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小心我不理你了」。蘭曉珊臉色緋紅,此時雖然太陽很高了,但是今天的河邊不是很熱,丁長生一看就知道蘭曉珊是因為自己的話而不好意思了。
「那不行啊,你當時可是說好了,我要是能替你破了案子,替你報了仇,你什麼都答應我的」。丁長生無賴的笑笑說道。
蘭曉珊一聽丁長生這話,心裏想,這個傢伙記性還真是好,又開始急着往回抽手,丁長生也沒有強迫她,順勢就鬆開了,蘭曉珊狠狠的白了的丁長生一眼。
「蘭姐,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喜歡上你了」。丁長生認真的說道。
雖然知道丁長生這話里的真實的層分有多少,這個傢伙還讓自己幫着他藏女人,這時候居然厚着臉皮說喜歡自己,真是無恥,但是女人嘛,心裏都是有那麼一點虛榮的,聽到丁長生這麼說,明知道是在騙自己,但是心裏依然是甜絲絲的。
「算了吧,我們不合適,我多大,你多大,沒大沒小,你再這樣說話我可真的生氣了」。蘭曉珊看着丁長生,又白了他一眼,但是雖然都是白眼,可是丁長生看着這些白眼怎麼那麼舒服呢,單從蘭曉珊的眼神里丁長生就知道,自己離成功不是很遠了。
「我的口味重嘛,這可是你說的」。丁長生嬉皮笑臉的又抓住了蘭曉珊的手。
這一次蘭曉珊不是驚訝,而是害怕,嚇得向周圍看了看,這裏地勢平闊,只要遠處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蘭曉珊也就沒再掙扎,任由丁長生握住她的手。
阿龍決定了事情之後,擔心丁長生不守規矩將白開山交給警察,那麼自己跟着白開山乾的那些事哪一樣都是掉腦袋的,但是蔣玉蝶這個女人卻不一樣,雖然和丁長生有關係,但是丁長生卻並不知道蔣玉蝶是幹什麼的,都幹了什麼,於是阿龍想儘快的交換人質。
說出去這事都沒人信,丁長生作為一個政府公職人員,居然也干綁票的事,而且幹了就幹了,阿龍等人還不敢報警。
「丁長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儘快交易吧,我想,你要是來得及的話,我們今晚交易如何?」阿龍問道。
「今晚,你想的美,你們好幾個人,就我一個人還帶着一個白老闆,就算是你們放了蔣玉蝶,我能走得了嗎?你真是會開玩笑,我告訴你,要交易就在白天,晚上,門都沒有」。丁長生一上來就拒絕了阿龍的提議,這不但沒讓阿龍感到吃驚,反而是更加的放心了,丁長生果然是沒有報警。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知道蔣玉蝶是不是還活着?」丁長生沒問其他的,只是問蔣玉蝶現在的情況。
阿龍聽到這裏,上前撕下蔣玉蝶嘴上的透明膠帶,「說話,你的情郎想要聽聽你說話呢」。
「喂,長生嗎?不要來救我,他們都有槍,你不要來,照顧好我弟弟妹妹……」話還沒說完,阿龍就把膠帶繼續封住了蔣玉蝶的嘴巴。
「聽到了吧,那個,我們老闆呢?」阿龍問道。
「等會啊」。丁長生拿着電話走向了汽車,此時丁長生小聲對蘭曉珊說,「問問劉振東可以確定位置嗎?」
「來,白老闆,你的馬仔找你呢,還別說,阿龍他們幾個都還算是忠心哈」。丁長生將電話放在了白開山的耳邊。
「我是白開山,你們……」但是僅僅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丁長生拿起電話,關上車門出去了。
「喂喂,餵……」阿龍在那邊喂喂個不停。
「行了,不要瞎喂喂了,說個地點吧,我們明天一早到」。丁長生不客氣的說道。
阿龍氣的語氣差點要罵娘了,自己讓蔣玉蝶說了那麼多的話,遺囑都說完了,輪到白開山說話了,只是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被掛斷了,這個丁長生,不是一般的狡詐。
通過討價還價,雙方決定在明天一早交易,但是地點另外定。
「怎麼樣?」掛斷了阿龍的電話,丁長生又打給了劉振東。
「丁局,具體的位置不是很確定,但是大致的方位定了,就在北部山區一帶,而且我看了地圖,那裏除了少數的幾個村莊,就剩下趙慶虎的衛皇莊園了,你說,那幾個人會不會是躲在了衛皇莊園裏?」劉振東猜測道。
「嗯,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趙慶虎快要死了,這個時候沒時間和白開山的人再牽連了,不過這個地方的確是不好弄,靠近北部山區,一旦要是他們進了山,再找人可就難了」。
「是啊,下一步怎麼做?」
「那幾個村莊我們也不熟悉,要是貿然闖進去,恐怕也不大容易找到對方,我看,還是等等吧,等到明天一早交易的時候再說吧,不過,明天交易的時候你要來,我自己可能幹不了這事」。丁長生叮囑道。
「好,我隨時聽你的電話吧」。劉振東說道。
「明天需要我去嗎?」蘭曉珊這個時候過來問道。
「算了,你不要去了,這件事太危險,你沒經歷過這事,不過,這事要是出了意外,恐怕還是會有人找我麻煩,你還是想想怎麼幫我擦屁股吧」。丁長生說道。
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蘭曉珊聽到丁長生說道擦屁股,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說話怎麼這麼粗俗。
蘭曉珊回去了,但是丁長生不可能回去了,還是呆在原地,他在等着杜山魁的到來,這件事可以沒有劉振東,但是絕不能沒有杜山魁,而且杜山魁原來是偵察兵,所以在對付同樣是軍隊出來的阿龍等幾個人,還是要靠杜山魁這樣的專業人才。
這一夜,註定都睡不好,阿龍湊着昏暗的電燈,分發着買回來的物質,這些都是在叢林裏生活所需要的,他們自從復員以來,就再也沒有進過叢林了,沒想到這一次,又要鑽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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