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寒而慄的打了一個寒顫,屍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光聽名字就覺得非常恐怖,讓人聯想翩翩
「這裏是酒店,要把手臂做成屍油的話,也不太方便啊。」郭勇佳面色有些憂愁。四處看了一眼。眼睛一亮道:「要不去我家吧。」
「恩,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楊塵重新把手裝在麻袋裏:「早一點辦事早一點把人追回來。」說完一馬當先出了門。
我停留在原地有些發愣,這兩人說走就走的舉動太快了,讓我有點跟不上。
「白素,你就留在酒店裏等我們,晚上我們過來一趟帶你一起去?或者是你就在這休息,我們自己去追阿黎回來。」郭勇佳一邊去廁所尿尿。一邊在裏面自言自語的說話。
我遲疑了下,問徐鳳年他要不要跟過去?其實說實話。我知道他們要弄那什麼屍油,有心不想跟過去,免得看的噁心的場景會做惡夢。
「我就一起去吧,出了事有個人好照應着點。」徐鳳年想了想:「你就留在這裏,只要不亂走就不會有事,再說了,我們很快就回來。」
我有些心動,在酒店裏舒舒服服的看看電視睡覺,不知道多愜意,跟着他們出門肯定免不了碰到什麼難事或者危險,我去的話也一直是累贅而已,反正他們等會還要回來接我
不行不行,我把腦中的念頭翻了過來。一直以來有事大家都是一起上的,這次不可能要我一個人退縮吧?當初要救阿黎也是我主張的意見,事到一半就撒手不管,說不過去。而且看楊塵剛才那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恐怕找到大叔的下落就直接帶上徐鳳年和郭勇佳就殺過去了,哪裏還記得起我
更要的是,我一個人在這裏,也沒有安全感。還不如跟着他們算了!
「你想好沒有啊?」郭勇佳從廁所走了過來,一邊拉褲子一邊說道。役冬土血。
「我一起去吧,你們先等下我,我換下衣服。」我急匆匆的對他們兩說了一句,便先回房間裏換了衣服。
很快,我們三個人就下樓了,楊塵早就開車在門口等着我們,見我上車後,楊塵很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直鬧不明白,這些事又不要你摻合,你跟來幹什麼?」
我心裏一咯噔,之前還覺得自己是個煩人的累贅,這下就有人主動開口說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他,總不能說我過去湊熱鬧的吧?氣氛好不尷尬
「師兄,人家要去,就讓她去咯,反正就是看着,也沒幹什麼。」郭勇佳笑着替我說了一句,化解了我的尷尬,但楊塵始終看着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他可能覺得剛才那句話衝動了點,特地解釋了下。
「我是說,我們要做的危險事太多,你是女人,最好不要摻合,好好呆在這裏,等我們回來,不好嗎?」
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沒有埋怨和憤怒,只是不理解,或許就是單純的覺得我這人太閒了,愛管事,又沒什麼本事,跟着他們,也只是累贅,重要的時候幫不上忙,逃跑的時候拖後腿
「我只是想一起跟過去,畢竟阿黎也是我朋友」我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為我心裏底氣不足,我和她才認識沒多久,我又不是菩薩,再怎麼幫人也沒有捨身取命的。幫人固然是一個理由,但我在內心裏的最深處,就是想跟他們,也不為別的
或許是覺得刺激?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種習慣吧。
楊塵突然笑了下,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說的話並沒有帶什麼其他的意味,可是我聽起來卻感覺心裏好奇怪。
「這沒什麼,我老婆跟在我身邊很正常,無可厚非的事。」徐鳳年摟着我,笑着說,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確實不錯,他在哪,我就在哪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臉皮真厚。」郭勇佳罵了一句。
我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我可不想他們一直把話題糾結在我身上,雖然我一個女的跟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呆在一塊會鬧出很多事,但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
郭勇佳開了車就走,這裏離他家不算遠,但也不近,開了有小半個小時才到,而且沒有回他的那個小區,只是在附近就停車了。
「白素要過來就先不弄屍油了,先去吃飯吧。」楊塵說了一句就下車進了飯店。
我一時有些糊塗,為什麼我過來要先吃飯才弄?我疑惑的看向郭勇佳,隨口問他道:「我來不來跟弄屍油有關係嗎?」
「有。」郭勇佳點頭道:「你看了那場景怕你吃不下飯,所以先吃。」
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被他這麼一說,不用看我都覺得有些噁心了
吃飯的時候我胃口不是很好,一直想着郭勇佳之前的話,他們兩個倒是吃的很舒暢,似乎一點也不把將要做的事放在心上,這下我真的有點後悔跟過來了
到了郭勇佳家,我們為之一愣,外面的大鐵門已經畸形不堪了,上面滿是腳印,輕輕一碰就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我靠,這是誰幹的?!」郭勇佳怒火中燒,來回走了兩步,便走去對門口拍了幾下,喊道:「有沒有人啊」
對門開了,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他疑惑的問郭勇佳怎麼了?說話的同時打量了下我們另外幾個人。
「鄰居,問個事,我家這門是誰幹的?」郭勇佳壓下了心裏的火氣,咬牙切齒道。
男人仔仔細細的看了郭勇佳一眼,像是在核對他的身份,好半響之後才鬆了口氣:「你就是住對面啊!前幾天你不在家的時候,有個大叔過來敲門找你,不過看你不在家,就一直踹門,像是要強行衝進去,我當時還很害怕,以為是你仇家,正準備打電話報警呢,他就走了。」
郭勇佳神色怔了怔,隨即道:「媽的,又是這個老烏龜!」
「我看你還是報警吧,那大叔看起來像是混過得,手頭上有功夫。」男人說的話很輕,邊說邊看了樓梯一眼,像是在觀察這裏有沒有人。
「沒事,謝謝你了大兄弟。」郭勇佳道了一句謝,還從兜里掏出剛買的煙塞了他一包,他這才笑呵呵的關了門。
「看來是上次人質在你家,被他察覺到了,幸好我們跑的快,要不就被他堵在這了。」楊塵看了鐵門一眼,嘴裏「嘖嘖」了兩聲:「真是瘋子。」
這麼一說我也有印象了,後來還是我們去他家,打電話之後他才回來,要不這門就不是這樣了,而是完全被踢開
「老烏龜,看我不整死他!」郭勇佳只能低頭謾罵,然後和楊塵合力把門拆了下來,走進去後我才鬆了口氣,屋子裏還是好好的,只是一個門,倒也沒什麼損失,郭勇佳立即打電話給裝修公司,讓工人上門安裝。
楊塵手裏帶着裝手的麻袋,一個人默默走到了廚房,我很好奇,就跟去了看了看,誰知道他把斷手拿出來後,比了下尺寸,就開始用清水反覆沖洗,把上面的灰塵全部洗乾淨,袖子也給它脫了。
要是現在換成一塊豬肉,我肯定不害怕,甚至還會幫他一起弄,可這是一條手,單單看到那幾根仰頭朝上的手指頭,就看的我好反胃。
洗完後,他把手放在案板上,拿起旁邊的菜刀看樣子是準備剁了,我弱弱的說道:「你這是要準備煮紅燒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