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都是一面,在不同的世界裏呈現出來的肯定不是一個樣子,所以人人都看到了蔣玉蝶的光鮮,在電視台是主持人,還是節目製作人,這樣的人才權力不比電視台的領導小,雖然年紀輕輕丈夫就死了,可是作為湖州年輕的企業家,給她留下了很多的產業,據大家私下裏討論,這個蔣玉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富婆,至少名下有幾個億的資產。
可是誰又知道她在背後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不但自己的身體時人家的玩物,就連自己的家人生命也掌握在人家的手裏,自己一點自由都沒有,可是這怨誰呢,雖然當時劉海生死的時候自己對丈夫的生意一無所知,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參與進來,可是當有人上門說可以給劉海生報仇時,蔣玉蝶當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去想想自己的丈夫是因為什麼事死的。
所以當丈夫的所謂仇恨報了之後,那麼自己也就成了殺害警察的兇手了,所以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里,可是想退已經退不出來了,而對於黑衣人來說,控制一個女人遠比控制一個男人要容易的多,而且轉移到蔣玉蝶名下的製藥廠給他的毒品分拆提供了絕佳的掩護,而且通過自己在旁邊運作,蔣玉蝶的這些製藥企業還年年獲得省市的優秀企業稱號。
黑衣人飄然離去之後,到了另外一個別墅的車庫裏,開車離開了國山別墅區,只剩下蔣玉蝶淚流滿面的癱軟在別墅的地毯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就像是這窗外的夜一樣,黑的見不到光明。
劉振東對御府苑小區的勘查讓丁長生大失所望,房子是通過中介租的,而且只是在中介公司露了一面,中介公司的人根本記不住是什麼人租了房子,而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也是假的,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所以雖然在那個房間裏提供了不少的證據,但是真正有用的不多。
「我覺得這個線索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你讓技術室的人好好化驗一下那些煙頭,然後比對一下全國網上追逃裏面的數據庫,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比對一下,我總感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至少應該是個慣犯,進退有據,連退路都想好了,這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你認為呢?」丁長生朝着劉振東問道。
劉振東點點頭:「我會盯住這個案子的,還有,丁局,劉冠軍的案子怎麼辦,陷入僵局了,他就是不招後面的人是誰,是不是可以整理一下移交檢察院了?」
「嗯,其他幾項罪名證據紮實嗎?要是不紮實的話,可以申請延期偵查,一定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檢察院那些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到時候退回偵查就不好看了,不要干那些丟人的事」。丁長生斟酌道。
「我明白,再核實一下,爭取一刀見血」。
「嗯,好,忙去吧,對了,坐下,還有個事,你和雷震都是緝毒隊的,他是隊長,在他犧牲前有沒有什麼大的案子發生?」丁長生突然想起了雷震的事情,所以問道。
「根據舉報,在雷震犧牲前的一個月,我們端了一個涉毒團伙的老巢,也不能說是老巢,只是他們聚會的地方,但是在一座廢棄的工廠里,而且當時還發生了槍戰,不過我沒在場,據說當時被雷震打死了三人,跑了三個,根據他的描述,好像是有一個人受傷了,但是至於後來是什麼情況,我們一直都沒有偵察到,而且當時附近的醫院也沒有收治槍傷的人,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事情」。
「根據線人舉報?是不是線人出了問題?」
「這個我不清楚,緝毒,你也知道,風險很大,所以可能各個緝毒警都有自己的線人,但是這個線人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這是規矩,所以到死我們也不知道雷震的線人是誰?」
「那,在雷震犧牲前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丁長生又問道。
「沒有,很突然的事,雷震是到省里開會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大掛車將雷震的車直接碾扁了,當時連人都沒有找全,司機跑了,到現在都找不到人,所以這個案子蘭書記一直認為是毒販的蓄意報復,可是到後來這個案子成了一個無頭案,局裏也沒有人再去翻這個案子」。劉振東不無惱火的說道。
「我認為這個案子是蓄意謀殺案是肯定的,即便是不知道自己撞得是誰,司機也不該跑路,我看過那個大車,手續齊全,而且司機也沒有違規駕駛的記錄,連保險都上的事全險,你說他為什麼會跑,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故意的,而且做完這個案子就不再露面了」。
「還有一種可能,司機已經被滅口了」。劉振東道。
「嗯,這個是一定的,我看,我們從這個司機入手,看看這個司機的社會關係如何,從這裏往裏面挖,我就不信這個案子沒有突破口」。丁長生拍板道。
「好,我建議抽調幾個人重新跑這個案子,原來參與這個案子的人一概排除在外,這樣就不會有先入為主的錯誤導向,你說的,丁局?」劉振東問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成立一個小組吧,我擔任組長,親自指揮,給我調一個經驗豐富警察,當副組長,你就不要參與進來了,當時你也是參與過這個案子的,所以我要真正的把這個人挖出來,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實在是很高明」。丁長生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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