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呼叫個後援?」摸了摸下巴,挽欣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不會毫髮無損,但也不致死,還是算了吧。」
主要是她也才來這世界沒多久,還沒去找那些人的聯繫方式。
話說回來,上次那個村子的事怎麼還沒有人找上她,真就一個字都沒往外露唄?
癟了癟嘴,挽欣一臉失落的扔出一個傳送陣,拽着陸堯勝走了進去。
視野驟亮復又明晰,他們已是身處一座院落之內。
大院裏共生活了三戶人家,兩戶房客,一戶房東,陸堯勝家是西邊的那面房子。
被鬼公交耽誤了一些時間,夜幕已然高懸,陸堯勝領着挽欣走進家裏,一邊開燈,一邊問道:「大佬,喝水嗎?」
挽欣搖了搖頭:「不喝。」
她打量着客廳的陳設,目光緩緩落向裏屋。
注意到她的目光,陸堯勝把書包放在椅子上,向裏屋走去:「媽,我回來了。」
裏面傳來一個虛弱的女聲:「誒,堯勝回來啦?」
挽欣跟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黑氣縈繞的婦女。
陸媽媽有些意外:「堯勝,這位是?」
「媽,她是我同學。」沒提晚上的奇遇,陸堯勝介紹道,「大佬,這是我媽媽。」
許是大佬一詞帶來些許思考,陸媽媽沉吟片刻後道:「是來輔佐你功課的嗎?」
陸堯勝撓了撓頭,遲疑地點了點頭:「算是,救命的交情了。」
陸媽媽只以為是學習上的「救命」,和善的笑容里多了感激,拉着挽欣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將人放了出去。
「你爸爸呢?」輕輕帶上裏屋的門,沒有算命,挽欣選擇了直接詢問。
沒有想到會被問得這麼突然,陸堯勝明顯愣了一下:「我爸爸」
「他在四年前意外去世了。」垂落的睫毛遮掩着少年深藏內心的創傷,陸堯勝低聲道,「這個家一直靠着理賠金和媽媽的退休金撐着,就連學費都是免的。」
三言兩語揭示出這個家的搖搖欲墜,挽欣撇開眼沒再看那副落寞的眉眼,片刻後輕嘆道:「高二,也快是獨立的年紀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陸堯勝眨了眨眼,一點一點地抬頭看向旁邊少女清冷的側臉。
月光照在那線條優美的側臉上,白皙的皮膚與慘白的月光合二為一,成了令他畏懼退縮的顏色。
鼻端的空氣忽而冷得令人難以呼吸。
長久的靜默下,悲傷的沉重悄然蔓延,挽欣向前走了幾步,左手搭上木桌,垂眸輕撫着上面經年的劃痕,道:「樂觀開朗,聰明能幹,她對你很放心。」
換而言之,沒有過強的欲望,沒有執念,在天地法則之下,逝世便直接進入輪迴。
「很可愛的豬頭。」
透過刻印的圖畫,挽欣看到了很多年前小堯勝的一生反骨。
她輕笑一聲,似是料到陸堯勝會說什麼,在身後呼吸聲開始急促之際便率先開口道:「我是天師,不是醫生。」
早在一年前,這位陸媽媽便應因病去世,能留到現在已是上蒼開恩。
「聖旨」已下,擅自篡改,可是要遭天譴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