怖滲人,竟被紙人包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柳三呈現出來的不僅僅只是一雙手臂,而是幾乎整個身軀。
唯獨一張臉還是原樣,被黃紙貼着,屬於紙人。
見到這具老屍,獨眼老人臉色微微一動,有些驚疑:「原來如此,原來你身體裏藏着這麼一具屍體。」
「怕了?說實話我也不敢釋放它,這是真正恐怖的厲鬼,放出來的部分越多,失控的可能性就愈大,一旦徹底失控,我甚至會直接死去,我柳三生平不冒險,但是為了幹掉你,我覺得冒一次險很值得。」
柳三冷冰冰道,他甚至主動透露出了自己的底細。
之所以這樣做,不是他蠢,而是他有自信。
這樣都干不掉對方的話,那麼透不透底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完蛋的肯定是自己。
如果能幹掉他,那麼死人是不會泄密的。
「不夠,就這殺不死我,最後死的一定會是你,年輕人我勸你好自為之,放下恩怨現在就離開的話一切都平安無事,真動起手來的話我是會下死手的。」
獨眼老人眼睛微微一眯開口道。
「是麼?可惜我下了決心,今晚要麼殺了你回去,要麼死在這祠堂里。」柳三說道,說完緩緩的踩着積水越過了祠堂的大門,徑直的走了進來。
獨眼老人嘆了口氣:「是麼,那還真是可惜了。」
下一刻。
祠堂的大門,嘎吱一聲,撞開了積水,砰地一聲關上了。
兩人此刻心中都很清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死掉一個,否則事情是不會結束的。
而服務站那邊,眾人還不知道柳三趁夜溜走了,不,嚴格說起來,他沒有溜走,因為在服務站柳三還待在那裏,並沒有離開。
顯然。
留在服務站那邊的只是一個紙人而已。
畢竟這私自尋仇的事情知道了,其他幾個隊長不一定會同意他這種做法,因此柳三也不打算徵詢其他人的統一,直接就過來報仇了。
預知!
柳三並未動手,而是直接就動用了預知的能力。
但是下一刻,他神色驟然一變,察覺到了非同一般的東西。
「發現了麼?可惜晚了,在祠堂里還沒人撐得住一炷香的時間。」獨眼老人說話的同時,身後的靈位一個接着接着栽倒了下來。
隨後,一個個詭異的身影憑空浮現,矗立在他的身後。
「順便給你這後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連生,雖然我極少在靈異圈走動,以前認識我的人也不多,但也有個綽號,名:招魂人。」
「招魂人,何連生。」
這是這個獨眼老人第一次透出自己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