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洛天正準備上樓,這個時候,卻是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洛兄弟,我是馬義……」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馬義?」洛天不由的一愣,他想不到這個混蛋竟然給自己打電話,還弄的像朋友一樣,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開始巔峰對話了。
「哈哈,原來是馬大哥啊,你好,好好……沒問題,那我們不見不散啊。」聽了馬義的話,洛天略微沉思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咬着牙叫的很親切。
「小天,什麼事?」看到洛天高興的有些反常,裴容不由的疑惑問道。
「沒什麼,那個馬義約我喝茶!」洛天隨意的說道。
「馬義?」裴容一聽,臉色頓時變了:「小天,不要去,此人心機很深,這些天他一直針對我們,昨晚小聰還把他們的人打了,他現在約你喝茶,肯定沒有安好心!」裴容一下子品出味來,拉着洛天的手失聲說道,眼中的關心自然的流露。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馬義麼?有什麼可擔心的,如果連和他見面的勇氣都沒有,怎麼還和對決,放心吧容姐,不會有事的。」洛天笑道,心裏卻是在思量這個人約自己出來到底是為了何事,不過洛天相信此人絕不會向自己出手,此人的套路和周奉天是兩回事,是那種表面兄弟,背後一刀的那種混蛋,擅長謀略,喜歡玩軟刀子,倒也符合如今的形勢。
畢竟像那種動不動火拼,街頭混戰的黑勢力太少了,黑老大也開始與時俱進了。
「那我也要去,叫上小聰,黑五子,龍七,李老估計還沒有走遠,再把他請回來!」裴容急忙說道,畢竟這個馬義不是一般人,進軍東昌的領軍人物,有吞併東昌地下的趨勢,此人肯定沒有安心。
看到裴容如此緊張,洛天心裏感動的同時,不由的啞然失笑,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的波浪般的秀髮:「不需要這麼緊張,你忘了我的實力了嗎?可是比李老只強不弱哦,而且此人既然公開約我,憑他的性格怎麼會動手,再說,真有什麼陰謀,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也不堪一擊的,除非他還想多活幾年。」
淡淡的語氣,卻是霸氣十足,所謂關已則亂,洛天的事就是她裴容的事,只要一牽扯到洛天,這個女人的心就亂了,想想洛天的話,也有道理,不由的點點頭:
「那小天,你最好還是要小心點,這個馬義並不好對付,要不讓小聰跟你去吧。」
洛天搖了搖頭:「如果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叫上這小子有什麼用,還是讓他坐鎮夜總會吧。」
最後,洛天出去了,開着自己的小奧拓,似乎永遠都是那身黑t恤,大褲衩,甚至還穿着一雙拖鞋。
洛天走後,裴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男人對自己太重要了,雖然知道洛天的強大,不過作為他的女人,這是唯一的親人,一有風吹草動,裴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想了一下還是給玄武打了一個電話,玄武聽了後,沉思了一下:「姐,我知道了,哥做事有把握,這個馬義不是他的對手,放心吧。」
「小聰,你……」裴容有些生氣,不過想想也是,要說最了解洛天的就是這個邵元聰了,既然他如此淡定,那麼看來自己是真的多慮了。
「聰哥,再繼續講啊,我們還想聽。」
「今夜君再來」夜總會,玄武旗下的弟子除了黑五子和龍七,現在又多了忠實聽眾,那就是劉闖,這小子昨晚就跟着玄武溜到了夜總會。
此刻龍七嘿嘿笑着,給玄武倒了一杯酒催促道,而劉闖這小子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這個聰哥,想不到此人懂的真多,功夫好,對女人也懂的這麼多,這對於自己以後的「成長」應該大有幫助。
玄武放下電話,伸就拍了一下龍七的大光頭一巴掌:「講你個大褲衩子,跟哥出去溜達一下去。」
龍七不知道玄武接了一個電話為什麼發火,不過還是乖乖的點頭,「聰哥,那我們呢。」此刻黑五子問道,他還是比較了解玄武的,看來應該又有「活動了」,昨天沒有跟過去看他大發神威收拾陸虎那幫人,這次他不想錯過。
「你在夜總會呆着,好好看管,小闖,你跟着你黑哥不要亂跑,我們一會就回來,知道吧。」玄武的面色有些凝重,然後帶着龍七就出了門。
雖然知道大哥洛天不會有事,不過玄武也是有點不放心,帶着龍七直奔馬義的老窩,他準備守在那裏,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去端他的老窩。
「黑哥,他們去做什麼呢?」劉闖好奇的問道,黑五子不由的一咧嘴:「咳,闖兄弟啊,你還是叫五哥吧,聽着舒坦。」他可是聽說這個叫劉闖的少年可是天哥的兄弟,所以他不敢得罪。
「哦,五哥。」劉闖重新叫了一句。
再說天容大酒店,裴容關心則亂,心神不寧,下到樓下,本想來到酒店門口透透氣,卻是一眼看到那個被玄武一直糾纏的刀女竟然坐在大廳的一個沙發上在悠然的喝茶,面色極為的清冷,戴着一個大墨鏡,一身黑色的短打皮衣,更讓人感覺不容接近,裴容想了一下,心裏不由的嘀咕:「這個女人今天怎麼坐這裏了,似乎以前法海常坐在這裏。」
想了一下,裴容還是放棄了去門口透風的打算,這個刀女對她的氣息太冷了,讓她有些發毛,裴容轉身走了回去。
南街區,一個新開來不久的小茶社,不大,只有七八張桌子,靠街,位置不是太好,因為喝茶的人都喜歡清靜,靠街太喧囂,所以雖然剛開,生意也並不太好。
只不過今天卻是迎來了幾位貴客,直接把茶社包了下來,開茶社的小老闆,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疊錢不由的眉開眼笑,這些錢說實話夠他三天生意興旺時候的收入了,於是最好的茶水伺候了上來。
茶社裏,其實所謂的貴客並不多,只有三個人,為首正是那個馬義,身側坐着的是寒天德,至於最後一個人則是黃三。
此刻黃三坐在那裏有些拘促不安,看向門外,又望了一眼馬義,「咳,馬兄,要不兄弟迴避一下?」
馬義淡淡的看了黃三一眼,微笑道:「有什麼可迴避的,只不過是一個年輕人而已,你這麼怕他麼?」
「不,當然不是,咳。」黃三面色尷尬,心裏直罵馬義,他這個牆頭草這馬義拉了過來,不過心裏卻還是僥倖能得到洛天那邊的認可,想一個刀切豆腐兩面光。
現在馬義約洛天出來「喝茶」卻是把他也拉上,這已經擺明他黃三是馬義的人,一旦坐實,再也改不了,直接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狠!
「做大事者,就要當即立斷,自己的地盤上,有這麼一個大釘子,你心裏舒服麼?是該表態的時候了。」那個寒天德坐在馬義的一面,悠然的喝着茶,斜視了黃三眼冷哼道,他其實最看不起黃三這種人,吃裏扒外,有奶就是娘,雖然表面上,黃三在馬義面前稱兄道弟,不過他卻是知道馬義根本沒有把這個黃三看在眼裏,只不過洛天就在南街,而黃三算是南街區老大,打通他這個關節,行事方便,僅此而已。
「咳,寒兄說的是,其實我早已和那小子劃分了界線,只不過不想見他而已。」黃三看了一眼寒天德,尷尬的一笑硬着頭皮說道,這個寒天德實力高深,而且心狠手辣,曾一拳打破了一個人的腦袋,深深的震撼了他,對於此人,他畏之如虎,敬而遠之。
黃三心裏正想着,這時,門口一個人影出現了,擋住了半個日頭,等他看到那身休閒裝,叼着煙的洛天時,不由的身體一抖,寒天德可怕,洛天同樣的可怕,這個年輕人的心機自己都比不過,他還清楚的記得,上次在周奉天的壽宴上,他的一個大哥就是逍遙一拳就廢了那個恐怖的「死神」讓他記憶猶新,是東昌新出現的地下王者。
「咳,天哥,來了。」儘管已經跟了馬義,不過見到洛天,黃三還是不由自由的站了起來,乾笑着走過去,伸出手向洛天示意。
只不過洛天看都沒有看此人,和他擦身而過。
「呵呵,馬哥,想不到原來這麼年輕,我還以為六十歲的老頭子呢,今年有四十了吧,漬,不像,五十?嗯,差不多,哈哈,來到這裏還讓你破費,太見外了,哈哈哈……」
洛天叼着煙,看着馬義,直接走了過來,上前就抱着馬義一陣親熱,像是多年沒有見過的老朋友一般,一邊的寒天德有些警惕的望着洛天想出手,不過卻是馬義抬手制止了。
「呵呵,洛兄弟真會開玩笑,來,坐,冒昧邀請,洛兄給面子,馬謀深受榮幸啊。」馬義老謀深算,不動聲色的推開洛天,剛才被洛天一抱,差點把他的一把老骨頭給弄斷,把他嚇了一跳。
「呵呵,客氣,請。」洛天叼着煙,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而那個黃三站在那裏尷尬不已,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默默的跟了過來,像只夾尾巴狗一樣,坐在馬義的一側,低頭喝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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