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的話讓洛天嘴角一抽,他知道這個丫頭一直對上次裴容給他打電話時上官飛燕的叫聲耿耿於懷。
「好了蘭蘭,天哥有時間會陪你的,你也這麼大了,不能總想着玩知道嗎?沒事,也學做點事,幫着容姐打理一下酒店,天哥是有正事,哪裏陪過什么女人,你可不要胡說知道嗎?」
「切,那啊啊啊的叫聲,姐都聽到了,還說沒有陪女人。」蘭蘭翻着白眼,酸酸的說道。洛天一聽,頓時無語了,畢竟上次的事,他沒法解釋,現在裴容只知道自己救了那個上官飛燕,騙她說是放的電影,她還不知道自己和上官飛燕資滾過床單呢,所以洛天在這件事不想過多的糾纏。
「嘿,天哥,和你說着玩呢,你不要生氣啊,人家不介意就是了。」坐在後排的蘭蘭欠起身,翹着小屁股,趴在洛天的駕駛後背上,輕輕的吐氣如蘭的對着洛天的耳朵說道,弄的洛天一陣發癢。真想回頭波一個,不過還是忍住了。
「好了,丫頭,坐好,小心摔着,天哥不生氣就是了。」洛天笑了笑,車子一加速,蘭蘭頓時一下子往後蹲了下去,幸好被容姐給扶着了,氣的蘭蘭不由的嬌罵。
很快的到了酒容,停好了車子,蘭蘭把遊玩買的東西一股腦的交給了裴容,捏手捏腳的來到洛天的背後,一個小虎撲躍到了他的背上。
「嘿,天哥,背着我上樓,我累了。」
「喂,丫頭,下來,會有人看到的。」洛天不由的一頭黑線,這個丫頭簡直和自己一點也不見外,咯咯一笑就趴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兩條玉臂環着自己的脖子,吐氣如蘭,讓洛天的雙腿有些發軟,尷尬的看一下容姐,又看了周圍,真想把這個丫頭甩下來,可是又不捨得。
裴容在後面看着不由的臉微微一紅,女孩年輕就是好啊,可以放縱,可以不計後果,小孩心性,換作自己根本做不來。
無耐之下,洛天只好背着蘭蘭望酒店走。
「駕,駕,駕,咯咯。」
蘭蘭在洛天的後背並不老實,晃來晃去,簡直把洛天當馬騎,讓洛天老臉有些發紅,心裏有些發熱,「這個臭丫頭,總有一天,哥要騎回來!」
心裏齷齪的想着,走進了酒店大堂,幾個酒店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抿嘴直笑,讓洛天更為尷尬。
除了這些服務員外,法海也在,在那裏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個老者,躬着背,背對着洛天。
「阿彌托佛,老先生,洛施主回來了。」
看到洛天進來,法海忙起身相迎,那名一身黑色粗布衣服的老者此刻也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向洛天。
「是你?」洛天不由的一呆,老臉更是尷尬。
「李伯……」
洛天后背上的蘭蘭,看到這個老者,不由的小臉一紅,尷尬的叫了一聲,飛快的從洛天的後背上蹭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不到這個李伯竟然會來大酒店,一雙美目滴溜溜的亂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來人正是謝家的定海神針李伯,奉家主之命前來看望着蘭蘭,同時和洛天套套關係,順便打探一下這小子的底細。
「丫頭,這次就李伯一個人來的,你哥和家主都沒有來,不必東張西望了。」
李伯微笑着,滿臉的皺紋,身體半躬着,就像一個隨時都會嘎蹦的老人,只不過那雙眼卻是清轍無比,釋放着淡淡的攝人的光芒,看的法海一怔,他只知道這個老人是來找蘭蘭,是她的家人,所以才留在這裏等候,卻是不有想到此人竟然也是身藏不露之人。
「哪有啊,人家才不是呢,李伯,好久不見了,人家好想你呢。」蘭蘭乖巧的咯咯一笑,上前挽着李伯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呵呵,你這個丫頭。」李伯不由的哈哈大笑,這才望向洛天:「小友,我們又見面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李伯很客氣,微笑着看着洛天,充滿了慈祥。
「李老客氣了,想不到您會來,真是讓小店蓬璧生輝。」洛天笑道,對於這個老人,他是相當客氣,此人功夫奇高,而且又低調,似乎品性也不錯,贏得洛天的好感。
李伯擺擺手:「小老頭只是過來看望一下蘭蘭,順便傳達一下家主對小友的敬意,並沒有別的意思,想不到小友這裏還有像大師這樣的高手,真是放心了。」李伯欣慰的看了一眼法海然後微笑着對洛天說道。
「阿彌托拂!」法海念了一句佛號,表示謙虛。
「家主?」洛天一愣,蘭蘭在這裏這麼久,要說謝家的家主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李伯說是傳達家主的敬意,讓他有些驚訝。
「喂,李伯啊,我爸真的知道我在這裏了?您不是會帶我回去的吧。」此刻蘭蘭拽着李伯的手臂厥着小嘴小心的問道。
李伯搖了搖頭:「我已經向家主說了你在這裏的情況,他對你的安全很放心,如果在這裏還能出事的話,那麼天下之大,似乎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了。」李伯笑着拍了拍蘭蘭的小手。
洛天聽了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這個老頭,還真會說話,明着是說給蘭蘭聽,其實是在夸自己呢,只不過夸的也太狠了點吧,有點酸啊。
洛天笑了笑:「各位不要站着了,裏面請,招待不周,還請包含。」洛天抬手虛引,微笑着指了指一樓的餐廳。同時裴容微笑着吩咐前台,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又吩咐後台準備酒宴。
「嘿,好好,老施主請,正好我們喝點酒,聊聊天,千萬不要客氣,來到這裏就像在家裏一樣。」法海一聽,眼睛睛一亮,畢竟他還沒有吃飯呢。
李伯有些疑惑的望了法海一眼,尷尬的一笑,點點頭,看着這個和尚,雖然穿着西裝,不過是光頭,頭上還有戒疤,可是他怎麼說喝酒?
不過很快的李伯就明白了,幾人進了一個包間,分為賓主坐了下來,看到法海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嘴角不由的微微抽了抽,他見多識廣,對於這法海倒也可以理解了。
雖然洛天和裴容已經吃過飯了,不過還是陪着李老吃了一點,喝了幾杯。
「小友,實不相瞞,我來的路上聽到了有關東昌的一些事宜,真是讓人感慨啊。」李老和洛天碰了一杯,然後微笑着頗有深意的望着洛天道。
「咳,是麼?李老都是聽到什麼了?東昌有什麼事發生,我怎麼不知道啊?嘿,您的消息還真靈。」洛天給李老讓了一支煙。李老擺了擺手示意不會,於是自顧自的點上,笑眯眯的問道,心裏卻是翻白眼。
這個老頭還真會講究說話的藝術,在來的路上都聽到了?真是扯,蘭蘭在這裏,寧海省又是王家的勢力範圍,他謝家能不關注?
「嗯,也沒有聽到什麼,似乎聽到東昌的總瓢把子被抓了起來,最後吞炸藥自殺了?真是想不到啊,看來東昌真的要變天了,總瓢把子一滅,東昌等於處於真空狀態,外面的勢力肯定會滲透進來,這並不是好事,嗯。」李老拿捏着酒杯微笑道。
洛天微微一怔,心中頓時明白,這是李老的暗示,其實當初他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如果周奉天老老實實的,不對自己耍小動作,自己倒也不介意動他。
有此人在前面擋着,他也會樂個逍遙自在,畢竟樹大招風,他不想被人推在風口浪尖上,只想過平談的日子。
「是啊,只要是社會,就有空間,各種無素充斥,缺一不可,這是當今社會的總體構架,誰願意來就來唄,我只是做好我的酒店生意就行了。」洛天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小友心態沉着,不為浮雲遮望眼,視名利如糞土,老夫佩服。」聽到洛天這樣說,李老微微一怔,隨機笑道,這個年輕人深藏不露,卻又低調行事,自己想試探卻是試探不出來。
於是轉身看向坐在自己另一側的蘭蘭,慈祥的一笑:「蘭蘭,在這裏生活還習慣吧,現在東昌空虛,也許王家的人會滲入進來,我們和王家現在水火不容,你也要小心啊,畢竟這位小友是做生意的,怕到時保護不了你啊。」
洛天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這個老頭,還真是狡猾,想從蘭蘭那裏尋求突破口了。
「嘿,李伯,我才不怕呢,什麼王家,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呢,天哥很厲害,他會保護我的。」蘭蘭小嘴裏叼着飲料吸管,咯咯一笑,深情的看了一眼洛天笑道。
「哦,是麼?那你說說,你的天哥是如何個厲害法啊。」李老笑眯眯的問道。
「天哥,他可是……」蘭蘭一興奮,張嘴就差點沒有說出來,不過看到洛天淡淡的笑容,還有裴容那矜持的沖她眨了眨眼睛。
「嘿,李伯,反正他很厲害就是了。」蘭蘭狡猾的一笑,她可是答應過洛天為他的身份保密的。
李老翻了翻眼睛,看來這個丫頭已經被策反了,問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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