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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銀月的房間,夏侯丞便直接的朝孔汝欽的院落奔去,當然是想跟他談一談關於他中毒的事情,如今可不是他一個活着,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死了,銀月會殺了爹的,所以,為了大局着想也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一定要壓迫孔汝欽給他生的希望。
只是夏侯丞沒想到他推門闖入的時候,竟然看到孔汝欽跨坐在夏侯木染的腿上,而夏侯木染則一臉彆扭的坐在凳子上一直的推搪着他的身體,這讓他忍不住的調侃出口:「哎呦喂……你們倆的姿勢是不是顛倒了……」
「夏侯丞!難道你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要先敲門嗎?」
夏侯木染被夏侯丞這麼一說幾乎是從臉紅到脖子,瞪圓的眼睛死死的挖了他一眼,想着什麼叫他們的姿勢顛倒了?他們什麼都沒幹好不好,他才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被自己的弟弟壓在身下不說,還樂的屁顛屁顛的撅屁股迎合。
夏侯丞聽言好笑的高挑起清秀的雙眉,抬起手臂的瞬間修長的手指曼妙的挖着耳洞,雙腿則悠然悠然的走到夏侯木染的身邊,彎身的同時嫩色的唇貼近了他的耳朵呢喃着:「大哥……這是你的房間嗎?」
「你!」夏侯木染瞪眼被夏侯丞一句話憋得剛消下去的紅臉立刻又竄了上來,想說的話也被堵在了咽喉。
「二弟你就不要欺負小染了,他就是不好意思而已。」說完孔汝欽溫和的眸子還故意的平視着臉色更臭的夏侯木染,那隻放置在他大腿上的手,也是有意無意的掐着里側的嫩肉。
「滾開!」夏侯木然因為腿間的那股痛徹底的清醒了,推搡他的雙臂像是覺醒了一般,魁梧有力的把跨坐他雙腿上的孔汝欽推得老遠。
夏侯丞趁着眼前兩個人鬧騰的空蕩,自顧自的坐在了夏侯木染的身邊,雙臂自然的交叉收於胸前,與此同時右腿也放置在了左腿上得瑟着,面上更是被幸災樂禍的表情覆蓋着:「老大你就不能溫柔點?怎麼說你們也是快成婚的人了,現在就你們兩個人還好,如果以後有了孩子那還了得。」
「孩子你生嗎?」夏侯木染黑臉一副要掐死夏侯丞的表情。
而孔汝欽則是欲哭無淚的站在二人的身邊,沒說話。
「你要能生老六也能生。」夏侯丞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只是這輩子他要斷子絕孫了是有點小小的失望,畢竟誰都想看着自己的後代一點點的茁壯成長,如果真的可以他更加希望銀月能給他生個十個八個的。
「……」夏侯木染表示徹底的無語,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
「噗……」而孔汝欽則被夏侯丞的話差點噎住,一般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說『你要能生我也能生』嗎?為什麼他好不愧疚的說出這種話?
夏侯丞左右轉動着眼球,之後則目不轉睛的望着面前表情不一的兩個人,無辜拉着臉詢問道:「你們幹嘛那種表情看着我?」
「說你有什麼事!」夏侯木染真不想多跟夏侯丞呆一分鐘,簡直太氣人了。
夏侯丞一聽夏侯木染這麼說不僅沒有走的意思,反而誇張的伸出雙手捂着自己的巴掌臉,嬌羞道:「趕我走難道你想繼續剛剛跟孔孔做那個事情嗎?啊……好害羞……老六都不讓我這麼幹……」
夏侯木染聽他話裏有話,直接站起身來,被壓抑的火焰終於的控制不住的從胸腔里爆發出來:「夏侯丞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也別逼我!」
「哎呦!哎呦!老大你……」
孔汝欽眼看夏侯丞與夏侯木染的仗勢如果不阻止的話可能還會鬧一會,所以他乾脆直接打斷,一臉認真道:「好了,你們別鬧了,小染你也坐下來了,二弟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竟然過來這裏肯定是有事,先聽他說什麼事情吧!」
夏侯木染難得聽從孔汝欽的話坐了下來,他不過他還是繃着臉不說話。
夏侯丞見此情景也不再開玩笑了,用手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孔汝欽坐下,見他坐下後他才繼續開口:「把把我的脈吧。」
孔汝欽毫不質疑的點頭隨即右手覆在了夏侯丞的手腕上一臉認真的聽着他的脈象。
「二弟,我真的沒有把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到底怎麼了每次見到我都讓我幫你把脈?」如果是一次孔汝欽會覺得是夏侯丞鬧着玩的,但是兩次三次這樣重複的話,他並沒有覺得哪裏好玩,而且夏侯丞在無聊也沒有這麼無聊吧?除非是他真的有事!
夏侯丞閃着亮光的眼睛在孔汝欽問出這話的時候瞬間黯然了下來,這次他不打算再隱瞞了:「是啊……中了一種毒,可以讓心臟在不知不覺中枯竭而死。」
「什麼毒?」孔汝欽跟夏侯木染異口同聲的開口詢問。
夏侯丞看了一眼因為激動已經站起身來的夏侯木染,輕輕的笑了笑示意他淡定,然後才把視線遞到了孔汝欽的身上回答着:「不知道是什麼毒,至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中毒了。」
孔汝欽能看出夏侯丞不是在開玩笑,但他真的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這是最難辦的地方:「誰下的毒?有沒有解藥?」
靜靜的房間裏瞬間沒有了任何聲音,但是夏侯丞輕輕的搖着頭的樣子,卻遠比任何聲音都讓人心尖繃着恐懼:「連毒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解藥了,下毒的人叫林織跟老六有點淵源。」
夏侯丞回答的很平靜很平靜,但是孔汝欽聽着的反應卻沒有那麼平靜,畢竟這個名字他經常的聽他爹提起,為了對付這個女人他可憐的爹當年是整日整日的在醫谷里研究解藥:「林織是當年鬼魅的副教主,聽說她為人狠辣無比最擅長易容與下毒,當年她可是威震武林的毒女,當然也是最讓我爹頭痛的一個人女人。」
「嗯,讓我殺了,不過我也種了毒。」對於夏侯丞來說那個該死的女人有什麼輝煌的歷史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反正死都死了。
孔汝欽驚訝:「殺了?!她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
「別管她了反正死了,你就研究一下怎麼能救我,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去陰曹地府報道。」夏侯丞看似玩笑的一張臉其實是無比的認真,他的生命關乎到寧王的生命不緊張才怪,而且他也不想就這麼撒手人寰,丟下銀月一個人。
「這……」孔汝欽第一次遇到這麼麻煩的毒,如果他爹還在世的話或許還有辦法,但是這種沒有任何徵兆的毒藥讓他如何的製造出解藥。
「老六知道嗎?」夏侯木染能看懂夏侯丞眼中的傷。
夏侯丞聽着觸動他心弦的話,默默的搖了搖頭,認真道:「不知道……不過我也不希望他知道,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吧。」
「為什麼不告訴他?如果真的沒有解藥,那麼你真的要等到你快要……才告訴他嗎?」夏侯木染望着夏侯丞略帶着憂傷的面,始終還是說不出那個『死』字,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不希望他後悔,不希望老六帶着悲痛,埋怨他的自私。
聽言,夏侯丞低頭眸子濕潤了,他知道夏侯木染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他:「老大……求你……一定別告訴他。」
比乞求還要讓人憐惜的話語沉沉的敲打着夏侯木染的心,這是二人做兄弟這多年夏侯丞第一次認真且用心的求他答應他一件事:「可是……」
孔汝欽瞧望他們二人之間的狀態,不由的開口阻止了夏侯木染接下來要說的話:「小染,二弟竟然不願告訴他肯定會有他的道理。」
夏侯丞望了孔汝欽一眼,笑了一下表示感謝他的解圍,同一時間又跟着孔汝欽一起勸阻着某人:「是啊,老大,相信我到了告訴他的時候,我自然的會告訴他,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孔孔一起努力的研究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