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你不要氣餒,我想試一試,爭取把你弄出來,你看怎麼樣?」
「什麼!」
吳秘書不相信的瞪大雙眼,望向厲元朗的眼神里充滿希望之光。
「這件事你不要急也不要聲張,我需要好好斟酌。」
厲元朗不是逞一時之能,要想吳秘書開口說出真相,就要打消他的顧慮。
「真的可以?」
「相信我。」厲元朗給了他肯定的表情。
吳秘書咬了咬牙,「我信你,只要我能離開這裏,你想要的我會全部告訴你。」
他的話剛一落下,門被猛然推開,看護吳秘書的那名醫生慌慌張張衝進來。
厲元朗拔掉通話聯絡,在旁邊那屋的醫生還以為出了事情,一見厲元朗平安如常,他才鬆了口氣,喃喃道:「沒事啊。」
臨走時,厲元朗特地詢問起吳秘書的病情。
那名醫生說,吳秘書情緒還算穩定,具備了出院的條件,不過按照要求,需要得到他家人的簽字同意,方可出院。
厲元朗了解到,在吳秘書住進精神病院後,他的妻子只看過一次,之後再沒消息。
厲元朗心中有了打算,告別吳秘書直接返回。
在出租車上,厲元朗給王中秋打了電話。
這次來雲水,因為是坐雷震的車子,王中秋留在家中沒有同行。
厲元朗讓王中秋明天去找吳秘書的妻子商量,希望她能夠同意接吳秘書出院。
出租車沒有停在市委招待所附近,厲元朗選擇在雲水最繁華熱鬧的市中心下了車。
今晚雷震不在,他一個人吃飯沒意思,索性步行溜達。
來雲水市多次,都沒有好好熟悉這裏,趁此機會欣賞一下冬夜的景色,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此時已近晚上六點半,即便天氣很冷了,可街上依舊行人如潮,車流如織,熱鬧非凡。
街道兩邊霓虹閃爍,色彩斑斕,樹上掛滿發光燈泡,五顏六色,好一番十足的美景。
厲元朗雙手插在衣兜里,邊走邊欣賞,身邊不時有行人經過,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或說笑或打鬧。
不知不覺,厲元朗便來到步行街。
這裏比街上更熱鬧,行人也多,兩邊除了商鋪,還有不少餐館。
有麵館,有快餐,還有麻辣燙等各色小吃。
聞着從裏面飄出來的香氣,厲元朗的肚子嘰里咕嚕的叫喚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
站在那裏選擇了一下,決定去一家有特色的蒼蠅館子。
所謂蒼蠅館子,就是指衛生條件一般但是味道極佳的小飯館。
而且價格實惠,生意大多不錯,顧客盈門。
厲元朗走進去,果然看到人頭攢動,全部坐滿,門口還有好幾個人排隊等着就餐。
厲元朗拿了號碼,他前面還有十來個人,這頓飯要吃上,最起碼需等半個小時以上。
反正他也沒事,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邊翻看手機,邊透過窗戶觀瞧街上的行人。
忽然間他看到一名男子夾包急匆匆從餐館門前走過,羽絨服的帽子遮蓋住大半張臉,並且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時回頭四下張望,神色緊張而又謹慎。
就在他回頭張望的一剎那,厲元朗看到那雙眼睛,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莫不會是他?」
厲元朗趕緊出來,悄悄尾隨那人,緊緊跟了上去。
那人步履急促,走了沒多遠,看到旁邊一條小胡同,閃身走了進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厲元朗都沒猶豫,身形一閃,也走進胡同里。
這裏黑乎乎的,他只好打開手機燈光照亮。
胡同深處沒人打掃,還有一層很厚的積雪。
厲元朗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上面,發出「嘎吱」聲響。
他剛走沒兩步,忽然從背後閃出一道黑影,冷冰冰問:「你是誰?為什麼跟着我?」
聽到這個聲音,厲元朗卻沒害怕,反而更加確認,肯定就是他!
「海泉,是我,我是厲元朗。」
說話間,厲元朗徐徐轉過身來,看到那名男子一個愣神,不相信似的問:「你真的是元朗?」
「猴子,我不是你厲大爺還能是誰。」說出此言,厲元朗已經帶出來調侃意味。
「我天,果然是你!」男子喜出望外,一把摘掉口罩,大步上前緊緊抓住厲元朗的胳膊,從上到下仔細端詳起來。
沒錯,就是他!
能夠叫他『猴子』外號的只有厲元朗,他的大學同學,同寢室友。
這人名叫詹海泉,是厲元朗的大學同學。因為人長得又瘦又小,所以厲元朗才給他起了個『猴子』的外號。
不過,也只有厲元朗這麼叫他,這個外號並沒有傳揚出去。
「你怎麼在這兒?」詹海泉興奮問道。
厲元朗不緊不慢的回道:「這話該是我問你,猴子,你不是在允陽麼,跑到雲水來幹嘛?」
「唉!」詹海泉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
「走吧,咱哥倆找個地方細聊。」厲元朗拍了拍詹海泉的肩頭,二人走出胡胡同,詹海泉卻沒有選擇在這裏就餐,而是提供一個地方,說那裏安靜,沒人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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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竟然到了市郊一個不起眼的小旅店,在旅店旁邊就有一家小飯店,環境條件非常一般,甚至還很簡陋。
詹海泉和小飯店的老闆熟悉,直接要了一個雅間,菜譜都不看,讓老闆看着上。
坐定後,厲元朗分發給詹海泉一支煙,他卻擺手道:「戒了,氣管不好,一狠心就把煙給戒掉了。」
厲元朗半開玩笑道:「聽人說能把煙戒掉的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猴子,談談你自己,這麼多年都在忙什麼。我記得周宇跟我講過,你好像迷戀上看風水了?」
「唉!別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詹海泉直晃腦袋,一臉無奈相。
這會兒,飯店老闆相繼端上來四樣炒菜,還有一個羊下水湯。
酒是雲水大曲,不過是最普通型,度數自然也低。
詹海泉給厲元朗和自己分別倒上一小杯,哥倆自從大學畢業,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這杯酒算是感情酒,全都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詹海泉擦了擦嘴角,說:「這麼多年來,我光顧着給人看風水,和同學們都疏遠了,大家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元朗,你在幹什麼?還在甘平縣?」
「我早就離開那裏,調到這邊來工作。」厲元朗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主要擔心詹海泉知道後,產生疏遠感,有些心裏話不說了,那樣就沒意思了。
不等詹海泉繼續問下去,厲元朗搶過話題,詢問詹海泉,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準是遇到難事了。
「不瞞你說,這些年我看風水看得不錯,在業界算是小有名氣,當然了錢也沒少掙。」
詹海泉抿了一口酒,繼續說:「前不久,我到戴鼎縣給一個老闆看事,那老闆很有錢,財大氣粗,出手非常大方。他只寫了三個字,讓我給他批運氣。」
厲元朗插嘴問:「你不光是看風水,還能給人批八字?」
「元朗你有所不知,風水不是封建迷信,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詹海泉詳細解釋道:「風是元氣和場能,水是流動和變化。它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人既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風水的核心思想是人與大自然的和諧,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厲元朗連忙擺了擺手,「猴子,你別說了,你說多了,我在一時興起哪天跟你學了風水。」
隨後很認真的問:「言歸正傳,你說給戴鼎縣看風水的那個老闆是誰,我或許知道。」
厲元朗原以為詹海泉會報出來馮滿的名字,可他卻說到另一個人,厲元朗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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