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一槍是葛虎忍着劇痛將車調頭後想跑的時候,這個時候杜山魁的車從後面疾馳過來,一下子將調頭調了一半的葛虎的桑塔納徹底給撞正了,這個時候丁長生的第三槍響了,擊中了後擋風玻璃,然後擊中了葛虎的後腦。
車輛瞬間失去了控制,歪歪斜斜的撞在了路邊的欄杆上,丁長生沒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打了報警電話,五分鐘後,警察到了,丁長生提醒道:「嫌犯有槍,小心點」。
「你是誰?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看看。」警察看了一眼丁長生道。
「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哪個分局的?」丁長生將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對面的警察。
「哦,是同行,丁局長,我們是臨江分局的,把你的槍給我們,我們要做鑑定」。警察向丁長生伸出了手。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麼大的案子你們局長曹克清不出面嗎?」丁長生問道。
「你認識我們局長?」小警察的手縮了回去問道。
「你給他打電話,就說葛虎在,這是什麼路,就說湖州的丁長生在這裏,葛虎被槍擊了,他肯定會來的」。丁長生道。
果然,十分鐘後,曹克清到了,看到丁長生倚在路虎車的屁股上抽煙,於是過來問道:「丁局長,你可真是忙人,哪兒都能見到你」。
「曹局,嫌犯還在車裏,有槍,你最好穿上防彈衣再過去」。其實丁長生雖然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好心的提醒了曹克清一句,萬一出了什麼事,那自己也就沒什麼責任了。
「你開的槍?」曹克清問道。
「是,我跟了他很長時間了,這一次終於堵住了,但是這傢伙居然想跑,哪有那麼容易,過去看看吧,別跑了」。丁長生將手裏的煙在汽車的保險槓上摁死,然後伸手掏出槍彎着腰跟在曹克清後面,慢慢接近了橫在路邊的桑塔納。
但是裏面的情景讓曹克清鬆了一口氣,葛虎腦袋歪在一邊,手裏確實拿着槍,但是擊發沒有擊發不知道,曹克清上前伸手試探了一下葛虎的鼻息,又縮回了手。
「怎麼樣?」丁長生在身後問道。
「死了」。曹克清站起身將槍插進了自己的槍套里,丁長生也直起身,看了看葛虎,這張熟悉的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丁長生的記憶里,現在終於是塵埃落定了。
雖然作為警察,丁長生很想將葛虎送上法庭,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那是不靠譜的,因為葛虎背後的事太複雜,就連丁長生也沒有把握會將葛虎一定能繩之以法,換而言之,如果葛虎能出來,那麼報復的對象一定是丁長生。
丁長生個人倒是不怕他的報復,大不了一死,可是丁長生的女人呢,丁長生現在很慶幸的是葛虎還沒有將魔手伸向自己的女人,一旦如果葛虎逃脫,那麼很難說以後按常理出牌,所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什麼是先下手為強。
曹克清看着丁長生,臉色間複雜的表情讓人難以琢磨,但是他的潛意識裏感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丁局,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地盤上,所以這個案子我得管,你既然是我的同行,又涉及到這件事,所以你也得協助我們調查」。曹克清道。
「曹局,我不同意你的觀點,葛虎大部分的案子都是在湖州犯的,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移交給湖州方面比較好,而且人也是我擊斃了,我是湖州的警察,不是臨江區的警察,我看這個案子你們不要管了,我聯繫湖州市局,讓他們來接管,你看怎麼樣?」丁長生遞給陳情況一支煙說道。
「這不合適,我根據的是屬地原則,這件事既然發生在臨江區,所以移交到湖州是不合適的」。曹克清臉色一變,連丁長生遞過來的煙也不要了,擺擺手表示沒有商量的餘地。
丁長生沒有理會他,拿着手機打給了周紅旗。
「周局,葛虎在江都市被擊斃了,你派人到省城來接管這個案子,劉振東也可以」。
「誰擊斃的?」周紅旗都要睡了,但是馬上坐了起來,言語間都是興奮。
「我擊斃的,但是這個事有點麻煩……」丁長生說道。
「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丁長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紅旗打斷了。
「我沒事,你聽我說,這件事是在江都發生的,所以江都想管這件事,但是我覺得雖然事情發生在江都,可是葛虎的大部分案子都是在湖州發生的,所以要由湖州接管比較好,你和省廳熟,不行的話你向省廳找找關係」。
「哼,我說你怎麼這麼晚找我,好吧,這件事交給我,我讓劉振東他們馬上出發」。周紅旗剛才還擔心丁長生的安全,但是一聽葛虎死了,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曹克清遠遠的看着丁長生打電話,直到丁長生放下了電話,他才走了過來,說道:「哥們,不是我們搶功,這件事是發生在我的轄區,這要是被你們拿去,我這臉往哪裏擱,再說了,這人是你擊斃了,功勞還能跑得了你,是吧,可是,葛虎也是全國的通緝犯,我們辦案子沒有錯吧?」曹克清有點着急,他是知道丁長生的能量的。
「曹局,謝謝你這麼晚了還來處理案子,但是這個案子我不管了,我現在在培訓,而且現在還得管着一個保衛任務,所以我不管這個案子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那現在是誰在管?」曹克清一愣問道。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