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綿,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我想到一個辦法,只是不確定能否成功。」
沈玉綿抿緊了嘴唇,神色堅定,「這個方法有些冒險,但為了父親,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沈夫人疑惑地望向她,眼中滿是憂慮:「玉綿,你打算怎麼做?」
沈玉綿深吸一口氣,目光堅毅:「我打算再次去求衍熠哥幫忙。」
沈夫人眉頭緊鎖,「太子殿下之前已經拒絕了你,再去也是白費力氣,還是別去了」
「父親在太后的壽宴上出了那麼大的亂子,除了衍熠哥,還有誰能在皇上跟前為我們說話呢?」
沈玉綿緊緊盯着沈夫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娘,我現在就去見衍熠哥,這一次,他一定會答應的!」
沈夫人滿面憂慮地望着女兒,心中雖有千般勸阻的話語,但一想到獄中受苦的父親,她只能默默將那些話咽回肚子裏。
「早去早回,萬事小心。」她輕聲叮囑。
沈玉綿鄭重地點點頭,隨即轉身,步伐堅定地離開了房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出父親!
沈玉綿確信宋衍熠此時正在皇宮之中,於是帶着貼身侍女,踏進了莊嚴的宮門。
她不敢直言是為了求見宋衍熠,生怕被拒之門外,便以尋找太醫問藥為藉口,巧妙地進入了皇宮。
因之前幫助宋衍熠化解體內陰寒,皇后特許她可以自由出入,引路的太監自然沒有多加懷疑。
在太醫院取得幾個藥方後,她沒有片刻停留,直接朝着東宮的方向行進。
侍女緊跟其後,忍不住出聲提醒:「小姐,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未經召見便擅自前往東宮,萬一太子殿下動怒」
沈玉綿語氣堅決:「父親如今身陷囹圄,歸期未卜,沈家若再無作為,恐怕將面臨滅頂之災!」
「我和衍熠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他知道我是為了救父親才會出此下策,定會理解我的。」
當務之急,就是救出父親!
來到東宮殿宇之外,不等守門太監開口詢問,沈玉綿已高聲呼喚:「請求見衍熠哥哥!」
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冷汗直冒,「宮中禁止喧譁,沈小姐為何如此?」
沈玉綿不顧勸阻,聲音反而更加堅定:「衍熠哥哥若不見我,我便在這裏等候,直到他願意見我為止!」
太監連番勸說無效,而殿內的宋衍熠聽到外面的動靜,眉頭微蹙,正在匯報宋衍辰動態的暗衛也暫時停下了話語。
「臣願前去處理此事。」
宋衍熠輕輕擺手制止:「不必,她在東宮鬧出事端,對我名聲不利,你退下吧。」
暗衛領命,身形迅速隱沒於殿內。
宋衍熠轉頭吩咐一旁侍立的太監:「帶她進來。」
「是,殿下。」
轉瞬之間,沈玉棉被引領至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抬眼瞬間,便捕捉到了宋衍熠那溫潤如玉的笑容,正含笑相迎,溫暖而不刺眼。
「快來這邊坐下吧,外頭的風帶着幾分寒意,玉綿你也站了許久了,先來喝口熱茶,暖一暖這被涼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身子。」
宋衍熠的話語中滿是關切,邊說邊親自為她斟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茶香裊裊,似乎能驅散周身的寒意。
沈玉綿的臉上卻不見絲毫輕鬆,神色間凝重更甚,她緊盯着宋衍熠,聲音裏帶着迫切:「衍熠哥哥,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我懇求你,救救我的父親!」
宋衍熠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收斂,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前的話,看樣子玉綿並沒有放在心上。我並非不願意出手相救沈大人,只是玉綿你太過焦急了。沈大人入獄雖只有兩日,但皇上的怒氣尚未平息,此時若是貿然求情,恐怕非但不能達到目的,反而會適得其反。」
沈玉綿追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與不解:「那請問衍熠哥哥,皇上何時才能息怒?父親年歲已高,身體又一向虛弱,我作為女兒,怎能不心急如焚?」
宋衍熠的面容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耐,但他的語調依舊溫柔,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我會設法找到合適的時機,我理解你和母親的焦慮,想到沈大人正在受苦,我也難以安枕。但請相信,現在確實不是採取行動的最佳時刻。」
面對宋衍熠的迴避,沈玉綿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涼意,她低聲說道,聲音里夾雜着無奈與堅決:「或許衍熠哥哥有你的考量,但我心中所念唯有父親,憂慮如同烈火焚燒,無法自抑。」
「如果衍熠哥哥真的不願相助,那我只能冒險直接前往御書房,面見聖上。若是一時不慎言語有失,還望衍熠哥哥能夠體諒,不要責怪我。」沈玉綿的話語中透露出決絕。
宋衍熠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那雙平時總是溫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卻如同寒冰,直直地射向沈玉綿,聲音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沈玉綿毫不退縮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滑落:「衍熠哥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我爹他」
「夠了,你父親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先回去等待消息。」宋衍熠的聲音冷得像冬日裏的寒風,沒有半分溫度。
「衍熠哥哥」沈玉綿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宋衍熠打斷了。
「兩天後,你自然會見到沈大人,現在先回去吧。」宋衍熠的話語中透着不容反駁的堅定。
沈玉綿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聽到宋衍熠的承諾,還是忍不住喜出望外,連忙連聲道謝:「多謝衍熠哥哥!」
宋衍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沈玉綿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手,感受到了宋衍熠的不悅,連忙解釋道:「衍熠哥哥,我也是被逼無奈」
這時,一旁的太監恰到好處地上前,禮貌而堅決地擋住了她的視線,打斷了她的話語:「沈小姐,請吧。」
沈玉綿咬着下唇,滿心的不甘與無奈,最終只能隨着太監默默離開東宮。
身後,室內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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