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修真炮灰 第7章 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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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的生辰宴這一天眨眼便到了，雲初曦不願意讓楚宣或者楚凝代替她去，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去面對這一切。

    面對這個重大的轉折點，她心中忐忑不安，努力的回憶上一世經歷的所有細節，她心中有了計較，也許可以從長公主這邊入手避免和流霜比試的情況。

    雲初曦今日打扮的很是日常，枝兒惋惜極了，以往小姐宴會都是盛裝出席，做那場中最為光彩奪目之人，每次宴會結束，小姐的裝扮都會被都城女子們爭相模仿。而近日小姐出落得越發標緻，卻不愛參加宴會了，哪怕出門也總是不愛好好打扮，雖然也很好看，但總覺得浪費了這身好看的皮囊。

    「枝兒你又想什麼呢，有沒有那種能讓我氣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東西？」雲初曦問。

    「小姐，你不好好打扮就算了，怎麼還要讓氣色不好呀！嗚嗚嗚，我還想看小姐盛裝出席，驚掉那些人的下巴呢！」

    也許上一世她那麼愛美和出風頭，和枝兒這個馬屁精脫不了關係！雲初曦還是解釋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又不好不去參加長公主的生辰宴，所以打算拜見一下長公主就尋個地方休息去了。」

    枝兒大驚：「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呀，需不需要叫大夫來看一看！」

    枝兒心想，小姐這面色紅潤，看起來氣色好極了，不會是在誆她吧，再看看小姐嘴角含笑，得了，就是在誆她！

    「小姐！」

    「誒」雲初曦笑眯眯的回應：「好啦，只是藉口，但是我真的不想宴會裏枯坐幾個時辰，找個藉口拜見完長公主咱們就離開不好嗎？事件還早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城東的鋪子買你最愛吃的桂花糕。」

    枝兒被誘惑到了，桂花糕！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小姐想做什麼都是對的！想到小姐問的問題她思索了一下：「好好好，小姐，也許可以多擦點粉？唇上和臉頰上，然後不要上腮紅和口脂。」

    雲初曦有些遲疑：「這樣看起來會不會太明顯？」

    「不湊近看應該還好，我們可以早點去長公主府避開人群，然後快些離開。」

    「唔，那就試試吧。」

    雖然枝兒說擦點粉，但是實際上她在雲初曦的臉上折騰了好久，不過最後的效果雲初曦很滿意，鏡子裏的女子面容憔悴，面色蒼白，確實很像生病了。

    沒錯，左思右想後雲初曦還是準備裝病，但是她覺得可以迂迴一下，她依舊去參與宴會，但是可以用身體不適為藉口，早些離席，長公主想必也不會為難她，上一世的比試是宴會快結束之時才發生的，這世她早早離開自然可以避開比試，也不需要楚凝楚宣參與。

    長公主府

    「皇姐，我真的心悅流霜，她是我遇到過最特別的女子，你一定要幫我們！」

    長公主心裏嘆息，面上卻不顯，淡淡道：「行了，這話這些日子你天天說，我都聽膩了，雖然這三小姐只是個庶女，但倘若她真像你說的那麼好，我自然有辦法讓皇上賜婚，今日我不就給她遞了請帖了嗎，機會還是要她自己把握的。」

    五皇子欣喜不已：「多謝皇姐！霜兒真的特別好，前些日子我去尚書府，還聽到她彈奏的曲子，那真是應了那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你且等着聽吧，你肯定也會喜歡她的！」

    長公主心想但願如此，她可是聽了不少傳聞，這個流霜明明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鄉野丫頭，可她只有五皇子這一個親弟弟，五皇子又這麼喜歡流霜，罷了罷了，便讓流霜試試吧。

    見五皇子又要開始夸流霜，長公主找藉口催促五皇子道：「行了，你也別在我這耗着了，不是說要親自去接三小姐嗎，快去吧，帶她早些來見見我。」

    五皇子也恨不得早些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聽到長公主這樣說，自然歡喜應下，出發前往尚書府接流霜了。

    雲初曦和枝兒主僕二人到長公主府時，五皇子恰好離開，雲初曦被引到內室拜見了長公主。

    「臣女楚曦拜見長公主。」雲初曦對着長公主盈盈一拜，長公主對身旁侍女使了個眼色，雲初曦尚未行完禮，便被長公主的婢女扶了起來。

    長公主道：「楚家妹妹怎如此客氣，你父親曾經還指點過我一二，也算是我的半個老師了，我們不必如此見外，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雲初曦佯裝欣喜：「竟還有如此淵源，臣女今日初見長公主也是，為長公主的容貌氣度所折服，臣女從未見過像長公主這般儀態萬千，容顏昳麗的女子！」末了她又補充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臣女都以為長公主是那天仙到了凡間呢。」

    長公主聽到這話，三分的笑意也變成了七分，畢竟世間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容貌呢。雲初曦則是不免慶幸，平時總聽枝兒說這些，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夸出口。

    「妹妹快些坐下，我見妹妹便心生歡喜，日後可要多多走動才是呀。」長公主繼續道，侍女極有眼色的給雲初曦倒了杯茶。

    雲初曦也不推辭，畢竟她今日可是要扮演「身體抱恙」的嬌小姐，順勢坐下後她還咳了兩聲，才對長公主道：「臣女多謝長公主厚愛，今日是長公主的生辰，奈何父親公務繁忙實在無法走開，便只好由我代為前來，還望長公主不要介意。」說着她看向站在身後的枝兒「枝兒，將父親準備的賀禮獻給長公主。」

    長公主當即就讓侍女拆開了那包裝精美的禮盒，將那青花瓷茶杯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一副愛不釋手得模樣。

    雲初曦道：「父親說長公主素愛瓷器，於是一年前便早早找范大師預定了這套青花瓷器具，不算什麼貴重的禮物，希望長公主不要嫌棄，臣女在此祝長公主生辰快樂，歲歲平安，心想事成。」

    一邊說着，雲初曦作勢又要行禮，這次長公主直接自己起身扶住了她不讓她跪下，狀似埋怨道：「好了好了，我都說過不用行禮了，妹妹這禮物甚合我心意，妹妹有心了，快些坐下吧。」

    雲初曦緩慢起身，枝兒忙來攙扶她，又小心翼翼得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剛坐下她用帕子捂住口鼻，劇烈得咳了起來，咳完才朝長公主虛弱一笑，道：「抱歉長公主，近日身子不適，讓長公主見笑了。」

    「怎會如此嚴重，可請過大夫了，難怪方才妹妹進門時臉色便如此蒼白。」長公主關心道。

    「多謝長公主關心，瞧過了，大夫說沒什麼大礙，許是這些天恰逢春夏之交，有些着涼了，臣女沒什麼事的。」

    「可我看你這臉色着實有些差了，反正距離開席還早，不如你便去客房小憩一會兒吧。」長公主說完，不待雲初曦反應，便吩咐身邊侍女「帶楚小姐去休息一下。」

    雲初曦只好無奈的起身告辭。糟了，怎麼和她想像中不一樣，她故意咳嗽就是想讓長公主往肺癆上想，畢竟肺癆會傳染，她就可以早早離席了……

    侍女走後，就留下雲初曦主僕二人在偏廳客房，枝兒見四下無人問道：「小姐，現在可怎麼辦，您想早些離開，可是長公主好像沒有要讓您走的意思。」

    雲初曦無奈：「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之前聽說因為駙馬的緣故長公主最不待見病弱的女子了，結果她今日卻對我這般熱情，我都咳成那樣了，她還要留我。」

    枝兒被駙馬的緣故吸引到了注意力，八卦問道：「小姐，駙馬有什麼事情嗎？」

    雲初曦道：「是這樣啊，駙馬是寒門子弟，是十年前的新科探花，得了皇上青睞，賜婚成為了長公主駙馬，一朝得勢，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並且承諾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至今仍未納妾，這件事大家都知曉吧。」

    雲初曦繼續道：「十年前，長公主不過十四五歲，正是愛玩鬧之時，有些肆意妄為，便偷偷混在宮女太監里偷看了當年的科舉考試，駙馬雖然家境清貧，但生的是一表人才，又在殿試上侃侃而談，長公主便對當時參加殿試的駙馬一見鍾情了，殿試結束後就迫不及待的央求皇上賜婚。可皇上鍾意的是太傅家的嫡長子，甚至已經和太傅表達過這麼個意思了，原是打算等到長公主及笄就讓兩人成親的，皇上自然不答應長公主。」

    「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我確實聽過坊間傳聞，太傅嫡子對長公主很是不一般，至今尚未娶妻呢，該不會就是這個緣故吧，後來呢後來呢？」

    「畢竟長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皇上對她很是縱容，從她喬裝偷看殿試還未受懲罰便可見一斑了。再加上當時的皇后也是長公主的嫡親母親，公主日日去央求皇后，皇后就做主以和太傅嫡子的婚約尚未落到實處，不過是個玩笑罷了為藉口揭過了這件事。」

    有些口乾，雲初曦喝了口茶又繼續道：「皇上知道後非常生氣，但是一邊是他的皇后，一邊是他最寵愛的公主，能怎麼辦呢，乾脆就遂了長公主的心意，召見了探花，讓探花許下此生永不納妾的承諾，便給探花下旨賜婚了。一切都很順利，公主風風光光的嫁給了探花，皇上還賜給了長公主在宮外的府邸，也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裏，是不是異常奢華？」

    枝兒點點頭，貼心的給雲初曦又倒了杯茶，雲初曦繼續說到：「其實前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後三年長公主依舊無所出，遍訪名醫也沒有結果。又恰逢皇后病重公主進宮侍疾，可不過月余，公主便收到管家來信，駙馬總是夜不歸宿，駙馬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公主怒氣沖沖的出宮去尋駙馬，果然駙馬在距離長公主府三條街的地方買了處宅子，長公主尋到時，駙馬正摟着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那女子小腹隆起，駙馬看女子的神色是公主從未見過的溫柔，平日裏駙馬總是對長公主不假辭色，夫妻兩人相敬如賓，長公主以為駙馬就是那樣的性情，直到那刻長公主才明白成婚以來駙馬只是不愛她罷了。」

    聽到這枝兒不禁有些感慨，問道：「小姐你說長公主若是當初選擇太傅嫡子會不會有更好的結局，畢竟太傅嫡子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好歹不會養外室吧。」

    雲初曦掃她一眼，有些好笑道：「你又怎知太傅嫡子亦如傳聞中那般是個風光霽月的人，再說了公主是什麼身份，人家含着金湯勺出身，穿金帶銀的，哪怕駙馬不忠，她也可以生活的很滋潤，你一個小丫頭還惋惜起公主了嗎？」

    「也是哦，她是公主哪用得着我可憐，嗚嗚小姐，還是可憐可憐我吧！」枝兒裝哭撒嬌。

    「好啦，再賞你五兩銀子外加五日探親假，可好？」

    「小姐！」枝兒驚喜道：「您太好啦，您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您快繼續說，後來是不是長公主賜死了那個女人，不然怎麼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駙馬納妾的消息。」

    「是也不是。長公主當時就氣極了，下令打死那個女人，可是一向清高的駙馬卻跪下來求她，說自己只是因為公主無後，不想斷了香火，這才鬼迷心竅養了外室，又哄着公主說自己只愛公主一個人，但是子嗣事關重大，希望公主放過這個女人。公主一直都是極其尊重駙馬的，見駙馬這樣為了另外的來路不明的女人下跪，心碎不已。反正呢就是公主氣極了，但是一邊是駙馬的哀求，一邊又是自己無法生育，公主的嬤嬤建議公主留下了這個女人，對外說公主懷孕了，等她生產完把她的孩子抱來自己養，這樣既不至於和駙馬失和維持住了皇家的顏面，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公主便忍了下來。」

    雲初曦思考了一下「那會那個女人已經有三四個月身孕了，公主也沒心思回宮侍疾，將外室和駙馬一併帶回了長公主府。駙馬初時對長公主溫柔小意也不見那外室，但那外室是個極有手段的，每次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哭哭啼啼的說長公主欺負她，我見猶憐，引得駙馬心疼不已，同時駙馬見長公主不再發作，便又大了膽子，日日與那外室膩膩歪歪，甚至還敢指責長公主欺負外室。」

    「駙馬是個眼瞎的。」枝兒評價道，雲初曦不置可否。

    「公主顧及自己的顏面，也不好意思將這件事告訴皇上皇后，況且皇后還在病中，就這樣她忍到了外室生產之日。嬤嬤給公主的建議是待外室生產之後就去母留子，可公主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皇后將她保護的很好，她是第一次直面後宅這些腌臢事，她並未下定決心。但他們的對話被外室聽去了，外室是個狠人，她知道對上公主自己沒有勝算，而一旦她被公主除掉，孩子從小被公主撫養，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機會。於是她演了一齣戲引駙馬前去，自己服了藥，讓駙馬誤以為公主想要殺害外室腹中的胎兒，駙馬恨透了公主，認為公主出爾反爾，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從此便寸步不離的守在外室身邊，待外室順利的生產後也不將孩子給公主撫養。」

    「公主焦頭爛額，不知所措之時，皇后薨逝了。公主知道消息後匆忙進宮卻沒見到皇后最後一面。皇帝震怒，質問公主為什麼明知皇后病重卻不聞不問，公主這才道出實情，皇帝直接下令斬殺駙馬、外室與那剛出生的孩子，可是公主卻反替他們求情，說是因為自己無法生育。」

    「皇帝見到公主這樣卻更是失望，自己從小培養的公主竟然如此行事，只是一個小小的外室，她一聲令下就能讓之消失，或者與駙馬和離。公主卻優柔寡斷讓外室登堂入室，勾走了夫君。不好好給皇后侍疾，讓皇后到死都留有遺憾，叫着她的名字未能見她最後一面，而她花費數月的時間和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