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就說嘛,寶劍贈英雄,這個東西在我那裏埋沒了,送到你老陶這裏來才是最好的歸宿啊」。仲華笑笑說道。
「唉,仲書記,要是在以往,我還真就不會要,但是今天嘛,我就收下了,這局棋我們還得好好下,不為別的,我們要是再不拿出點硬貨來,我們的卒子就被人吃光了」。陶成軍的後面的意思顯然不在這盤棋上了。
仲華一愣,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陶成軍問道:「老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就在現在,丁長生可能被市紀委帶走了,汪明浩這個老傢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搞的硬是很吃得開啊,蔣文山在的時候,他是蔣文山的得力幹將,在蔣文山清除異己的過程中,汪明浩是出了大力的,有些可查可不查的幹部,都嚴查了,別人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石愛國同志上來後,汪明浩也是最先靠過來的,看來現在他的天又要變了」。陶成軍看到仲華的臉上焦急的神色,但還是耐心的聽完自己的話,心裏不由得讚嘆,看來仲華真是成長了不少,學會隱忍了。
「市紀委帶走丁長生?這是為什麼,因為什麼事?」仲華問道。
「哼,還不是因為紡織廠那塊地的事,這件事背後的指使者是羅東秋,只是不知道丁長生和這塊地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這塊地的開發者,不過呢,丁長生倒是和華錦城走的比較近,而華錦城卻是這塊地的有力競爭者,而且還被邸坤成攛掇着拿出了一個所謂的方案,難道華錦城也出事了?」陶成軍推斷道。
「嗯,丁長生要是因為華錦城的事被市紀委調查,這倒是不擔心了,我了解丁長生,這小子不缺錢,在海陽還有幾個廠子呢,所以只要不是錢上的問題,汪明浩玩不出什麼花活來」。仲華鬆了一口氣說道。
「不,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看這件事你和我都通過各自的渠道過問一下,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裝作不知道,那樣汪明浩會更加的肆無忌憚,我準備明早給石愛國同志打個電話通報一聲,而且我還得去找司南下,這件事他肯定是知道的,汪明浩是一個明白人,調查丁長生,他不會不給司南下打個招呼」。陶成軍說道。
「嗯,我知道,我打個電話試試,我們在為這小子擔心,那也得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真的被帶走了吧」。說完,仲華撥通了丁長生的電話。
但是很遺憾,丁長生的手機已關機了。
「看來我說的沒錯,他們已經動手了」。陶成軍說道。
這是湖州郊區的一個很偏僻的小鎮,丁長生沒來過這裏,下了車,雖然還能看到街上的路燈,但是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好像這個賓館的對面就是鎮政府,丁長生隱隱的看到了國徽的樣子。
隨着幾個人走進屋子裏,一張長條桌,後面是兩把椅子,長條桌的對面是一把椅子,那裏肯定就是為了丁長生準備的,這小子還挺配合,上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實話實說,這裏的條件完全趕不上白山市公安局審訊華錦城那個地方高級,而且這裏還是一樓,後面是一個小院,所有的屋裏都是黑漆漆的,看來這裏是被市紀委的包下了,如果這是專門對付自己的,市紀委還真是夠下本的,本來這事在市里找個賓館就解決了,幹麼還得跑這麼遠呢?
「說說吧,你做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肯定也知道這審訊的過程,是你自己說的好,還是我們替你說,這可是不一樣的」。張文明看着丁長生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像上去扇他耳光。
「說說?說什麼?」丁長生問道。
「那就從你那輛車開始說吧,據我所知,那輛車好像不是你的吧,你這麼長期開着,這裏面沒有什麼事嗎?」張文明問道。
「哦,那輛車是我乾姐姐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讓她來問問,那車是她借給我開的,沒辦法,我喜歡開好車,但是自己又買不起,只能是開別人的了」。丁長生認真的說道。
「你乾姐姐?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在外面發現,這小子還真是如外界說的那樣,不是那麼好對付,看來不上點手段是不行了。
「我們是姐弟關係,她是我的乾姐姐,對了,這身上的衣服也是她給我買的」。丁長生戲謔的看着張文明說道。
在外面是紀委的老手,很有經驗,這樣的人在審訊的時候是不會犯錯誤的,如果要對方犯錯誤,就得激怒對方,現在丁長生就是這麼幹的,本來市紀委調查自己,但是自己怎麼着也得在這裏面給自己找點便宜。
他不知道汪明浩來了沒有,如果紀委就這麼問,自己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如果對方動手,這幾個人還真是不夠塞牙縫的呢,自己要把汪明浩的嘴臉徹底打出來,妄想在這裏得到任何的東西,丁長生已經打好了自己的算盤,而且算盤珠子已經撥的帕拉帕拉響了。
「你和她是不是男女關係?」張文明看着丁長生戲謔的問道。
「張主任,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不要以為你是紀委的,就可以知道每個人的一切,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丁長生臉色一寒說道。
「喂,你怎麼說話呢,找抽的是不是,你以為這裏是你那一分三分地啊,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免得吃苦頭」。在外面還沒說什麼呢,站在丁長生背後的一個年輕人不樂意了,維護領導的權威是他們的責任,當然了,也是巴結領導的好機會。
丁長生回頭看了這年輕人一眼,說道:「張主任,這裏是你說了算還是這位說了算,我想,你既然想從這裏知道點什麼,還是對我好點,不然的話,咱們很多事都是要後算的,紀委有調查黨員是否違紀的權力,但是可沒有刑訊逼供的權力,所以咱們還是文明點好」。丁長生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年輕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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