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老婆不見了,找啊,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你找老婆麼?」洛天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就是這點屁事啊,搞的自己連覺也睡不好,真是的。
「咳,不是,天哥,怪我沒有說明白,是這樣,我老婆有可能是被周奉天給控制起來了,他知道明天我不去參加他的壽宴,所以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這個老混蛋心狠手辣,想不到竟然使出這麼陰毒的一招,真是他媽的有失身份,看來天哥,我明天必須過去一趟了,本來還答應天哥不去參加了。」
黃三這下是說明白了,似乎憤怒無比。
「哦?有這回事?看來這個周奉天這次做的確實有些過激啊,要挾人家的妻女來要挾他參加壽宴,確實和他的身份不合啊。」
洛天點上一支煙,慢慢的抽着,然後說道,腦子心思電轉,然後輕聲說道,「現在的周奉天似乎有些狗急跳牆了,很急切的要把這些大佬抓在手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豈不知這樣做更會讓人反感,靠着霸權主義,是永遠不會得民心的。」
「是啊,天哥,你看該怎麼辦?」黃三在徵求洛天的意見,洛天不由的冷笑:「三哥,你不要問我啊,我只是生意人,不參與你們道上這些事的,其實這些事你也沒有必要告訴我啊,想去就去唄。」
對於黃三,洛天一直是敬而遠之,自從上次容姐當着他的面,被那個南春華辱罵,灌了一頭一臉的酒水,他連個屁都不敢放,洛天就對他沒有好感了,只不過此人後來還算上道,也沒有為難裴容,所以洛天才沒有動他。
什麼大人不記小人過,什麼相逢一笑泯恩仇,那都是扯淡,也要分什麼事,對於裴容這件事,洛天永遠不可能原諒黃三,只不過看後來此人一味的討好自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才把王大麻子的地盤分給了他一些,也只是圖個安穩而已。要和此人交心門也沒有。
「天哥,你不能這樣啊。」黃三快要哭了出來。
「現在整個東昌都知道只有您和周奉天才是能抗衡的存在,我們這些大老也都站在了您這一邊,周奉天此人陰險狠辣,這次控制我的妻女,逼着讓我參加,很有可能進行大洗牌,我不怕死,可是我的妻女,我知道以前對不起您,對不起阿容,只希望天哥這次能幫我渡過難關,我黃三沒齒難忘!」
不知道黃三是不是背過這台詞,這段話說的很是流利,又情真意切,讓洛天有些意動。
其實當黃三說出他的妻女被周奉天控制,他就知道周奉天是什麼意思了,依照此人秉性,真的有可能進行大洗牌,反正想當大老的多的是,不聽話就換掉,當然這個換,可不像政府選舉那樣,不當了,安享晚年。
這個換,估計就是死啊,所以黃三才如此害怕,一般的大佬雖然在外面胡混,女人無數,不過對於自己的妻女都是很愛護的,這點洛天相信。
「這樣吧,讓我考慮下,你也先不要着急。」洛天想了一下說道。
「好,好,謝謝天哥,只要你帶人把那天在大酒店的威風拿出來,相信周奉天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也可以大力相助。」黃三一聽感激的說道,並且提出自己的建議。
洛天的臉頓時一黑,「尼馬,那不是我的力量好不好?為了你,我拼老命啊,有的勢只能借一次。」
「黃三,具體怎麼做,我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吧。」洛天冷冷的說道。
「是,是,對不起。」黃三感受到洛天的怒氣,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雖然隔着電話,也讓他心裏發寒,這個年輕人的恐怖之處他是領教過了,不但功夫好,而且智商更是妖孽,自己那點小把戲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掛了黃三的電話,洛天正要去個衛生間,剛才被黃三憋的想尿,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洛天一皺眉,這又是誰?怎麼今天哥的電話成了熱線了?
這次打電話的是海城的和尚大佬,電話一接通,和尚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說了:「天哥,明天我必須要參加周奉天的宴會了,他控制了我的妻女,還請你幫我把妻女救出來,我去了以後,有可能回不來了。」
和尚平時嘻嘻哈哈,性格豪爽,是一個直腸子,這次在電話中,很是沉痛,也很乾脆,直接說明了原因,在這幾個區中,和尚和洛天的關係算是最近的,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洛天把王大麻子的地盤讓給了他的原因,不過此人卻是值得深交的一個人物,比起黃三強多了。
「和尚大哥,先不要着急,剛才黃三也打電話了,看來這個周奉天是真的狗急跳牆要大洗牌了,讓我考慮一下,明天一早給你電話。」
「好的,天哥,麻煩你了,我和尚既然選擇和你站在一起,就永遠不會變,周奉天此人心狠手毒,你也要小心一些。」最後和尚說道。洛天表示感謝,然後就掛了電話。
接着,另外幾個區的大老也相繼打來的,情況如出一轍,開始他們就把洛天當成了風向標,洛天不去,他們也不去,現在被人控制了妻女,這些人着急了,給洛天打電話一方面表示歉意,一方面是尋求辦法,洛天一一給他們回應,讓他們等他的電話。
最後終於安靜下來,洛天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竟然都到了凌晨三點多了,看來那些各區的大老是睡不着了,去了一趟衛生間,撒了泡尿,回來後洛天躺在床上,又點燃了一支煙,眉頭深皺,煙頭在黑暗中突明突暗,映着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周奉天?哼,看來是到對付你的時候了。」最後洛天自語道。
如果只是黃三一個人打電話,洛天可以不管不問,現在幾個區的老大都給自己打電話,這就說明,周奉天要有大動作了,憑洛天的智商根本不難想到,這個周奉天準備在洗牌,要換掉這些老大,從而把東昌的這些勢力牢牢的抓在手裏,下一步肯定就是對付自己了。
畢竟上次王大麻子的事鬧的太大,不亞於他的實力,竟然被自己給一窩端,各區大老以他為風向標,無形中把洛天推到了風口浪尖,讓周奉天心生忌憚。
周奉天很明顯的感覺自己已經威脅到他的地位,把自己列為重點打擊的對象,只不過他現在沒有把握而已,所以想先把這些勢力整合起來,再掉頭對付自己,打的好算盤啊。
看了看時間還早,洛天沉思了一會,也睡不着了,索性盤膝坐了起來,修練起自己的功法來。
東昌的夜不平靜,不過遠在華西省的某一處地方,同樣的不平靜,而且正在發生着一場血戰,一個小樹林中,血腥撲鼻,地上已經躺着幾具屍體,手段極度的殘忍,被人割斷了喉嚨,正在鼓鼓的流血,還有幾個受了重傷,在地上掙扎。
此刻,兩方人馬正在對持,不,確切的是被一方把另一方包圍了起來,七八個實力很不錯的人,氣息很是強大,正在冷笑向中間圍攏。
而中間只有三個人了,其中還有一個女人,已經受了傷,另外兩人一左一右保護着她,三人充滿了憤怒,緊緊的盯着圍上來的那些人,眼中閃現出一絲決絕。
「暗香,等一下想法突圍出去向主上報信,我們兩個拼死托住他們!」
其中的一個男子,身體強壯,面色陰冷,嘴角流血,手裏拿着一個把短刀,此刻低聲的對身邊的女人說道。
女人就叫暗香,也受了傷,姿色不錯,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很清純,不過神色極冷,右手緊緊的一根鐵棍,正緊緊的盯着圍上來的那些人,此刻苦笑了一下:「算了,暗夜,我們和天拳的人打交道不是一一次兩次了,這次不小心受中他們的埋伏,相信憑主上的能力一定會查到的,再說,我們現在還能突圍出去麼?」
「突圍不出去,就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嘿。」另一個男子較矮小,不過卻是很壯實,此刻臉上被人劃了一道長長的疤痕,深可見骨,用手擦了一下,手中的一把匕首橫於胸前,面色有些猙獰的說道,眼中帶着嗜血的光芒。
「怎麼?是在商量身後事,還是在想着逃走啊,算了吧,不要掙扎了,和我們天拳作對,地上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暗影組織,我呸,你們不是喜歡搞暗殺嗎?不過如此。」
圍上來的七八個人中,一個為道之人,上面一條黑色的緊身背心,下面穿着黑皮褲,極度的結實,肌肉虬須,孔武有力,一雙陰欲的眼睛在那個暗香的身上亂轉,背負雙手不屑的哼道。
「我操你媽的天拳的人,有本事,敢不敢和老子單挑,老子殺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仗着人多,在這裏埋伏我們算什麼本事?」
那個叫做暗夜的男子此刻破口大罵道。顯然是極度的憤怒,本來暗影組織擅長刺殺,夜戰,可是天拳的人竟然埋伏在這裏,對他們發動了雷霆一擊,瞬間讓自己的人就死了過半,一下子處於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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