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掉水裏了,爸爸,你回來再說吧,我先掛了」。謝赫洋說完就掛了電話,跑向了湖邊。
謝九嶺從耳邊拿開嘟嘟嘟的手機,疑惑的尋思道,掉水裏了,怎麼會掉水裏了呢,搞什麼搞嘛。
可是等到謝赫洋跑到湖邊時,卻看到汽車門開着,上面放着丁長生的衣服,而丁長生這個時候也浮出了水面,迅速的向離岸邊不遠的小島游去,氣的謝赫洋一跺腳,這傢伙,下水也不和自己說一聲,嚇了她一跳。
謝赫洋足足在岸邊等了半個小時,丁長生這才回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上一次游到小島上,因為沒有帶工具,所以很多的蛋都沒帶回來,這一次他帶了一個小布兜過去的,一下子拾回來十幾個野鴨蛋和水鳥蛋。
不過,雖然丁長生是特意穿着泳褲下去的,可是等到他上來的時候,謝赫洋還是臉紅了,因為這傢伙看起來不是使壞就是本能的反映了,褲襠里那一大坨看得謝赫洋面紅耳赤的,尤其是想到當時自己的劉香梨家裏偷看丁長生和劉香梨兩人那個的時候,急忙轉過身去了。
「給,純天然無污染的鴨蛋,最健康的食品了」。丁長生不以為意,還故意走到謝赫洋的前面,將一布兜鴨蛋遞給她。
「哎呀,丁長生,你怎麼這麼流氓啊,快點去換衣服,成什麼樣子?」謝赫洋急忙接過鴨蛋向旁邊走去,丁長生這才看了看自己的本錢,嘟嚷一句,「媽的,又大了」。
這話雖然小聲,但是卻足以讓謝赫洋聽到,謝赫洋在心裏暗罵道,真是不要臉的,但是這咒罵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埋怨似的,想起和他在荊山的礦山那一幕,心跳的更加快了。
而且仿佛是有一種魔力一般,讓她想轉身去看看他,這樣的矛盾心態最終沒有經過魔力的誘導,她真的回頭了,可是這一回頭不要緊,看到了更不該看的東西,丁長生這個不要臉的貨,居然是在車下面站着換衣服,映入謝赫洋眼帘的居然是丁長生那白白胖胖的兩片*。
「哎吔,太不要臉了」。謝赫洋咒罵一句,疾步向遠處走去。
等到丁長生穿戴整齊找到謝赫洋時,這娘們居然走出了五百多米遠了。
「老爺子怎麼說?」。丁長生點了一支煙問道。
「老爺子說等他回來再說吧,剛剛給我發了一個短訊,晚上七點到江都市」。
「哦,還挺快的,要不然我們去江都等他吧,反正在湖州也沒什麼事,行與不行都是在江都解決,我們在湖州等不是浪費時間嗎?」丁長生建議道。
「也行啊,那現在走吧」。謝赫洋想想也是,同意了。
說起來丁長生比仲華盡職多了,至少還能到機場接謝九嶺一下,看到謝九嶺一臉疲憊的走出機場出口,謝赫洋走上前去挽住了老謝的胳膊,而丁長生則是主動的去推行李,雖然老謝身邊跟着人呢,但是顯然老謝更願意和丁長生一起走。
這一次沒住酒店,而是到了謝家在江都的別墅里,這裏和蔣玉蝶的別墅離得不遠,都是坐落在江都市區的一個小公園旁。
「老爺子,這裏不錯啊,進了你這小區,空氣都新鮮了很多啊」。丁長生誇讚道。
「相中這裏了?你隨時都可以來住,這裏平時都有人打理,不然的話,隔一段時間不來還真是沒法住了」。謝九嶺讓丁長生先坐一會,他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後又出來了,這個時候謝赫洋負責泡茶,丁長生還是很樂意享受謝赫洋的服侍的。
丁長生等了一會,謝九嶺沒說話,他也沒說,都看着謝赫洋泡茶的茶藝。
「真是想不到,謝姐還有這手藝,這茶藝和外面的茶師傅不相上下了」。丁長生贊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要是破產了,我可以到外面去當茶藝師,也不至於餓死是吧?」謝赫洋笑笑,貶損丁長生道。
「哎哎,我可沒那意思,謝老,您有時間要好好說說謝姐,她老是看誰都氣不順,這樣下去不好,氣大傷身」。
「唉,我老了,說什麼人家也不聽了,你倒是可以多勸勸她,有時候啊,這家裏人說的話他們都當耳旁風,外人一句話倒是成了至理名言了」。謝九嶺笑笑言道。
謝赫洋給丁長生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面前,而又親自端着一杯茶到謝九嶺身邊,遞到了他的手裏,然後挽着他的胳膊,小女兒形態顯露無疑,絲毫不顧及丁長生這個外人在這裏。
「洋洋,你說有關公司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啊?」謝九嶺終究是關心自己公司的生死存亡,一邊暗罵丁長生這個小滑頭,自己的耐性還是沒有超過這個小傢伙,看來這官當大了,脾氣秉性也開始慢慢的成熟了,謝九嶺這麼想還真是抬舉丁長生了。
丁長生此時也不能再端着了,主動的說起了建議謝九嶺再走走省里的關係,暫時還沒有說祁家那筆錢進來的問題,如果謝氏鋼鐵挺不住,那麼祁家那筆錢就得通過其他的手段進來,那操作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省里的關係很難,我基本都走遍了,但是都不願意為謝家說話了,尤其是像我們謝家,當時因為洋洋和仲華之間鬧的,仲華被迫蟄伏了那麼久,仲家對我們還是很怨恨的,但是當時仲華的事我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仲家在中南省很有影響力,這件事算是把謝家徹底架到爐子上烤了,荊山市的領導是仲家的人,現在都不鬆口,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嘛,仲家還是不肯放過謝家,所以,省里的事我也不抱希望了」。謝九嶺說的很是悽慘,但是丁長生還是不願意相信到現在仲家還在怨恨謝家?
「謝老,如果是其他領導呢,謝氏鋼鐵是中南省鋼鐵行業的龍頭企業,我覺得省里不應該這麼短視,而且即便是沒有了荊山的礦石基地,但是還可以進口啊,如果搬到湖州去,依賴發達的水運,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丁長生不甘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