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紙質的媒體不再刊登關於磐石投資和漢唐置業之間的交易問題,但是網絡上卻是另外一種情況,非但是沒有消弭的徵兆,反而是越來越火熱了,這沒辦法,網絡的監管和現實比起來要困難的多。
終於,程耀茹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到了自己哥哥,中南省軍區司令程耀武的家裏,程耀武正在吃飯,看到是自己妹妹來了,也沒吱聲,自己這個妹妹讓自己操碎了心,一看那臉色就是遇到麻煩事了,否則她是輕易不會上門的。
「哥,還沒走呢?」
「嗯,吃了嗎?要不給你盛點?」
「算了,我吃過了,哥,我遇到麻煩了,你一定要幫我」。程耀茹倒是不客氣,直接了當的說道。
程耀武最怕的就是這句話,不知道自己這個不着調的妹妹又惹了什麼麻煩,但願這次不是惹了更棘手的人物,自己真是傷透了腦筋了。
「又怎麼了?」程耀武皺眉問道。
「前段時間我和你說過,就是冠雲湖那塊地的問題,本來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但是沒想到手下的人心情太急迫了,做出了點出格的事,所以這事出問題了,那個磐石投資的婊子居然扔下一走了之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網絡上鬧的已經不可收拾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程耀茹摸了一下自己的眉頭,昨晚想了一夜,腦袋疼的直跳。
「後面那些人怎麼說?」程耀武一聽是漢唐置業的事情,這才認真起來,畢竟漢唐置業不是妹妹一個人的事,這後面藏着的人才是最緊要的。
「那些人到現在還沒說什麼,但是我擔心這件事拖久了他們會不耐煩的,到時候……」程耀茹沒說下去,但是意思很明顯,到時候如果不能把這件事平息了,不能把這塊地拿到手,那麼自己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很可能程家從此就失去了利用了價值了,一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誰會出錢出力的挺着你?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怎麼處理的,沒有採取一點措施?」程耀武問道。
「唉,分錢的時候都能擠破頭,但是一出事,躲得比兔子還快,羅東秋給省內的宣傳部門都打了招呼了,省內是沒問題,但是省外還是不好辦,現在不是一句話就能封死消息的時候了,關鍵是這件事引起了很多國外媒體的重視,我擔心他們一炒作,引起上層的注意,那漢唐置業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程耀茹說道。
「嗯,誰都不可信啊,好了,我知道了,我來安排吧」。程耀武吃完了,起身穿好衣服準備上班了。
程耀茹急急火火的到了公司,一天的事才剛剛開始。
「秘書,把劉成安給我叫來」。程耀茹進了辦公室後,給劉成安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而且辦公室的電話也沒人接。
過了一會,秘書回來了:「程總,劉副總沒來上班,可能還在路上吧」。
「繼續催,他來了立刻來見我」。程耀茹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秘書說完回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但是此時,劉成安卻在丁長生的車上,而且還是倒在了後座上,而劉成安的車則是被楊銘開着在後面跟着,劉成安的手機一直在響,看起來這位劉總還是很忙的。
一直到了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賓館,丁長生的車迅速的開了進去,而劉成安的車則是繼續前進,在離這家賓館幾公里之外的一個停車場放下了,這是丁長生熱議吩咐楊銘這麼做的,就是怕劉成安的車上有定位裝置,那麼對方就很容易找上門來。
半個小時後,劉成安慢慢醒了過來,但是卻發現自己被拷在一個椅子上,而此時他漸漸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厚厚的窗簾,乾淨的房間,除了這把椅子,就是對面的一張桌子和後面的兩張椅子了。
「丁長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劉成安在路上被劫的時候已經看到是丁長生了,但是卻被丁長生一個一掌砍在了勃頸上暈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此時楊銘和丁長生並排坐在桌子後面,這一行動讓楊銘又一次見識了丁長生的不凡和不走尋常路,雖然他跟着領導雙規了不少人,但是還真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隱秘而乾淨。
「處理好了?」丁長生沒理會劉成安,反倒是看向了身邊的楊銘,問道。
「處理好了,車已經燒了,裏面扔了一頭死豬,估計燒的不成樣子了,鑑定出來也要幾天吧,我們有的是時間」。楊銘很配合丁長生的演出,連台詞都對的很認真,和丁長生教他的一字不差。
「劉成安,你曾經是我的領導,雖然沒給我什麼好處,但是我也不忍心將你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抹掉,你肯定知道,我手上到現在不止一條人命了,所以,也不差你一個,這個電話響了幾個小時了,但是我一直沒接,接下來,那就說不定了」。丁長生拿起劉成安的手機,放進了自己面前的玻璃杯里,手機瞬間就不響了。
然後拿出來遞給楊銘,說道:「拿出去燒掉,看看有沒有定位裝置之類的,破壞掉,不要留下痕跡」。
「你想要什麼?我有的是錢,無論你官當得多大,不都是為了錢嗎?給我一條生路,我給你錢,說吧,我這條命值多少錢?」劉成安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因為他很明白面前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不要命,關於丁長生的事情他知道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自從上次被丁長生陰了之後他就把丁長生查透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動過要僱人滅掉丁長生的念頭,但是又怕敗露了遭到他的報復,所以一直沒敢,但是對丁長生的為人可是一清二楚。
「我不要錢,我想要個公道,我已經當上了區長,但是沒幾天被人給陰了,我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是當事人,你是漢唐置業的副總,應該知道吧,就這麼一個要求,怎麼樣?」丁長生笑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