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虎身體不大好,腦子也不大好使了,閉着眼想了一會,說道:「再等等吧,等着孩子辦完滿月酒再說,我這幾天身體不大好,還是先等等再說,不要節外生枝」。
「可是,叔叔,如果我們再不有點態度放出去的話,湖州的市場我們就完了,更不要說向北發展了」。趙剛有點急了。
「你聽我的,到底是我做主還是你做主?」趙慶虎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叔叔,你不要生氣,我也只是有點着急,現在對方進攻的那是咄咄逼人,我們這邊,唉,不說了,我聽你的」。
「嗯,剛子,最近我想了很多事,但是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家趙家以後該怎麼辦?你想一想,十年前我們家是什麼樣?這幾年我們邁的步子有點大,而且,偏門不是長久之計啊,我們是不是該想想退路了?」趙慶虎指着面前的椅子,讓趙剛坐下。
「叔叔的意思是?」趙剛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看向趙慶虎,詢問道。
「剛子,都說我是湖州首富,這首富怎麼起來的,你是我侄子,咱們爺倆都是最清楚的吧,你說這樣的掉腦袋的事能長久嗎?」
「叔叔,你的意思是我們放棄這一塊了?」趙剛不相信這是從趙慶虎的嘴裏說出來的話,這才多久,趙慶虎才剛剛和省城黑道上的白開山見了面,趙慶虎提供市場,白開山提供貨源,自己叔叔這是怎麼了?
「剛子,以前我們是沒錢,但是我們現在有錢了,我們要想着智能怎麼利用這些錢把我們洗白白了,然後做點正經的生意,那樣我們趙家才可能成為百年大族,我想,我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趙慶虎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死死盯着趙剛說道。
趙剛現在明白趙慶虎為什麼想撤了,因為他現在有兒子了,而且是非常健康漂亮的兩個兒子,趙慶虎這份家業是要留給趙慶虎自己那兩個兒子的,所以,他一定不能出事。
如果趙慶虎出事,而且還是因為販毒和走私出事,那麼趙慶虎這些年攢下的家業有可能被罰沒,到那個時候,他的兒子怎麼辦?自己掉了腦袋不說,自己就可什麼都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了。
想想躺在襁褓里的兩個兒子,趙慶虎心裏就樂開了花,要不是身體不太好,他就陪在醫院裏了,雖然這老公公陪在那裏不好聽,但是誰又敢說個不字。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反正我們也要收手了,對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抽個時間去一趟醫院,問問何晴那邊關於辦滿月酒的事,很多事都要提前準備,到時候免得手忙腳亂的」。趙慶虎囑咐道,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趙剛走了之後,趙慶虎居然在躺椅上睡着了。
趙剛站在院子裏,看向還亮着燈的趙慶虎的書房,加快了腳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以前在這個院子裏,他都是趁趙慶虎不在的時候製造好幾次機會,才能見到何晴一次,有些事商量起來不是那麼方便,但是現在不同了。
趙剛到了醫院時,何紅安依然在陪着。
「你怎麼來了?趙總呢?」
「我叔叔身體不好,在家裏休息呢,何叔,我有點事想找何晴談談,可以嗎?」
「哦,進去吧,她還沒睡呢,別聊太久了」。何紅安放趙剛進了房間。
趙剛一進門,就聞到了滿房間裏都是奶香味,這不僅讓他想起了何晴那飽滿結實的ru房,此刻很可能被一個小嘴在不停的吸允,他的喉嚨居然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果然,何晴真的在給孩子餵奶,旁邊還有一個伺候的月嫂。
「你來幹什麼?」何晴看到進來的是趙剛,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正在給孩子餵奶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我叔叔要我過來問問你關於給孩子辦滿月酒的事,你看你這邊有什麼要求嗎?」趙剛看着身邊忙活着的月嫂,朝着何晴使了個眼色。
「王嫂,你先出去吧,我和趙剛有點家裏事要談」。果然何晴朝着那個月嫂吩咐道。
月嫂點點頭,沒說話,直接出去了。
趙剛一直看着月嫂關上了門,這才指了指房間裏,意思是這裏安全嗎?趙慶虎不會在這裏安裝竊聽器之類的吧。
「沒事,你說吧,找我什麼事?」何晴說道。
「他現在身體不好,是不是我們的手段奏效了?」趙剛問道。
「對了,我正想告訴你呢,如果你不想死的很慘,就把放在他書房裏的東西趕緊拿走吧,再不拿走就來不及了」。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他現在還在書房呢,我怎麼拿?」趙剛惱怒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見笑了,這會說也不晚哪,再說了,我們要的是合作,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了,你要錢,我報仇,各得其所而已」。何晴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現在他好像很認真的在考慮你的事了,我今晚剛剛和他談過,他想將財產都留給他的兒子,要經營一個百年家族了」。趙剛不無諷刺的說道。
「留給他那個傻兒子還不等於是留給你嗎?」何晴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
「何晴,既然我們是合作,就要坦誠點好不好,你當我不知道這兩個小崽子是他的種,何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趙剛不屑的說道。
「你知道的還不少,你放心,我們一開始就說的好好地,錢歸你,但是我要他的人頭祭奠我的丈夫,還有,記住,我的孩子不姓趙」。何晴聲色俱厲的說道。
「好好,不要生氣嘛,我知道,我們各取所需好吧,別生氣,免得氣壞了身體包包可就沒奶吃了」。說完趙剛色眯眯的看了一眼孩子裹着的,笑眯眯的出去了。
不一會,何紅安進來了,看到何晴的臉色不善,看來是沒好話,也沒敢多問,出去叫月嫂進來繼續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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