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靖當時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我也喜歡你啊!不然怎麼會跟你做朋友!你答應我做永遠的朋友的!」
朋友。
可是簡霖不想和他做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
簡霖說不出口了。
對上歐文靖那純粹的眼神,他知道,他的這份情誼要永遠的壓在心底。
他也這麼做了,他不想自己的這份心情,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不想讓歐文靖看他的眼神里出現厭惡,嫌惡,噁心等等。
他寧願就這麼永遠做個朋友。
最起碼歐文靖還在他的身邊。
可是,歐文靖不知道他的心思,對於簡霖的疏離,他依舊不依不饒,窮追不捨,勢必要得到一個說法。
簡霖被纏得沒辦法,答應他不會再疏離他。
第一次告白無疾而終。
但簡霖對歐文靖還是多了幾分隔閡,不敢靠近的隔閡。
歐文靖自然看了出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越發親近他,粘着他。
對簡霖體貼入微,讓簡霖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內心。
痛苦,又捨不得拒絕這樣的親近。
直到他發現歐文靖一直在壓制修為,只為了等他一起飛升時,他實在不想壓制內心。
他決定要爭取一次。
在他不懈努力的修煉下,終於迎來了飛升雷劫。
他對歐文靖說道:「如果我們都飛升到神界,你願意接受我嗎?」
「接受?你在說什麼鬼話!」歐文靖語氣難得狠厲:「我警告你簡霖!你要是敢出什麼事!我絕對,一定會不擇手段,上碧落下黃泉也會抓你回來!」
簡霖一愣,笑了。
這是不是證明,他其實也有一點喜歡呢?
「好,神界見。」
「說定了!神界見!」
簡霖下了決心,為了他,這渡神的雷劫,他一定會挺過去!
有時候,信念能給人無限的力量。
他挺過來了,他終於和歐文靖在神界相見。
這一刻的簡霖心漲漲的,成神的雷劫他都度過了,又有什麼能攔得住他為自己的心意努力一次的決心?
有。
簡霖呆滯的張了張嘴,腦子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你怎麼了?難不成耳朵被雷劈出毛病了?我說你之前那個接受你說的很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做我道侶呢!」歐文靖打了個寒顫:「還好我了解你,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而且你不覺得兩個男的結契實在是太令人惡寒了嗎?男人身體那麼硬有什麼好的……」
說着倒是看了眼簡霖,他身體倒是軟,可惜他沒抱過女修,但是女修身體軟的話,應該是簡霖那樣吧。
然而簡霖卻被他的話刺得很傷。
惡寒嗎?
果然他這麼厭惡嗎?
「沒有一點可能嗎?這個人……是我呢?」也不行嗎?
明明那麼在意他,就不能嘗試一下嗎?
歐文靖怪異的看了簡霖一眼,他低垂着頭看不清神情:「咋了林美人?哪有什麼可不可能的?我肯定接受不了啊!」
跟男人,怎麼可能啊!
如果是簡霖……
歐文靖摸了摸下顎。
這傢伙長得跟女子似的,要是是個女的,他絕對娶了他!
不過就算不是女的……
回想以往相處的種種,好像就這麼過下去也不是不行啊。
反正修士也很難有孕,男的女的其實無所謂。
所以不管是靈界,仙界,哪怕是如今的神界,也有這麼一些同性相戀。
簡霖痛苦的閉上眼,準備好的決心,在這一刻崩塌了。
這是他第二次表明心意,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你怎麼了林美人?突然間問我這些問題幹嘛?」
簡霖握拳,良久才抬頭,眼神清明:「沒什麼。」
沒什麼……
只是,感覺心很疼。
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的他,卻很想哭一場。
為自己無疾而終的感情。
簡霖此刻不太想見到歐文靖,順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他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顯露自己狼狽的表情。
他再一次有意的避開歐文靖。
知道歐文靖領地購買的位置,特意選了這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偏遠的地方。
好在因為神界要交付神石的規定,歐文靖需要掙神石,無法時時刻刻的粘着他。
兩人之間終是聚少離多,也讓簡霖對歐文靖的心慢慢的沉澱,壓在心底深處。
直到十萬年前。
簡霖說到這,苦笑出聲:「在一次出去採集藥草時,我出了點意外,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幻境之中,消失了太久,但歐文靖卻找到我,我很意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幻境之中,可偏偏,他找到了我。」
簡霖失神,在回憶:「我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費盡心思,這樣的他,我又怎麼能……」
可是意外來得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那個幻境,讓他深陷其中,發了瘋一般的將一株令人情慾滋生的花吞了下去……」
雲翳眨眨眼。
這麼狗血?
的確狗血,簡霖不忍歐文靖那般難受,獻了身,在結束後問他,可不可以喜歡他,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可是歐文靖卻是目眥欲裂的吼道:「不可以!滾!」
……
雲翳瞪大眼。
這,這這這……
這展開不對啊!
如果真是這樣厭惡,那歐文靖現在又在做什麼?
為什麼還這麼死皮賴臉的纏着簡霖?
簡霖苦笑解釋:「他沒有了那一段記憶。」
雲翳張了張嘴想問什麼,簡霖知道她想問什麼,嘆了口氣道:「嗯,是我做的。」
他無法接受歐文靖那厭惡的眼神,無法承受歐文靖討厭他。
他寧願像之前那樣兩人聚少離多,也不想老死不相往來。
雲翳心情複雜。
難怪……
難怪那歐文靖死皮賴臉的,簡霖卻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是不給,是不敢給。
這下雲翳覺得自己不能做這個紅娘了。
簡霖看着雲翳那眼神,勾了勾唇,恢復了原本溫和的樣子:「無妨,十萬年,我已經放下了,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他還在我身邊不是嗎?」
雲翳抿了抿唇,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藥師,那你為何不選擇直接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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