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一下,好像楊塵說的辦法確實可行,比我們這個要省時省力多了
郭勇佳尷尬笑了笑:「嘿嘿,你早點說麼,我剛才還省力了。」
徐鳳年上前接過郭勇佳手裏的鐵錘:「我來吧,反正這個我不費勁。」說着輕輕點了點鐵錘。就自動飄了起來。隨着徐鳳年走到了楊塵的身邊,自動開始往下砸
「我靠。」郭勇佳罵了一句,走到我身邊嘀咕道:「這兩個傢伙都在坑我」
我有些好笑道:「一個比你聰明,一個比你能幹,你好像成了多餘的了。」
郭勇佳很不服氣撇了撇嘴:「你剛才吃我烤的東西可是笑的很開心,這會還埋汰我。」
我吐了吐舌頭:「開玩笑的,哈哈」
說完,我跑到徐鳳年跟前。看了一下,效率比剛才郭勇佳親自動手還快。地板已經被他砸出了頭大的裂縫,看這樣子,不出一個小時應該就能全部解決好!就是大叔的家,估計要破相了,我看着電視機前的雜物忍不住想笑,單單這個,就夠他吃一壺的,地板也破了相,不過這些都是他應得的,誰讓他關我們來着?
看了一會覺得無聊,我又跑回到沙發上坐着,郭勇佳笑道:「那老烏龜,真不知道他回來看到這副景象會不會嚇尿了?」
「他沒機會看到這些了。」楊塵面色冷漠。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我們出去了就去找他,說什麼也要把他解決了,以絕後患!」
「對,一定要弄死他,老烏龜現在斷了一隻手,肯定對付不了我們。」郭勇佳大笑。
「還是要先救阿黎回來。」我怕他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忘了我們最重要的事。
郭勇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阿黎肯定是要救的。」
徐鳳年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大概只過了半個小時候,他就已經挖好一條道,不過很小,也就夠一個人能穿過去,只不過對面地板我們破壞不到,還是平地。好在徐鳳年是鬼,在地下穿過陣法後就直接透過水泥到了另外一邊。
我高興壞了,沒想到楊塵這個辦法真行得通!於是便讓徐鳳年抓緊功夫繼續,只要地上的洞一砸好,我們就能都出去了!
又過了十幾分,徐鳳年挖的地道一通,我們就陸續鑽了過去,雖然弄得土灰土臉的,但相比這些,困在裏面才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到外面我覺得呼吸都順暢多了!
不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上廁所,憋了差不多整整一天,早就快受不了了,結束後不知道多舒服役冬有血。
「總算是出來了,老烏龜這回失算了,哈哈,非但沒困死我們,連家都被我們毀了。」郭勇佳摩拳擦掌,眯起眼睛盯着陣法,還用手去觸碰了兩下,只不身在在外面的他,根本摸不到任何屏障,他搖了搖頭,大步走到門口,使勁踹了幾下門,但只是搖晃了兩下,並沒有開。
「連門都鎖了,老烏龜真夠狠的。」郭勇佳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撿起地上的大鐵錘,就把門給敲開了。
我們幾個一同出了門,感受到快要落山的太陽照在身上的餘光,暖洋洋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烏龜報仇去!」郭勇佳像是剛睡醒一樣,嘴裏打着哈欠,升了一個懶腰道。
我們幾個人沒說話,這次的事,說什麼也不能讓過他,還要救出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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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郭勇佳剛準備發動汽車,楊塵卻突然打開了車門:「你們先等我一下。」說着自顧自的跑回了大叔家。
我納悶,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還要回去幹什麼?但很快,就看見楊塵手裏領着一個東西跑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差點嚇傻了,可不就是大叔之前自己扯斷的手臂麼?楊塵上了車,把手臂往後排一丟,就扔在了我的腳下,我嚇得縮起腳,掛在了座椅上。
「我們現在要去哪?」郭勇佳只是隨意看了一眼斷臂。
「先回酒店,做法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再過去。」楊塵發佈了一下指令。
「好勒,這就走」
我們馬不停蹄的到了酒店裏,楊塵用之前保存起來的頭髮和血液,開始做法,我原本以為很複雜,誰知道他先是燒了幾注香火,然後用用筆親手畫了一道符紙,最後把阿黎的帶血的頭髮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放進了嘴裏,手指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便閉上了眼睛。
符紙放進嘴裏就已經夠噁心了,一想到裏面抱着黏糊糊的頭髮我就更加反胃。
「他這是在找阿黎的下落?」我問身邊的郭勇佳道。
「恩,人身上的毛髮和脫落的指甲,還有血,都屬於個人物品,可千萬不能小看這些不起眼的東西,這在有心人手裏足夠可以做很多事。」郭勇佳嘴裏抽着煙道。
「都能做什麼?」我好奇的追問道。
「嘿嘿,做壞事啊,上次和你說打小人的事你記得吧?」郭勇佳露了一個壞笑。
我點了點頭:「記得,你不是說那是騙人的麼?」
「是騙人的沒錯,只是做一個小人寫上別人的名字,不管你們打小人都沒用,可是你要是會法術,能在小人身體裏放上對方的一些小東西,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三樣,你再打小人,就可以起到效果,如果有生辰八字的話,也可以達到異曲同工的效果。」郭勇佳解釋道。
「效果?什麼效果?」
「這個得看你是怎麼操作的,一般來說,就是詛咒對方倒霉運,做事不順。要是狠一點,就詛咒別人得絕症,或者橫死街頭。」
我聽得邪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都會靈驗嗎?」
「我師兄這一身本事,你要是請他幫你暗中對付一個人,就跟玩似得」郭勇佳沒正面回答我問的話,但我卻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還是不要亂得罪人,指不定背後也有人這麼整我,所以我才倒霉呢?
無聊的等了一會,楊塵始終沒什麼動靜,於是我便先回房間洗了一個澡,要不身上難受的緊,更何況有了下落我們肯定還要趕過去。
等我洗完後去找他們,楊塵正好睜開了眼睛,他一頭汗水,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怎麼樣,查到沒有?」郭勇佳早在一旁準備好了水和毛巾,此時都遞給了楊塵。
楊塵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一口氣喝光了水,嘴裏嘆氣道:「不行,老烏龜對她做了手腳,我查了半天,也感應不到。」
「我去,這老烏龜真夠可以的。」郭勇佳搓了搓雙手,繼續道:「有沒有別的辦法?」
楊塵指了指我腳下的膠袋:「我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做,所以我把他的斷手帶回來了,這要有這個在,我就一定能找出他!」
我怔了怔神,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難怪回來的時候楊塵特地跑回去一趟,原來他是早有預備
郭勇佳倒是一點也不忌諱,撿起地上的手拆了袋子,把斷手拿在手裏看了幾眼。
這手經過一天下來,早就僵硬了,尤其是它的斷截處,血肉模糊佔滿了灰塵,看起來黏糊糊的,噁心至極。
「老烏龜既然能隱藏阿黎的位置,那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來隱藏自己的,我們即使有他的血,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啊」郭勇佳皺眉道。
楊塵接過斷手,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嘴角冷笑一聲:「沒用的,這麼大一隻手臂在我們手裏,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只不過要費點手段,先把手弄成屍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