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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沒幾步,林惠突然停下來,對採薇道「你在這兒等着。」
「娘娘...」採薇還沒來得及問,她便匆匆離去,想追上去又想起她的吩咐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等着。
按原路回去,沒瞧見那道身影她有些失望,轉身正要回去,眼前卻多了一個人,她驚了一下「康寧王...」
話還未說完一股大力襲來,拉着她離開,她大驚「你這是做什麼?放手。」
「不想被人發現就安靜一些。」康寧王淡淡的說了一句,她頓時噤聲,跟着他的腳步走到一處暗影中才鬆開手「方才林充容再找本王嗎?」
被戳破她有些羞惱,道「沒有,丟了東西回來找找而已。」
「是嗎?」他自然不信的,看她也不像是丟了東西的模樣。
林惠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回來,瞪了他一眼抬步離去,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身子靠在他懷中,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她怔了一下,隨即想到二人的身份,就要跳開,卻感覺耳邊傳來溫熱,他在耳邊,道「林充容撒謊可就不美了。」
輕浮的話語讓她不高興,甩開他的手,道「康寧王請自重,我可不是你能動的女人。」
「可不是,你可是皇上的女人,只可惜,是不受寵的女人。」康寧王輕笑一聲,戲謔的望着惱怒的人,道「怎麼,難道林充容覺得自己很得寵?」
「據本王所知,皇上最得寵的妃子可是婉貴妃。」
一聽婉貴妃,她咬了咬牙「得不得寵用不着王爺操心,今日之事暫且不說,下次康寧王若是敢冒犯,休怪嬪妾沒提醒。」
說罷便離開,卻不想他並未聽從警告,不等她離開,抓着她的手一拉,猝不及防的,整個人朝他撲去,而他穩穩的扶着人,不等她反應過來,低頭吻上她。
柔軟帶着酒香的唇襲來,她頓時愣住,腦中一片空白,望着漆黑的夜空一時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
直到唇上吃疼,她才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人,戒備的退了幾步,盯着他又羞又惱「大膽!」
康寧王滿不在乎的撫了撫雙唇,笑道「林充容甚美。」
「你...你...我一定會告訴皇上你輕薄我的。」林惠氣得轉身就走,這次他卻沒追上去,似乎並不害怕她告狀。
只是淡淡的說「你以為皇上會聽信嗎?只要本王說是你勾=引本王的...」
聞言,她氣得臉都綠了「你胡說,嬪妾才不會做出...」
「你怕了?」康寧王上前,勾着她的下巴,林惠掙扎,他卻不在意,笑道「隨你的便,若是皇上責罰,本王也不會不服的,若是一頓責罰能得一親芳澤,本王很是樂意。」撫了撫她的唇角,撫去血跡,他笑了笑離開。
林惠又冷又熱的站着,整個人都慌亂了,那點憤怒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婉之如廁出來,正朝席間走去,看見走來的林惠頓了頓,林惠也看見了她,神色變了變,上前行禮。
「林充容這是去哪了?」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走來的康寧王,她問。
不等林惠開口,康寧王也看見了她們,畢竟夏婉之的身份擺在哪兒,康寧王上前見禮,餘光瞧了林惠一眼「貴妃娘娘怎麼出來了?」
「坐久了便出來走走,方才皇上還問起康寧王,沒想到康寧王如此閒情逸緻,竟然在賞御花園。」
「娘娘說笑了!既然皇上在找本王,本王就不耽誤了,先告退。」說着拱手離開。
夏婉之瞧了林惠一眼,什麼都沒說,帶着夏碧回去。
林惠看她走遠了,暗暗鬆了口氣。
晚宴進行得差不多,齊燁起身離席,眾人恭送,麗妃抱着安寧公主跟上去,夏婉之在夏碧的攙扶下緩緩的走着。
麗妃追上齊燁,道「皇上...」齊燁回頭,等着他後面的話,麗妃回頭瞧着婉貴妃沒跟上來,膽子大了點,道「皇上,臣妾讓人準備了醒酒湯,皇上今晚喝了不少酒,喝點醒酒湯對身體好。」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希望他能留在玉華宮。
齊燁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
麗妃歡喜不已,雙眸發亮,笑容滿面。
「娘娘,皇上去了玉華宮。」夏碧扶着她低語,夏彤在前面提着燈籠照着地上。
她問「是皇上自己去的,還是麗妃說了什麼?」
「麗妃娘娘特地為皇上準備了醒酒湯。」夏碧如實道。
夏婉之點點頭不再多言,回頭看了一眼趴在奶娘肩上熟睡的二皇子,一行人無聲的朝昭華宮走去。
齊燁到了玉華宮,麗妃讓奶娘帶着安寧公主下去休息,她擰了面巾侍候他洗漱了一番,宮女很快端了醒酒湯進來,麗妃接過去給齊燁,他端着喝了一口,溫度適宜,味道也還不錯,便一口飲盡。
麗妃接過空碗,道「皇上今晚想必是累了,臣妾讓人準備了熱水,皇上泡一會兒去去乏也好。」
「不用了,夜色不早了,愛妃早點休息,朕改日再來看愛妃。」齊燁起身看了她一眼,道。
麗妃頓時有些失望,祈求道「皇上不留下來嗎?」
「早些休息吧!」他不再多言,大步流星的離開。麗妃瞧着心情複雜,人走遠了,氣得跺腳,卻又無能為力。
今日是安寧公主的生辰,他都不留下,讓她怎麼會高興得起來?
「去瞧瞧皇上今晚歇在哪兒?」她倒是要看看,是誰把皇上的心勾走了。
秀荷吩咐人跟上去,沒多久回來,道「娘娘,皇上去了昭華宮。」
麗妃聞言頓時泄氣,想來也是,如今這個後宮,婉貴妃可不是獨寵後宮,無人能出其左右。她一個不受寵的麗妃,又怎麼能和受寵的婉貴妃相比了,若是自己能有她一半得寵,都知足了。
只可惜皇上除了婉貴妃之外,對其他人都是愛理不理的,如此一來,後宮的女人真悲哀。
夏婉之梳洗了一番正準備休息,聽着宮人來報說是皇上來了,她還有些意外,難得他去一趟玉華宮,難道麗妃還能不把人留下?
聽說他來了,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披着一件外衣起身迎接,齊燁進來瞧着她已經梳妝好準備休息,笑道「怎麼不等朕就休息了?」
「臣妾以為皇上會在玉華宮留宿。」她吩咐夏碧準備熱水,道「皇上可好了些,要不要再準備醒酒湯了?」
「不用了,朕喝過了。」拉着她坐下,低頭在她隆起的腹部聽了聽,半響,道「想來小傢伙已經休息了!」
「嗯!時辰不早了,肯定已經休息了。」她撫着他的頭,取了篦子給他梳理頭髮,一直束髮,每晚篦一下很是舒服,他向來很享受她這樣為他篦發。
太后梳洗了一番躺着,問道「聽說皇上去了玉華宮?」
「是。」桂秀嬤嬤道「皇上起先去了玉華宮,後來又去了昭華宮,此時應該在昭華宮歇息才是。」
太后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道「皇上可真是離不了婉貴妃,就算她懷喜,其他宮的妃嬪也不見多受寵。皇上可真是專情,倒是一點都不像先帝。」
桂秀沉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此恩寵,也不知道婉貴妃能不能一直恩寵下去,她倒是好福氣,能得皇上的獨寵。」太后嘲笑。
桂秀道「奴婢瞧着婉貴妃也得寵不了多久,明年便是選秀的日子,到時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秀女進宮,婉貴妃又怎麼還能一如既往的得寵了?」
「更何況靜怡小姐也進宮了,憑着靜怡小姐的姿容,皇上不可能不喜歡。」
「那也得看靜怡的造化了。」太后淡淡的說了一句,心中不確定,畢竟趙靜怡是訂了親的,雖然文侍郎已經沒了,可她若想進宮,如何也不能頂着趙靜怡的名字進宮。
太后已經安排好了,就等着選秀了。
安寧公主生辰之後沒幾日,安樂公主的生辰也到了,有太后做主,安樂長公主的生辰宴會可比安寧公主的生辰宴會要熱鬧許多。
麗妃雖然不高興,卻也知道什麼都不能說,就算安樂長公主沒有母妃,可她有太后撐腰,自然風光無限,尊貴不已,再說太后有意讓眾人知道她多在乎安樂長公主,又怎麼會給她過冷冷清清的生辰?
夏婉之吩咐下去,一切都按照太后的意思去辦,畢竟她是太后,皇上都要給她三分薄面,她又怎麼會存心和太后作對了?
準備了一份貴重的禮物一早就讓人送去了壽寧宮,也算是她一番心意,至於太后喜不喜歡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六月一過,七月就來了,天氣還是很熱,她倒是還好,屋子裏放着冰塊並不覺得多熱,有時齊燁興致好回去玉湖垂釣,她也會跟着一起去看看,二皇子是最高興的,看着他父皇一尾一尾的釣上來,又蹦又跳的,激動不已。
而她就比較懶了,躺在躺椅上吹風納涼,坐着坐着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鼻子,臉上痒痒的,隱約還能聽見偷笑聲。等她睜開眼清醒過來就看見面前站着兩人,齊燁抓着二皇子的手,二皇子手裏拿着狗尾巴草,估計就是他們拿着狗尾巴草逗她。
她嗔怪的瞪了他們一眼,捏着二皇子肉呼呼的小臉,道「小壞蛋,竟然擾母妃清夢,該罰。」
聞言二皇子鑽到齊燁身後,探頭道「母妃,不是策兒,是父皇。」很快他就供出了罪魁禍首,她瞪眼,齊燁呵呵一笑,抱着二皇子拋在空中,惹得他咯咯的笑着,並不覺得害怕。
「小傢伙還學會了告狀,看父皇不好好的教訓你。」說是教訓,最後兩父子又玩成了一遍,笑聲歡樂,遠遠的都能聽見。
站在月華樓的人瞧了玉湖邊上玩笑的人一眼,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只要你能助我得寵。」
「娘娘是爽快人,這點不會看錯的。」暗影中,他笑得有些得意。
中元節準備了不少河燈,她因為懷着身孕並未出昭華宮,便在宮裏歇着,二皇子讓夏碧領着出去轉了一會兒便回來了,一回來就甜甜地喚着母妃,小手抓着兩顆蓮子,道「母妃吃。」
「策兒真乖,就知道孝順母妃了,母妃不吃,給策兒吃好不好?」她剝了蓮子餵給他吃,二皇子咯吱咯吱吃得香甜。
讓人準備了熱水給他沐浴,她如今身子沉了,根本蹲不下去,也不能親自給他沐浴,便在一旁看着,二皇子很喜歡沐浴,特別喜歡他父皇帶着他去溫泉沐浴,不過現在天熱,不經常去泡溫泉。
三伏天一過,到了八月初,天氣漸漸涼快起來,向陽的桂花樹已經開花,桂香滿園,可食用的水果也多了不少,她喜歡吃葡萄石榴,昭華宮準備了很多,進貢的上好水果,除了太后,太妃那邊送了些過去,剩下的全都在昭華宮,可見皇上是多麼的寵愛她。
今年是個豐收年,各地的收成都不錯,齊燁心情大好,初秋便準備去狩獵,夏婉之身子不便,不宜長途跋涉,並未去別宮狩獵,她不去,其他妃嬪巴望着想跟着去別宮,最後她只安排了麗妃跟着去別宮,原因無它,至少如今麗妃不會成為她的威脅,至於林惠和季婕妤,她可不會便宜他們的。
臨行的前一晚,她叮囑齊燁好生照顧自己,而齊燁也說,等孩子出生了,她身子養好了。便帶着她去冬獵。
她笑着點點頭,他卻湊了過來,和她親吻起來,大手包裹着脹疼的胸脯,抓着她的手摁在火熱上,被他纏得沒辦法,知道他已經動=情。
既然不想他寵幸其他的女人,就只有自己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送他出宮時她竟然捨不得他走,二皇子就表現得更明顯了,巴在他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誰抱都不願意,他才一歲多又怎麼放心讓他跟着呢?她好說歹說才把人哄着。
齊燁道「朕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一定會為婉兒狩獵一頭梅花鹿。」
「好!」她笑着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注意安全,臣妾和二皇子在宮中等候皇上。」
齊燁點頭,摸了摸二皇子的小腦袋,又摸摸她隆起的腹部,翻身上馬看了他們一眼便打馬離去。
二皇子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丟下自己,急得哇哇大哭「父皇,父皇...」
「策兒乖,父皇很快就會回來的,別哭了,母妃在呢。」哄了半天,二皇子才消停下來,委屈的窩在奶娘懷裏抽抽噎噎的傷心。
她瞧着忍不住苦笑,看來他還是親近他父皇一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太后道「如今皇上不在宮中,後宮的事情婉貴妃多留意一下。」
「是!臣妾謹記。」目送太后離去,她領着回昭華宮。
季婕妤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冷笑一聲離開。
麗妃跟着去了別宮,安寧公主暫時住在她的昭華宮照顧着,她讓夏碧把偏殿打掃一下,讓安寧公主住下,好照顧着。
畢竟是託付給她的,她得好生的照看着。
安寧公主似乎有些怕她,在她面前有些怯生生的,她笑了笑,拿了一串葡萄給她,安寧公主只是怯怯的看着她並不敢上前接過,倒是奶娘感激的收下,代替安寧公主道謝。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叮囑奶娘好生照看着,便讓她帶着安寧公主出去玩兒,二皇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姐姐,總是盯着她看。
夏婉之讓奶娘帶着他們一起出去玩,畢竟是同齡人,多接觸也是好的。
她坐了一會兒,吩咐了些事情便有些累了,很快就躺在榻上休息,讓夏碧自己瞧着宮裏的動靜。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就聽見二皇子的哭聲,她掙扎着起身「夏碧?」
夏碧很快進來,道「娘娘要起身了嗎?」
「二皇子怎麼哭了?」她皺眉,穿着鞋子下床。
「方才二皇子和安寧公主玩得好好的,二皇子瞧着安寧公主的竹蜻蜓想玩一會兒,安寧公主不給,兩人推了一下,二皇子就被推到了,正好磕着頭流血了,奴婢正想喚醒娘娘...」
聽說二皇子磕着頭,她的心揪了一下,顧不得梳理頭髮便出去看看,果然二皇子的額頭磕了一道口子,鮮血染濕了手絹,二皇子正哭得傷心,一臉的淚水,看見她哭得更傷心「母妃,母妃...疼...」
夏碧追上來,道「奴婢已經讓人傳御醫了,林御醫很快就會過來的。」
看見她出來,奶娘和照看的宮女都跪在地上請罪,她想抱二皇子,無奈挺着一個大肚子彎腰都困難,又怎麼能抱着他了,夏碧抱着二皇子,二皇子伸出手摟着她的脖頸嗚嗚的哭着。
「好了好了,母妃在這兒,不疼,一點都不疼,策兒乖,小男子漢不能隨便哭的知道嗎?」
一旁的安寧公主看見她來了,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害怕的哇哇大哭,奶娘請罪道「娘娘息怒,都是奴婢沒照看好安寧公主,還請娘娘責罰。」
「下去吧,日後好生教導安寧公主,她是姐姐要照顧弟弟,而不是欺負弟弟,知道嗎?」
「奴婢謹記,奴婢一定會好生教導安寧公主的。」奶娘生怕她會責罰,行禮後就抱着抹淚的安寧公主離開。
林御醫很快就來了,給二皇子清洗了一下傷口,疼得他又哇哇大哭起來,看他哭得傷心,她心疼不已,雖然知道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也不是故意的,她還是有些生安寧公主的氣。
好在傷口不大,並不嚴重,上了藥不沾水就可以了,只是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瞧着有些可憐。
二皇子並不是記仇的人,在他母妃身邊撒了一會兒嬌,哭累了就睡着了,夏婉之讓奶娘給他洗洗臉抱到床上躺着,她也算清靜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